“姜暮染，你没事吧？”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就那么立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对面的北辰凉。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北辰凉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慌起来。
“姜暮染，说话！”他的语气不似刚才说那些话时那么平静，反而是有些焦急了，语速也明显的快了起来。
看起来不是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姜暮染张了张嘴，可在话说出口之前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自尊，虽然姜暮染在北辰凉的面前是很少掩饰自己的情感的，但是现在，她却突然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痛哭流涕的样子了。
她转过身，拼命的擦着脸上的泪水。
“你还真是。”姜暮染还没听清他说的下半句话，人却已经被他整个抱在了怀里。
“不要哭了。”他说，“看起来很丑。”
北辰凉居高临下的看着怀里的她，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根本就不认同的话。
丑？
如果要说她丑的话，那天底下怕是没有美丽的人了。
他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姜暮染却未必这么想，北辰凉的语气实在是太认真了，认真的姜暮染几乎要相信自己哭起来很丑这件事实了。
这个时候的她哪里有什么理智可言，本来就因为他的一些话觉得自己已经十分的委屈了，现在他再这么说，泪水根本止不住，只能流得更凶。
姜暮染边哭着边往他怀里靠，虽然事实上她很想一下子甩开他的手。
可是她根本就做不到，哪怕他那么说了，她心里也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沉溺不要沉溺，可是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要靠近他，不想离开他。
“呜呜呜呜呜，”她唯一的挣扎，不过是哭的更大声，更缠绵，更让人心疼而已。
哭的声音甚至已经传到了屋外，引得屋外的守卫们都是一阵颤栗。
莫不是老大对那女子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怎么能哭成这样呢？
他们心中猜测着，但是谁也不敢上前一步敲门去问，只能任由自己内心翻山倒海，一边还密切关注着房间里的动静。
而房间里的北辰凉更是手忙脚乱。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北辰凉，是很知道应该怎么哄姜暮染的，他甚至不会多说话，他会直接以吻封唇，把那些虽然讨人厌但总能让他心驰神往的哭声给直接堵在里面。
他太了解姜暮染，姜暮染本来就是个逆来顺受的性格，等到他剥光了她，把她整个放到床上的时候，她会哭得更凶。
不过没关系，北辰凉喜欢看她那个时候哭起来的样子，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但是现在的北辰凉不知道，姜暮染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身上，眼泪鼻涕全都一股脑的擦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他呆愣着不知道该做什么。
只好等着怀里的人自己慢慢的停下来。
“累了吗？”北辰凉想了想，还是把累了吗之前的那个哭字给去掉，毕竟直接这样问好像是在是不太妥当。
哭累了吗？实际上他真正想问的是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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