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孙看起来是吊着她最后一口气的希望了。
“婆婆，婆婆，你听我，孩没事，孩好好的，你现在咬住，咬住啊。”
听了她这番话，老妇人才终于咬住了破布，姜暮染简单的对她进行了缝合之后，老人家已经痛的快要晕过去了。
“大夫呢？大夫在哪里？”
在她替老妇人缝合伤口的同时，姜暮染让文苏去找村里的大夫，是大夫，其实不过是个赤脚医生而已，医术不见得有多高明，但至少他那里应该会有些药物。
镇上的医馆离的实在是太远，要是送到那儿去或是等着那儿的大夫来，恐怕老妇人是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了。
文苏回来的时候，脸色惨白。
因为傻，所以他总是笑呵呵的，但这不代表他什么也不懂，在大多数情况下他脸上傻乎乎的笑都很灿烂，可是他回来的时候，目光呆滞，眼神发虚，愣愣的看了院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一遍又一遍，嘴里念念有词。
“一样的，都一样的，一样的，都一样的。”
他突然抱着头蹲到了地上，嘴里还在反反复复的着那几个字。
“都一样的，一样的。”
“怎么了，大夫呢？”姜暮染一把拉起他，文苏清秀的脸上早就已经挂满泪珠，他呆呆的看着姜暮染，仿佛看到了人世间的最后一点希望似的一把抱住了她。
“九，九，九。”
他拥抱的力道太大，姜暮染觉得自己好像都要被他给捏碎了。
“文苏，你冷静一点，别怕，冷静一点。”姜暮染安抚性的拍拍他的后背，“怎么了，别害怕，告诉我。”
其实她已经有些猜到了。
正好是农忙的时节，农田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如果刚开始姜暮染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再见到这满院的尸体，她几乎就可以确定了。
这绝对不仅仅是这一家人的遭遇而已。
“你们，去那边看看。”门外突然有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姜暮染眼疾手快，一下拉着文苏躲在了隐蔽的地方。
“嘘！”文苏还没反应过来正想话就被姜暮染堵上了嘴巴。
“奇怪了，刚刚明明看见这边好像有人的啊。”两三个身形剽悍的汉走进来，他们提着砍刀，满脸的凶神恶煞。
“我老三，你看清楚了没啊，这全是死人，难不成你看到的是鬼啊？”另一个男人大声的调侃。
“哈哈哈，我看老三是胆鬼，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吓得尿裤了吧，哈哈哈哈。”
那被称为老三的男也不反驳，虽然这里的村民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但是家家户户离的这么远，光是逛完整个村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更别总有些狗急了就要跳墙拼了命的对抗他们的。
“我昨天晚上那娘们可真给力，差点没让我死她身上。”后面跟着的几个男人还在侃侃而谈，前面走着的老三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儿有人，这儿真的还有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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