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被她问的莫名其妙，干巴巴的甩了一句，“自然是太后最喜欢的娘娘，北辰国第一才女。”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没再说什么要他们赔衣服的话，赶忙往前去了。
姜暮染立在风中，久久无言。
无双不知道为什么她脸上可以同时出现那么多表情，震惊，不解，错愕，疑惑，她只觉得现在的公主很不对劲。
“公主？你怎么了？”
为什么她从那个宫女口中听到皇后那两个字反应那么大？
“公主？”眼看姜暮染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向来习惯用武力征服对手的无双束手无策，她知道怎么要把对方打到泪流满面，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突然不说话的女子。
跟着跌跌撞撞的姜暮染回到临水轩，她一言未发，径直入了内殿，没有要任何侍女随侍左右。
犹疑，惊惧，不安，惶恐，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始在全身游走，姜暮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生气，还是该无动于衷。
关于慕容婼成为了北辰国的皇后这件事。
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北辰凉甚至都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而昨天晚上，他们还在耳鬓厮磨，姜暮染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笑话。
“公主，皇上派人送了些南方各部落的贡品上来，他说今儿个有些事情，便不过来了，让您早些休息。”
姜暮染没作声，那宫女小心翼翼的进来，放了东西便出去了。
没消一会儿，又有人在外咚咚咚的敲门。
“公主，是皇后娘娘的人，说是给您送些吃食。”
原本不想理会，到底还是让那宫女进了来，居然是方才遇见的那宫女。此刻她已经换了一件衣服，脸上端的一副小心惶恐的样子。
“公主，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公主您千万别生小的气。”
才把东西放在桌上，她便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皇后娘娘已经教训过奴婢了，奴婢特来向您请罪。”
说话间连磕了三个响头，咚咚作响，震得姜暮染脑袋里一阵阵的晕眩。
“公主，这是皇上赏赐给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说公主这阵子辛苦了，特意叫奴婢拿来献给公主。”
颗颗硕大饱满的荔枝果子，同刚才北辰凉派来的人所放下的荔枝一般金贵，同样都经历了漫长的车马劳顿，才终于来到了这北方寒地。
“公主？”
冬天寒气太重，即便是温暖如春的室内，跪久了也是寒冷的，那侍女一直未听的姜暮染吩咐，抬头询问。
“替我谢谢皇后娘娘。”
姜暮染忽然就笑了，丝毫不见方才的颓势，淡淡的梨涡在她脸颊两侧散开，叫人好不惊艳。
纤纤玉手捏起那饱满莹润的荔枝，轻轻用力，那早已熟透了得壳儿便应声裂开，露出里头白玉一般的果肉来。
“味道倒是不错。”吃完一颗，姜暮染又从另一个篮子中捏起一颗，塞进嘴里。
“倒确实都是好东西，难得皇后娘娘记得我。”指指方才北辰凉派人送来的那一篮子，姜暮染开口。
“只是我这里也有一些，若是浪费了反而不好，不如就请你带回去给皇后娘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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