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你弄错了,我是女的,不是雌的哦!”阮莹说完,对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实际上,对于被称为雌性一说,阮莹确实有些不习惯。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人类还是人猿的时候,都还是被称着雌性。随着社会文明的不断发展,便渐渐由女性两个字取代了。她身为现代人,自然不习惯这种称谓。
“有区别么?”洛珏微挑凤眼,有些不能理解。
“当然有,雌性指的是动物,女性指的是我们这种高等人类。”阮莹反手指向自己,语气听着相当得瑟。
“你的意思,人类是最高等,而我们妖都是低等的。”洛珏微微眯起凤眼,眼中透着危险的信号,看着似有要发怒的前兆。
最近真是对她太好了,竟然敢瞧不起他们妖界。洛珏便是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当身为殿下的傲娇感,还是容不得她看低他的。
在心里头暗暗发誓,只要她敢说是,今日便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不过真要惩罚的话,也不会像以前那般下狠手了。否则以这女人的迟钝,恐怕只会记得他的狠心,绝不会记得他心软的时候。
“当然不是,大仙那是最最最高等的。”阮莹举起两根大拇指,赶紧对他拍着马屁。
大仙最近的脾气,已经好太多了。阮莹最近常常与他斗嘴,有时还会开点小玩笑,都没见他发过火,或都毒舌损她了。眼见他怒气上升,那还有心思开他玩笑,还是先将他的火灭了再说吧。
“哼!算你识相”洛珏轻哼道。
“呵呵”阮莹望着他那张俊脸,心虚的挠了挠头。
她很喜欢现在的大仙,有说有笑的。比起以前的毒舌,不知要可爱有趣多少倍。这样的大仙相处起来,感觉像朋友一般。她可不想回到从前那种。压迫与被压迫的相处模式。
萧声停了又起,这首曲子听起来。比刚才那首还要凄婉。连阮莹这种不怎么通音律的人,也能听出其中的悲痛欲绝。似乎想得到什么,却永远也无法得到一般。
适才与大仙闹时,萧声刚好停了,她差点把这碴给忘记了。这会又听得萧声,阮莹的好奇心马上又被勾了起来。
“大仙,不如我们去看看吧!不然这整夜整夜的吹。也影响你睡觉不是。”阮莹询问道。
她也知道的人,不是妖便是鬼。她能听见萧声,多半是因为大仙的原因。所以二公子府内,除了萧声以外。偶尔不时得听到几声狗叫,却是安静的很。
“你就这么好奇,非要去看一看。”洛珏对她的八卦之心,真是无语之极。俗话说好奇能害死一只猫,她可真是没事找事。
“嗯。很好奇,若不去看一看,我今晚一定会失眠的。”洛珏宠溺的语气,让她不自禁撒娇起来。
其实她很胆小,面对这种灵异事件。若不是有洛珏陪同,杀她一刀都不会去的。可萧声实在听着太凄惨了,反正自己也睡不着,还不如去瞧一瞧。
现在对阮莹的撒娇,洛珏是完全没有免疫力,也根本狠不下心拒绝她。俊美的白影浮起,嘴里轻轻叹了句:“那走吧。”
话刚落,他与阮莹的身影,瞬间便消失在房间内。
只一眨眼的工夫,阮莹便来到了二公子府的荷花池旁。望着池边立着的修长白影,双手轻扶萧身,正吹着刚才那首凄婉美妙的曲子。
准备上前一些,转眼看到自己身上只穿着中衣,忍不住对大仙翻了个白眼。他也真是的,说走就走,也不等她穿戴整齐了再走。
洛珏双手一摆,手中便出现了阮莹的外裙。将裙子送到她跟前,俊美的脸上有着欠意。蚀魔那次,是没有时间等阮莹穿,这次确实是他粗心了。
阮莹穿好外裙,用手将披肩长发梳理了几下,才向白影走了过去。虽说她不算美,当见外人时,还是要注意一下个人形象的。
待一曲完毕,阮莹鼓掌叫好:“好,吹的好。”
听得人声,白影迅速的转回头,一张俊俏的脸上充满惊讶:“姑娘能看见在下,也能听见在下吹的曲子。”
仿佛像不相信般,白影盯着阮莹的神情,眼睛定格在她身上,一刹也没转开过,更没注意到她身旁的俊美白影。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被人注视的感觉了。自从他不堪受辱,跳进这荷花塘里后,每天看到走来走去的人,却无一人能看见他。有的人甚至会从他的身上,直接就穿了过去。
他死了一年多了,也不知为何,魂魄一直没被地府的鬼差勾走。有时候他会到处转转,当最常做的事,便是站在荷花池旁,吹几首曲子,抚慰他的心伤。
“我当然能看见啊,不然你以为我在跟鬼说话啊!”阮莹话一落,便发现自己的口误,见他双眼呈忧郁状,急忙解释道:“额,不好意思,我没有讥笑你的意思。”
“没事,在下确实是鬼,姑娘不用感到抱歉。说起来姑娘的胆子可真大,倒是一点都不怕在下么。”白影淡淡的笑着,待转到她身旁的俊美白影时,微怔了一下,随后便恍然大悟了。
眼前的白影,有着儒雅的书生气质。那淡淡的笑容中,也满是忧伤的味道。他应该是受了极大的心伤,否则那会有这样的表情。
“公子的曲子吹的很好听,可是为何会让人感到很忧伤,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阮莹问道。
白影听完她的问话,便转身眺望着池水,一阵长叹短吁。就连他的背影看起来,都异常忧伤。像是有千般愁绪般,浓得都化不开。
毕竟是别人的隐私,他若不想说,阮莹也不好多问。对着他的身影,十公抱歉的道:“公子若不愿说,那便不说好了。倒是我有些唐突,打扰了公子的雅兴,那我便先告辞啦!”
