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暮染不是很明白这到底算是什么回答。
这个问题并不难，女儿或者儿子随便选一个就好了，可他答得模棱两可的，说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可以的，搞得好像这孩子是她一个人的似的。
姜暮染少不得多了几分郁闷，连带着接下来几天都没了兴致。
“北辰是不是有什么妃子不能比皇后先生孩子的规定？”
北辰凉在这里休息了一天就先回宫去了，她和耶律蓁倒是因着风景秀美空气清新在这多住了几天。
“或者说，是不是有那种生下储君的妃子会被杀掉的律令？”
耶律蓁面无表情的摇头，这种在话本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姜暮染倒是研究得津津有味。
“你这是怎么了，”一把抓住不停的转圈圈的姜暮染，耶律蓁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被她转晕了，“停下！”
“我总觉得，北辰凉好像不愿意我怀上他的孩子似的。”
此前，她是从来没有这样的疑惑的，可兴许是最近自己母性泛滥的缘故，总感觉在孩子这件事情上，北辰凉老是在推诿，似乎并不想要孩子。
“不会吧，他登基三年了膝下没有一儿一女，怎么会不想要你们的孩子呢？”
“我也不知，兴许是我的错觉吧。”
姜暮染这些天，都在想有个孩子却又担心北辰凉不喜欢的情绪中度过，忧虑过度，连带着回宫路上旅途奔波，才刚回到临水轩，就吐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身子不舒服，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子吐也只能吐出一些清水来。
“公主，没事吧公主。”婢女小心翼翼的搀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
“没事，我服侍我更衣吧，我睡一会就好了。”
“是。”
安神香缓缓点起，从颠簸的马车换成柔软的大床，睡意重重的袭来，很快她便沉睡过去。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的打开，北辰凉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了拿着药箱的太白临。
平日里问诊向来都是直接把脉，但是一想到要在北辰凉眼皮子底下给姜暮染号脉，他特意带上了极其珍贵的金丝线。
突然要用悬丝号脉，不得不说他还真是相当的紧张。
“皇上，十之**了。”那丝线上传来淡淡的脉搏声，太白临思索了一会儿，老老实实的据实以告。
再服几天药，姜暮染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彻底消失了。
太白临不知道皇上心中是什么感觉，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么一个尚未成形的胎儿，说起来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他用的药量非常轻微，对于大人的伤害是非常小的，虽然眼下姜暮染有些反应，可只要好好调养，未来完全有可能再为北辰凉孕育子嗣。
只是，这到底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想来还是少不得有几分伤感。
尤其是他们都知道姜暮染现在的心理状态的情况下，如果让她知道怀孕并非是她的错觉而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话，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可是同样的，如果她知道北辰凉容不下这个孩子，她又会作何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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