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方才抱着他哭诉衷肠，又想着刚才两人那番天雷勾地火般的激吻，饶是教养再好，慕容婼也还是沉下了脸来。
“皇后娘娘撇得这么一干二净的，倒真是让瑞伤心呢。要不然，瑞向皇兄认个错，问他讨了你，你说他愿意还是不愿意？”
“北辰瑞！”
他说的越来越不像话，慕容婼一扬手，“啪”的一下打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次，他没来及躲，脸上立刻出现了五道手指印。
“看不出来，向来端庄大方的北辰第一才女，还有性子这么泼辣的时候。”他脆生生的挨了一巴掌，看起来却没有生气，只是眼底再无一丝笑意。
“慕容婼，你这个皇后，当的不憋屈吗？”
…………
“你说，她这个皇后，是不是当的挺憋屈？”
添油加醋的向北辰凉描述了一番白日的场景之后，大概是由于怀着孕容易母性泛滥，姜暮染情不自禁的跟北辰凉谈论起慕容婼的问题来。
“今日她看我的样子，倒真像是想吃了我一般。”
还不等他睡进来，她就主动的凑上去，在他耳边低语，“你说，万一她想对我不利怎么办？”
“万一她不待见我怀中的孩子怎么办？”
“万一以后她以各种各样的理由为难我怎么办？”
北辰凉没好气的把她的爪子从自己身上扒开，“姜暮染，吹枕边风也是门技术活，你不行。”
“真是没劲，你也太不配合了。”
姜暮染一个人演不下去，乖乖的躺到了边上，没过几秒，又用手肘推他。
“北辰凉。”
“嗯？”
“我有点害怕。”
淡淡的一句话，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如同一片竹叶悄无声息的埋进了黑夜当中。
“怕什么？”
“怕……痛。”
想说的话终究还是堵在了嗓子口，顺着他的气息抱住，姜暮染的声音里有小小的不安，“太白临说生孩子很痛的。”
“他骗你的。”北辰凉转过来亲亲她的额头，“他又没生过。”
对于这样不走心的安慰方式，姜暮染表示一百个不满意，虽然太白临没有这种经验，可是他好歹是大夫，知道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无异于去鬼门关走了一趟。
“姜暮染，别怕。”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他叫她别怕，他知道她说的其实不是生孩子的痛，他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的是什么。
这世间有太多的纷繁复杂，其他美妙的女子也好，所谓的王权富贵也罢，对于两人的感情，她终究不够坚定。
她不说，可是他能懂。
“姜暮染，我好像从来没说过我很爱你。”
从将她带回北辰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知道北辰凉对姜暮染的宠爱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后宫佳丽三千因她一朝全都失却了颜色，年轻的帝王除了她再未宠幸任何人。
而姜暮染，从懵懵懂懂到死心塌地，实在是浪费了太多的时光。
她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他刚才那是在表白？
“你刚才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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