“等等,姑娘。”白影见她要走,倒是转过回了身。
见他喊自己,阮莹便将刚刚迈出的脚步,又给收了回来,站在一旁等着他的下文。
“姑娘若不嫌时间长,便听一听在下的故事吧!一年多了,在下的心里憋着很多话,一直想找个倾诉的人。只要姑娘愿意听,在下是很乐意说的。”白影文质彬彬的施礼说道。
既然他想说,阮莹也就不客气了。同洛珏走到他身旁,坐在了一石栏墩上,便对他道:“公子请说吧!”
白影的眼光越过她的视线,眺望着远边的天空,开始慢慢叙说起来。
他叫苏怀,从出生起,父母便对他寄予了厚望。父亲是教书先生,在家乡的口碑非常好,他有很多学生。
可乡镇的地方,当教书先生也赚不了多少银子。母亲常常背着父亲,到绣坊接些绣活,来贴补家用。
随着他渐渐长大,出落成一位俊俏的小公子后,常有媒婆上他家提亲。父母并不想他太早成家,于是上门提亲的人家,都被他们给拒绝了。
苏怀对他们的拒绝,心底是很欣喜的。他并不是看不上这些人家,而是因为他的心,早就给了表妹郑月。
郑月比他少一岁,从小便长的粉嘟嘟的十分可爱,长大后更是出落的越发水灵。苏怀也知道,喜欢他表妹的人很多。
姨父是做糕点生意的,听人说上京城的生意好做,便举家搬到了上京城中落了户。一直到他十五岁那年,姨父带着一家子衣锦还乡。
似乎上京城的银子,真得特别好赚。姨父更是像富户般,本就福态的身子,瞧着似乎又发福了很多。
姨母也变了好多,以前穿戴朴素的模样,早就被满身的金银珠宝给替代的。值得欣喜的是,表妹郑月似乎一点没变。一双秋水翦瞳,依然清澈明亮,弯着好看的青眉,笑的特别温柔。
姨父说动了父亲,让他去上京城给权贵人家当先生。父亲也一直有去上京城的想法,去那福贵之地,也主要是为了他的前程着想。
全家搬去上京城后,先是住在了姨父家中。与表妹朝夕相处起来,在近水楼台之下,他与表妹很快便私定了终身。
当得知表妹的心意后,苏怀将郑月亲手做的手娟,放入了怀中。又将随身佩带的玉佩递到她的手中,顺势握紧她的双手,红着脸激动的道:“表妹,待我功成名就,我一定向姨父提亲,你可愿等我。”
“嗯”郑月低着头,轻声应道。
少男少女的情怀,总是多情多诗的。从两人的眼神中,双方的长辈,都看出了些眉目。对他俩的亲事,倒是乐于见成的。
郑水虽然一身铜臭味,可幸好郑月不像他,很有些大家闺秀的模样。与苏怀两人站一起,简直像对金童玉女。
他也不是没想过,凭着女儿的才貌,想要嫁入权贵人家,也不是没可能的。只是士农工商,女儿身在商贾之家,想嫁入权贵家,也多半是做妾室的。郑水虽然爱财,却也极疼爱这唯一的女儿,那舍得让她,去给人家做小。
苏怀是他从小看着长大,对他女儿也是真心真意的。从小熟读诗经,在郑水想来,来日是会有大出息。除了还没有功名,他对这个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