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枪收起来,扔下手里的黑色提包,从里面拿出几个手铐。
郝洋这时反应过来了,叫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哪个分局的”
我上去用手铐啪地砸了下去,郝洋的头上流出血来,郝洋还没等伸手去摸,手腕已经被我抓住了,阿力也过来,把郝洋按到椅子上,双手反铐了起来。
其他人也一样,全部反铐到自己坐着的高靠背椅子上。
我在餐桌的另一边,就是郝洋的对面坐了下来,阿力持枪站在我的身后,阿松守在别墅的门口,阿强则封闭了别墅的另一个出口,通往车库的一道门。
“好了!大家都到齐了,我们来开个会。”我舒服地靠坐在椅子上。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有什么冲我郝洋来,别动我的家人!”郝洋挣扎着喊道。
“喊什么阿我们是黑社会!没别的意思,来要钱,就是钞票!懂吗”我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我有钱,都给你们,只要别伤我们就行。”郝洋很合作,和我想像的差不多。
我站起来,慢慢围着餐桌转了一圈,最后在郝洋身后弯下腰,在他的耳边说:“郝老板,我要美金,你有吗”
“我有,我有!家里有十万美金,你们全拿去吧!”
“十万呵呵,不够啊,你看我们有四个人,我们每人要一百万,你有吗”
“四百万美金!我到哪里去给你们弄四百万美金啊”郝洋哭丧着说。
“没有是吧”我站起来,“你这里有四个女人,我不知道她们和你都是什么关系,我一个一个的杀!先歼后杀!直到你有!怎么样郝老板”
“千万别,这样我给你们四百万人民币,马上就给,家里就有,行不行”郝洋抬头对我说。
“呵呵,你觉得呐”我对阿力摆了一下头。
高大威猛的阿力冲上来一把抓起郝洋的女儿,啪地仰面摔在餐桌上,女孩的双手反铐在背后,只徒劳地瞪着双腿,恐怖地看着她的爸爸不敢发出声音。
“别碰我的女儿!”郝洋跳了起来。
我一把抓住郝洋的头发,把他狠狠地按在桌子上。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女儿被强暴!哈哈哈哈!开始吧!你他妈的还等什么!”我对阿力喊了起来。
阿力抓住女孩的双腿,伸手扯断了她的腰带。
“爸!救命!”女孩喊了出来。
“停停!我给我给!你们先放开她!”郝洋的脸被我死死压在桌子上,他嘶哑地喊着。
“这就对了,放开那姑娘!”我对阿力说。
阿力把女孩拉回到座位上坐下,对面女孩的妈妈哭了,对郝洋说:“你有什么就都给他们吧!别伤了孩子啊!”
我拉着郝洋的头发,迫使他向后仰着头。
“四百万美金,郝老板,我们要的不多吧啊”我用力拉了一下。
“不多不多,可是问题是我的确没有那么多美金现金,我的钱都是人民币,你们非要美金我得去换啊!现在你让我去哪里换啊”郝洋说的是实话。
这时外面下雨了,很大,雷声一阵接一阵。
“郝老板,你的人民币都在哪里啊”我问道。
“你要四百万美金,我得用三千多万人民币去换,而且在上海绝对不行,我得回杭州,和其它做美金的钱庄调头寸!”
“好啊,那你现在就调,打电话,说你急需美金!我们派人去拿,怎么样”
“这个,不行吧太晚了,怎么着也得明天!”郝洋看到气氛有所缓和又开始拖时间了。
“明天是吧那今天晚上我们哥几个就得住你这儿,你的这几个女人正好陪我们睡觉,来,把她宝贝女儿给我弄卧室去,我们就等到天亮!”我对阿力说,其实我看出他们夫妇很在意这个女儿,就专门拿他的软肋开刀。
“别别!警察大哥!我现在就打还不行吗!”郝洋叫我警察大哥,呵呵,有意思。
我把郝洋的手机拿在手里,“说电话号码!”因为郝洋是被背铐的,没法拿电话。
郝洋报了一个号码,他们做地下钱庄的几百万几千万根本不算什么的,相互之间调头寸也是常有的事,以郝洋几个亿的身价要和同行调四百万美元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果然,一个电话搞定。
“好,那我马上安排兄弟去拿,我们就在这里等。”我回到郝洋的对面舒舒服服地坐下来,我知道,按照我们事前的计划,二哥肯定在对讲机里听到我们的对话了,他就会通知王老板去指定的钱庄提款。
我马上就听到对讲机里二哥打电话的声音:“王哥,去南洋当铺提四百万美金,找周老板,就说郝老板让来的,就行了,把货放到仓库,完事马上回电话。”
我感觉没有问题了,就指令阿力他们三个清理现场,把郝洋和四个女人用乙醚全部醚昏,拖到一间小屋里面,他们最少要睡到第二天天亮。
一切都收拾好了,二哥在对讲机里说:“欧了,撤!”
