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临时请假,没有告知,非常抱歉,现在补上,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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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萌是程祥斌在安徽打听铜矿石行情个时候一眼相中,作为私家藏品带回来的,没想到陈洪生一见面就黏糊上了。
小萌呢!也是个鬼精灵,拿着程祥斌的钱明里暗里的跟陈洪生热乎,让他时常有一种看着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却又傻呵呵的给人提灯笼的感觉。
小萌亭亭的走了进来,陈洪生立马眼前一亮,换上一身瑜伽服的小萌,全身每个细胞都散发着青春的气息,身上一股如兰似麝的香,陈洪生故意醉醺醺的说些不知所谓的话,借着酒劲使劲拉住了小萌的手。
小萌莞尔一笑,眼波流转,似乎在说,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陈洪生看到这样水汪汪的眼睛,用力攥得更紧了,说道:“陪哥喝一杯!”小萌把手臂叠放在椅背上,翘臀塌腰做成一道好看的弧线,凑近陈洪生的耳朵说道:“陪你睡一觉也没问题!”
听到这么赤裸裸的语言,陈洪生就觉得从小腹升起一股热流,灼灼的眼光盯着小萌,半天不动。小萌低头在自己的胸前搜寻着,口中说道:“在哪儿呢?”
陈洪生疑惑道:“你找什么呢?”小萌眨巴着长长的睫毛,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找你的眼珠子呢!”陈三水和程祥斌爆出一阵大笑,随即又觉不妥,赶紧噤声。
程祥斌的左手半截中指兀的发红发紫,熟悉的人知道,他在紧张和气恼的时候,半截断指就会充血发红,他一伸腿将餐椅蹬得一趔趄,桌上的餐具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面前的酒杯滚落到地上“咔嚓”摔了个粉碎,还未等他开口,小萌俏皮的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说道:
“别急嘛,我开哥哥一个玩笑,局长哥哥,你是不是没有和我计较啊!那好,我自罚三杯。”说完,拿起面前的啤酒瓶,倒满酒,咣当咣当就是三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陈洪生忙按住小萌的手,说道:“程总又不是真跟你生气,好了好了。”
陈三水知道自家兄弟的喜好,笑着打哈哈道:“酒足饭饱,我就先回了,晚上工地上还得我盯着呢!”
程祥斌和陈三水对视一眼,也说道:“陈局,让小萌先陪你喝着,我上矿里转一转。”
走出酒庄大门,月光扑了一地,程祥斌掀起衣襟扇了几下,拿了瓶矿泉水漱了漱口,感觉酒气散了不少,心中清爽了许多。想着小萌可能和陈洪生去客房直接那个,他嘴里嘟噜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由她去吧!去特么的公安局长,还不是玩我玩剩下的,就是替我刷锅的店小二
,哈哈。”然后信步往山上走去。
月光下,金羊岭笼罩在一片乳白中,看上去比白天更加生动逼真,程祥斌坐在岩石下山坡最高处的荆花阁里,俯瞰着自己的庄园,一种家族中兴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金羊岭,姓程!”
这景区里荆花阁,他是听从一个风水大师的建议建造的,果然,他当上了景区一把手后,顺风顺水,名利双收,矿区偶尔出点小事故,也都能很好的立马摆平。
金羊岭的铜矿,从民国刚开始的时候就挖开了,祖祖辈辈几代人,大唐镇的经济在宣城市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到了八十年代末,出了几次严重的矿难,加之铜矿污染严重,索性就封了矿。
到了二十一世纪初期,程祥斌盯上了金羊岭这块地,没半年的功夫,他就打通关节将金羊岭搞到了手,就有了现在的金羊岭景区。
他搞绿化,搞旅游,将整个金羊岭景区弄的风生水起,游人多了,带动村民收入多了,他的功德也就更高了。
另一面挖着矿,可是——他背后做的是什么买卖,大家就心里清楚了,铜矿,到现在矿管局也没给他发开矿许可证,不过,他有恃无恐,这矿有陈洪生的干股,矿管局的专管矿山污染治理的副局长,也和他穿一条裤子,他有着强大的人脉关系网,所以承包金羊岭景区这个项目,他是得到了一个名利双收的金娃娃。
再说程祥斌这个人,他就是地地道道的大唐镇人,老一辈人糊涂又魔道,干了些蠢事,以至于家道中落,他可从来没糊涂过,一米六多的小个子,浑身像上紧了发条,打架时又准又狠,在村里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没人敢欺负他。
他高中毕业不久,陪大唐镇办公室主任的儿子去相亲,那姑娘没看上文质彬彬的主任公子,却看上了他,说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质。
结婚前一天,镇主任的儿子扬言要给他砸了婚礼。他不吵不闹,提了块磨刀石,拎了把杀猪刀,蹲在主任大门前,头也不抬,“蹭蹭蹭”的磨了半天。第二天顺利把媳妇领进了洞房,第二年秋天就生了千金,他给女儿取名叫程雅丽,希望她高雅美丽,女儿也很争气,考上了江淮省数一数二的江淮大学,传媒学院播音主持与艺术专业,现在读大三。
再说他的第二建筑公司,当年他尝试做各种买卖,屡试屡败,结婚后他看着娇滴滴的妻子,再看看寒碜的土房子,一咬牙动员了十几个亲戚朋友去深圳打工了。第二年他带的建筑队就滚到了几十个人,顺利靠上了当地一家大公司,也承包了大工程。
施工期间他不嫖不赌,甚至也饭店也不去,和工友们一块住在工棚里啃馒头咸菜,把工钱全存在银行卡里,只给大伙儿发生活费,许诺完工时一块发下去。
完工结算时已经到了第三年的春节,他买通了当地一伙流氓地痞,当晚砸了他们的工棚,将他揍了个鼻青脸肿,他领着那十几个亲戚趁乱逃离了深圳,回家后,十几个亲戚整天堵着门要钱,终于把他惹恼了。
他从厨房里拎了一把锃亮的菜刀,扫了众人一眼,说道:“亏的咱们是亲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钱都被流氓抢走了,我和你们一样,也是落得吊蛋精光。今天我就给众人一个交代,赔你们一根手指!”
说着把左手中指放在桌子上,抬刀在桌子上比划了一下,然后斜一眼众人,大家都拉长了脸,张大嘴巴大气也不敢喘,怯怯的看着他手上的刀。他眉头一皱,说道:“你们谁愿意砍掉手指,我就愿意砸锅卖铁卖老婆卖孩子赔他钱!”
众人齐齐往后退了两步,程祥斌冷笑两声,说道:“那从今天往后,我们就算两清了!”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半截手指在桌子上蹦跶了两下滚到了地下,十几个人惊叫着一哄而散,从此,再也没人提要钱的事。
而程祥斌,也拿着当初几十个工友和十几个亲戚那笔钱,做了启动资金,成立了宣城市第二建筑公司,然后楼市大火,他的生意也如滚雪球一般越做越大,越做越大。
深秋的夜下了露水已经很凉了,他边往山下走,边一身冷汗的想:“我当初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然后忽的停住脚步,自我辩解道:“没有当时的心狠手辣,哪有今天的发财,不发财,老婆孩子的舒坦日子在哪儿?又怎么能现在救助孤寡残疾,咋能帮镇上修路,咋能建学校啊?”最后,程祥斌给自己定义:“我也不能算个十足大坏蛋吧!”
走进荆花酒庄,二楼客房上亮着昏黄幽暗的灯光,程祥斌扯了扯嘴角,对一声声呻吟充耳不闻,径直走到不远处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