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小次郎脸涨红,一直说不出话来。
池田之久显得心态平和,“小次郎,要输得起。江阳的胆色不是你们能比的,多看看别人的优点,找找自己的不足。”
铃木小次郎听到池田之久的话,才渐渐地平稳了下来。
“池田老师,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教诲。”
比试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江阳毫无疑问的地碾压了对方。
这幅徐悲鸿的《廿八年骏马图》,算得上是近几年最轰动的书画界大漏了!
而且这幅书画寻找的方式又是如此有传奇色彩,可以说,江阳这个漏,不仅给华夏文物学会挣足了脸面,也在古玩圈里留下了一个神话般的故事。
竟然真的有人能看出“画下画”,这还是一位不会书画鉴定的年轻人。
刘正源啧啧啧个不停。
“老费啊,我上次是不是说江阳就算捡漏都书画我都不奇怪么?”
“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但是我现在还是觉得奇怪啊,这小子怎么就这么能捡漏呢?难道他上辈子拯救了世界?”
老费轻笑了一声,“没准呢,我看这小子就是什么锦鲤转世,出门就有宝在等着他!”
江阳听到后尴尬地笑了笑,这次真的是赌对了。
书画专家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江阳挖掘出来的徐悲鸿真迹。
刘若山眼睛里放着光,有些恳求道:“江阳啊,这画我看也差个装裱,不如就让我帮你装裱下吧,费用不收你,能让我多看几天就行。”
“刘老师能帮我裱画我是谢都来不及,怎么好意思不给您钱,该给的费用还是要给的。”
刘若山很满意江阳的回答,这年轻人倒也会做人。
刘若山替江阳收了这幅画,道:“这幅画保存地挺好,但也有些小瑕疵,我就一并给你修复了,大概半个月后来找我拿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卷画逃跑的。来,我们先加个微信,我把我工作室的地址发给你。”
全场哄堂大笑了起来,会议室里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江阳也是笑着道:“那多谢刘老师了。”
文物学会的高层见比试结果已出,就热情地邀请池田之久一行人一起吃个晚饭,江阳、许飞也是有资格入席,一行人下来,直接办了两桌子。
这顿饭吃的很一般,就是两边负责人联络下感情,再讲一些两国各自的文博、古玩新闻。
不到八点,就散了酒席。
江阳刚要打车离开酒店,就看到铃木容子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江阳老哥儿,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我同意和你交往啦!”
许飞也在一旁,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说道:“我去抽根烟润润肺,你们先聊。”
江阳一脸问号,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被有过会让铃木容子产生的误会行为?
难道就是那几次买玉器么?
早知道你就是扶桑方面的青年代表,我当初是死也不敢来请你呀。
现在好了,被这小姑奶奶讹上了。
江阳沉吟了一下,打算痛心地告诉铃木容子真相:“容子小姐,其实那天...”
铃木容子飞快地把手指按到了江阳的嘴唇之上,说道:“不要说,我都懂。”
江阳:???
我怎么就不懂了呢?
江阳拨开铃木容子的手,说道:“其实那天我是为了...”
“江阳!”
江阳的侧伸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吼。
江阳转头一看,没想到是苗雪霏。
苗雪霏没有穿着制服,而是穿了一件绿色的连帽卫衣,看手上提的东西,应该是从超市里回来。
苗雪霏地嘴又嘟了起来,苗河豚再一次出现。
“江阳,这是你的女朋友?”
“啊,是这样的,铃木小姐是...”
江阳刚想解释,就被铃木容子给打断了。
铃木容子一手把江阳护到了身后,然后盯着苗雪霏,说道:“没错,我就是江阳的女朋友。”
苗雪霏瞪大了眼,看着江阳,似乎是不相信。
“江阳,这是真的?”
江阳推开铃木容子的手,又想接着辩解:“苗警官,这事是这样的,我给你捋一下...”
这时,又是一个陌生的女孩走到了三人跟前。
她看了看二女,又看了看江阳,捂着肚子,小声说道:“我怀孕了。”
江阳已经怔住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都往我这赶。
“啪!”,“啪!”
两道清脆的耳光打在了江阳的脸上。
“渣男!”,“渣男!”。
苗雪霏和铃木容子甩了甩手,默契地说出了这句话。
怀孕的女孩被吓坏了,抖着声音地说道:“我怀孕了,你们三个能不能让一下,我走台阶吃力。”
啊,原来是这回事啊!
江阳顿时间感觉好委屈啊,姐姐你能不能把话说完整啊。
铃木容子和苗雪霏吐了吐舌头,这下可是冤枉死了江阳。
“江阳疼不疼啊?”
“江阳我给你揉揉吧。”
许飞在一旁抽着烟,看到这场景笑喷了。江阳这桃花运还真是奇怪。
“叮铃叮铃叮。”
许飞掏出手机,见是家里管家生叔打来的,就用手一划,接听了起来。
“喂,生叔。”
“你个死扑街仔,要不是你费伯伯打电话给老豆(爸爸)我,我都不知道你还去参加这种事了,幸好你抱大腿躺赢了。”
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许飞也是有些错愕,这不就是他的老爹许高山么。
“老豆,我...”
没想到,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做的东西老豆都知道了,直播做得不错,我和你哥都没想到过,这次和扶桑交流也没丢大脸,你要不回来吧,老是在外面闯也不是个事。”
许飞义正言辞道:“老豆,我想白手起家...”
“老豆打算把陶瓷部的生意放手给你了。”
许飞急道:“爸,这不是家产的问题...”
“老豆给你买下了一个直播工作室,全力围绕你来包装。”
许飞愣了下:“真的?”
“老豆乜时候(什么时候)讲过大话了?”
许飞全然不顾当初在电话里和生叔说的豪言壮语,他也考虑过用工作室的方式来炒自己,但这资金的投入实在是太大了。
“好!”
许高山又在电话里加了一句:“揭阳的公盘要开了,这次你回来刚好赶上,顺便,请江阳过来玩玩吧。”
许飞抽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灰立马多了一大截。
“我的兄弟现在正在渡桃花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