大雨瓢泼中,两辆沪牌照的警车呼啸着离开了浅水湾别墅区,我看了一眼手表:八点整,四十五分钟结束战斗!
离开罗马假日别墅区,我们在事前选好的地段冒雨换下了车牌,要知道,现在上海路面遍地都是摄像头,辛庄别墅区出来有一段马路摄像头真空地带,我们就在那里换回了本来的车牌,我和二哥也脱掉了警服。
两辆车分头进入市区,转了几个街区之后,才把车停到公共停车场,然后我们几个再分头打车回到丽人谷。
这次行动超级顺利,也许郝洋根本不会报案,他自己也是半个黑社会了,江浙一带的地下钱庄大多与黑社会有染,郝洋在杭州一直靠的就是二哥,他做梦也想不到,正是二哥做了他。
在丽人谷二哥的办公室,我们六个人坐在沙发上。
二哥开了一瓶路易十三,在每人面前放了一个高脚杯,又亲自为每人倒满酒。
“各位弟兄,来,为了我们的成功,干!”二哥和大家碰了,一饮而进。
我们五个也同时喝干了杯中的洋酒。
阿力起身伸手去够酒瓶,似乎他要给大家倒酒,可是他刚站起来就扑通倒下了,阿东阿松阿强也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
二哥拿起酒瓶又给我倒了一杯,自己也满上了。
“来!老四,这是我们的胜利!干!”
我端着酒杯看着倒下的四个弟兄,却怎么也喝不下了。
“老四,没办法,你忘了江北第一村的教训吗事后没有灭口,带来多大的麻烦!这也是他们的造化了,他们四个每人的家里都将收到一百万,这可能是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来吧,干了这杯酒,我们送弟兄们上路!”
二哥和我碰了一下杯一口干了,我也干了杯中的酒,谁知道下一次我会不会轮到一个毒酒杯!
酒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在酒杯上。
二哥从里间拉出四个大号的旅行箱,我一言不发,和二哥一起把四个人一只箱子一个装了进去,锁好箱子,我有些冒汗。
“好了,现在这件事你知我知,杭州的王老板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去取了一趟钱,至于这钱是怎么回事他也不会去问,这是帮规!”二哥说完打电话叫来了几个值班的内保。
“你们几个,把这四个箱子搬到面包车上去。”二哥吩咐到。
“走!我们去送货!”二哥拉起我走了出去。
逾夜逾雨,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雨夜,我和二哥穿行在上海的血雨腥风之中……
我在凌晨三点钟醒来,浑身大汗淋漓,刚刚在梦中,我看到几个血肉模糊的恶鬼向我抓来,我拼命地逃啊逃,终于在一个悬崖上走投无路了,最后我纵身跳了下去,一下子脚下有个强烈的踏空的感觉,我惊醒了。
“怎么了,老公,你身上好多水。”瑶瑶在漆黑的夜里伸手在我的身上摸着,她显然是被我碰醒的。
“没事,做了个恶梦,睡吧。”我起身下床,摸到洗手间,抓了一个大毛巾,上下擦了几把,做了个深呼吸,感觉好了许多。
我走到大厅的窗前,拉开窗帘,窗外雨小了许多,一场秋雨一场寒,尤其是刚刚出了大汗,我感到很冷。
点燃一支烟,我静静地站在窗前,夜雨的声音很细密,夜幕黑沉沉的,天地一片混沌,我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好想融化到这样的雨夜里,化做暗夜梧桐叶下的一滴雨水,滴落到树下的泥土里……
瑶瑶幽灵般无声地来到我的背后,双手圈住我的腰身,滚烫的小脸贴到我的冰凉的后背上,瑶瑶的身子很热,柔软的娇身贴在我的身后。
我慢慢转身,把瑶瑶抱在胸前,瑶瑶跷起光着的小脚丫,闭着眼睛引颈扬脸,夜幕的朦胧中,瑶瑶近在咫尺的脸有一种石膏雕像般的精美绝伦!我忍不住吻了下去。
“呜嘤!”瑶瑶一声微喘,两条玉臂搂紧了我的脖颈,挺拔的娇蕾紧紧地贴在我结实的胸膛,一条弹性十足的大腿向上抬起,盘挂在我的胯上,我把瑶瑶推靠在窗边的墙上,我们的双唇一直深吻在一起,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与完美……
窗外细雨紧密,我们在黎明前的黑暗里交欢,末日的疯狂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