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先汉以来南中多叛乱,情况更是错综复杂,若不能想办法彻底解决,朕下一步的北伐便不能彻底放开手脚,丞相虽足够平乱,但却难免伤神伤力,朕有必要过去一帮!朕走后,成都有你父亲坐镇,汉中更是有吴懿父子,同马超一起,双方同为犄角之势,魏军一时之间难以犯境,再者他们也未必有那精力!”
魏国新政在内部留有的隐患可不是那么好清除的,再者司马懿跟曹氏亲贵的争斗可没听过,哪怕司马懿一直在被动应对!
“陛下真的能够信得过臣妾的父亲?”涟妃很难相信,经历过那件事后,陛下能够这么快相信自己的父亲。
刘禅轻轻笑道:“朕自然信得过,同样朕更信得过你!”
或许古时女子大都比较单纯,也许年龄占了很大因素,毕竟十七八岁,换在刘禅那个时代,还在上高中呢,至于古代女子早熟,刘禅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但是现在却可以说明,涟妃是真的被刘禅忽悠的不行!
离开涟妃宫殿,刘禅又去了裕华殿坐了坐,最后更是在裕华殿留宿了一宿,数月以来,刘禅对这个之前一直待在皇后张氏身边的侍女也有了一些了解,从侍女变成妃子,地位无疑转变极大,很多人会在这种落差中迷失了自我,但是其却能保持心态平静,不躁不乱,实属难得。
而且潇妃更是有个最大的优点,那便是不争不抢,很容易满足,有这种想法的人在后宫很容易受欺负,但却极招皇帝喜欢,或许其本人心中也认为能做到妃子的地位便已经不错了。
“你是朕为数不多的女人之一,你的那一份朕会给你留着!”
搂着怀中面色透露出丝丝粉嫩,不着片褛的佳人,刘禅真心实意承诺道。
不争便是不争,或许潇妃筠儿只是为了帮助皇后稳固地位,对于刘禅的承诺,其并未借机开口索要什么,只是轻嘤了一声。
最后来到凤阙殿,已是临近晚膳之时,看着屋中噘着嘴,颇为不满的张氏,刘禅既爱惜又有些无语的苦笑一声,旋即方才走了进去,或许只有这屋中美人才是自己最难对付的。
果不其然,刘禅走入殿中,张氏依旧没有给什么好脸色,反而有些愤愤道:“陛下每次来这都是为了用膳吗?是把臣妾这当做用膳的饭馆了吗?”
“皇后干嘛这么说,能够跟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吗?”刘禅笑道。
“既然最好,那为何看完两位妹妹才来这?怕是两位妹妹那的膳食也不错吧,甚至比臣妾这也要好上一些!”似乎不听刘禅花言巧语,张氏还是不满。
不管张氏怎么说,刘禅依旧笑道:“皇后怕是酸梅吃多了,话里难免也有些酸酸的!”
“你!”
张氏一听,顿时来气。
刘禅起身,缓缓走到张氏身边,这才轻轻安抚起来,此时张氏肚子已经有五个月大:“都快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朕给你挑了几名婢女,她们多少有些底子,不仅可以照顾你,还能够保护你的安全,等朕回来!”
张氏闻言,一切的冰冷顿时烟消云散,虽然他没有第一时间来自己这,但他却真心关心自己,至少同样怀孕了,他给她安排了专人照顾自己,而那里却没有,同样的关心,分量却不一样,不知何时,张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变得这般爱计较。
“陛下,能不去吗?”
轻轻靠在刘禅胸膛之上,张氏明知答案,却又有些不死心问道,或许她自己心中仍抱有一丝幻想,这幻想出自于其对刘禅真正的关心。
轻拍着张氏柔弱无骨的肩背,刘禅轻语:“朕会赶在年终回来,和你一同过年,陪在你身边,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
这一日,成都城门前,文武分列两侧,甲胄林立四周,其中更是有着数位身形健硕,威气十足的将领分列开来,仿佛镇压四周,他们不时望向门口,仿佛在等待些什么,脸上更是神态各异。
“陛下到!”
一声长传,霎时门前众人纷纷双膝跪地,躬身拜迎。
只见刘禅身穿金鳞甲胄,腰跨五尺青钢,本就棱角分明,颇有英气的面庞,配上这幅甲胄更加显得威严备足,此时亦步亦趋的向着门前走来。
立于前首,刘禅回望众人,手臂直举:“众卿轻起,今南方叛乱肆起,丞相赴南中已有数月,朕本该坐镇成都,不宜犯险,然先帝在时,以武立国,一生之中大小战事无数,朕身为人子,岂能落了先帝之名,朕深知成都北方暂时无虞,此时正是朕同三军拯救大汉社稷之时,朕恭请诸位助朕一臂之力!”
“愿随陛下同往!”
长剑斜指,刘禅高呼:“出发!”
刘禅离开成都之后数个时辰,李严新赐的相府宅邸之中,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轻宵,你怎擅自回来了?”
“父亲,国家大事女儿不懂,女儿只是想问父亲,此行陛下是否凶险?陛下非要亲去不可吗?”涟妃脸上满是忧色。
李严不禁望了一眼进宫数月的女儿,轻叹一声道:“亏某自恃胸怀大才,殊不知陛下才是真的潜龙,十几年来不鸣不叫,毫无作为,然先帝去后,方才显露出真正的面貌,这番隐忍,某既后怕又庆幸啊!”
“至于南中,如今高定军于卑水遭遇丞相大败,雍闿亦败,只带着几十骑逃到云南去了,朱褒几千人也不足为虑,现在主要问题便是刚刚反叛的孟获,其联络蛮族八纳洞洞主,集结蛮兵恐不下四五万,虽不是丞相对手,但却占据地利、人和,即便丞相一时间怕也难以轻易得手!”
“一但丞相深陷南中,粮草器械供应变成了大问题,南中大部叛乱虽平,但却少兵少将,朝廷一时间难以驻兵,再者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人,唤名木子凉,竟是一名九阶大符师,此人本就统领高定数千叛军,听说如今更是笼络了不少散兵游勇,于南中继续作乱,其中主要目标便是我军粮道,他此举正是想要断丞相南征大军粮草,欲将丞相活活困死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