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走了,北辰凉也没多说,直接切入了主题,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觉得姜暮染在外面够久了,早些解决掉这件事情便能早些回去。
她还有好些北辰礼仪没有学,本来学起来就慢,现在还拖了这么多时间,实在是太不妙了。
“这种时候还出神,不知是你太过自信还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句容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要皇位。”
“西溪国的皇位,你问北辰人要?”拉回神思,北辰凉的眼神透着傲慢,“黄泉下的先皇不知如何感受?”
他不说父皇还好,这一说到父皇,句容西努力掩饰的嫌恶表情便一览无余。
“北辰凉,若不是北辰人早与句严西相互勾结,那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无论是文韬武略,他样样在句严西之上,父皇早就告知过他会把皇位传给他,只是不想那跟了父皇二十几年,一直忠心耿耿未有偏颇的内侍居然会临阵倒戈,烧掉了传位于他的真圣旨,拿出的是乘着父皇病重之时被逼签字的假圣旨。
更糟糕的是,他们在皇宫之内部署之周密,势力之庞大,根本就不是当前的他足以抗衡的。
至于为什么北辰人要帮着句严西登上皇位,实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亏得那自诩真命天子的大皇兄还真以为北辰人帮着他只是为了所谓的兄弟情义。
“皇位是不是你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坐在那位置上的是句严西。你现在要皇位,是要逼着北辰替你出兵?还是直接替你杀了你的皇兄?”
北辰凉一席话毫无道理,却硬是被他说的冠冕堂皇,句容西的眼角微微眯起,聪慧如他,竟然猜不透眼前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分明便是一副想要尽早把事情解决好早点回去的样子,可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毫无头绪,又似乎根本就没有要与他交易的意思。
“明人不说暗话,北辰凉,你们不再过问西溪的事情,我便放了姜暮染离开。”
他不会傻到让他们帮他登上皇位,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曾是句严西的盟友,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不想让其他国家的人干涉到西溪。
从句严西手中夺回皇位,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如果说为了登上皇位而引狼入室,实在无异于与虎谋皮,这根本就是把西溪置于他人的獠牙之下,任他人觊觎宰割。
“句严西,你凭什么以为,我愿意拿这个跟你换姜暮染?”
方才还在与女子耳鬓厮磨的男人,转眼间已经是另一番面孔,他脸上的笑略带讽刺,似乎在嘲笑句容西把一切都看的太过简单。
“你当真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女子,放弃西溪?还是说,我们之前在西溪的所有筹谋和精力,在你看来,还抵不上一个女子的价值?”
这一字一句,轻缓而有条理,北辰凉眼神清明,完全不是昨天那番见了他抱着姜暮染,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样子。
“她不值?”
他的表现有些反常,句容西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还保有一丝希望,“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一整个即将到手的西溪自然是不值。”
“可是北辰凉,我想问问你,她是一般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