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沙发上,茶几泡着一杯刚泡好的茶水,还在升腾冒着热气。一张脸说不上是什么表情,似笑非笑,谈笑之间说出花类似于开玩笑,眉眼却没丝毫感情,冷到让人不寒而栗。
叶清扬走近,就这样站在沙发背后把身子弯下,长发落在段熠尘的脖子后颈,她轻轻吹了口热气,“段大少爷,别这么说,很容易让人想太多的。用你的话来讲就是……唔……自作多情?噗嗤……”
话没说完,她自个笑出了声。
笑的发丝跟着轻颤,落在男人裸露的肌肤上留下似痒非痒的感觉。一双眼直直盯着,微微露出一点在暴露在空气中的胎记,手指若有若无轻抚过。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呐。
明明自己说的话就透着醋坛子的味道,却能用这种“我没吃醋,我不在乎,但我就不让你跟其他男人好”的心态。
还不允许当事人自作多情,啧啧啧……霸道到接近变态。
叶清扬不再多语,绕过沙发,想着天可能真的差不多要下雨了,就想把伞接过来。
谁知道在她刚碰到的时候,男人突然把手松开,一把黑伞就这样掉落在了地上。
她一直维持着官方式的微笑微微有些僵硬,好不容易维持的表情也露出裂痕。
段熠尘挑眉,“怎么,闹性子?”
叶清扬,“……”
内心在狂风凌乱中,貌似不是她故意不接这伞吧。
女人嘴角微微抽搐,“哪里闹性子了,跟段少闹着玩呢。”
说着,自己把伞从地上捡起来。全程无一都在表达着她并不想跟段熠尘发生争执和矛盾。
偏偏男人就不如她意,竟然有些咄咄逼人,“当真不让我送?要是打不到车,你再回来要司机,我可就不给人了。”
这里属于段熠尘死人地方,说不上多偏僻,但也不在市区处,不是高峰期的话确实很少能看到的士。
不得不说……她还真被段熠尘戳中了心思,只是她不敢保证去到宁暖酒庄后这个男人会不会突然提出要跟她上去看看的提议。
思量了一下,叶清扬还是选择拒绝了。
在男人眼里就落成了甩脸色,段熠尘放下茶杯,瓷杯发出轻微的细脆声,有一下没一下扣着叶清扬的心口,“女人,你这么抗拒,我反倒觉得好像事情没你说的这么简单。”
只要他去查,或者叫人跟着,分分钟都能知道叶清扬到底是要去做什么,又有没有撒谎。
可是他没有选择那样的做法,而是持着某种固执,非要叶清扬对他坦诚,殊不知这样只会把对方逼迫到手足无措的地步。
“段大少爷,我就这么淘么?让你屡次对我如此上心。”
调子透着各种阴阳怪气,这回叶清扬没有停下脚步,也没回头,类似刚刚那样的话,段熠尘说过不少。
只是她不想去辩解什么,别说的好像她换做另一副模样,段熠尘就会喜欢上她一样。横竖都是一样的结果,当然怎么开心就怎么来了。
她大步流星离开,第一次主动把背影甩给段熠尘。虽然这样的举动或许会激动那个男人,但她知道,她不这样做的话,段熠尘会因为刚刚那个电话的事情情绪扯下去。
女人出门打了车,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开不上去了,宁暖酒庄名副其实,满庄园都种满了葡萄。
所以车子不允许开进去也算合情合理,能来酒庄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当然……开得起这个酒庄的庄主,更是身份非凡,毕竟上流社会的各种兰博基尼、迈巴赫不是哪家老板说停就能停的。
至于这个庄主是谁,估计蒋明玉还不知道,叶清扬淡淡一笑,要是让那个女人知道了,说不定就后悔把她约在了这里。
下了车后,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叶清扬一直捂着肚子,她感觉到里面有着特殊的存在,心里暖暖的,有种很奇怪的情绪正在发酵,她是一个孤儿,从来不觉得母爱是多么稀罕的东西,如今为人母却第一次开始思考这种问题。
小时候要不是叶仲卿似兄似父照顾她,或许也不会有现如今的叶清扬了。
她刚踏进酒庄,就发现不对劲,整座酒庄静的吓人……不过,转念一想,魏梓然这种一出门就一身牌子货,恨不得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有钱的主,应该是把整座酒庄包下来了。
“呦,叶姐姐来的挺准时的。”
叶清扬看到了倒胃口的人,面上冷下了神色,“怎么你也在这里?魏公子呢?”
“咯咯咯。”
蒋明玉掩唇轻笑,“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男人呢,阿然还在来的路上,放心你今晚一定会看到她的。”
她一定会让魏梓然看到,这个女人是有多浪荡,多肮脏不堪!
叶清扬懒得应付,直接调头就走,然后听一声奇怪的鸽子叫,四周突然涌上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甚至衣不蔽体的乞丐,外面还围了一层看起来身手不错的保镖。
心里暗叫不好,一群保镖已经冲了上来,她弯下身子侧翻一个旋踢,把一个试图要擒住她的人踹出二十米外。
只是一个动作,她腹部却剧烈阵痛了一下,脸色也煞白了下来,手紧紧捂着肚子,有些直不起腰。
“你……不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她咬牙切齿,狠狠瞪着不远处的蒋明玉。
蒋明玉却没看她一眼,绕着发尾,轻飘飘道,“还愣着做什么?上啊!摄像机准备好了没有?直接拍最大尺度的,出了事有我替你们承担,直接大胆的去做。”
保镖听到指令又再次向叶清扬下手,换作以前区区几个保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如今她怀孕了,再加上动了胎气,动作有什么大幅度都痛到不行。
叶清扬跌跌撞撞身子往后面的葡萄架躲去,语气有着前所未有的哀求,“别……别过来……我怀孕了……我肚子有孩子……你们别过来……求求你们……”
可是在场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手抓住她身上的布料,就粗暴的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