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烟的心脏狠狠一震,刚才她对封老爷子说的那一席话,全是发自肺腑,可此时她却有点不敢面对展君诺。有些心虚的低着头,故意很恶劣的说道。
“展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可没说答应你的追求。而且刚才我说的那些话,有利用你的因素在内,谁让封氏老头莫名其妙的盯着我咬呢,还有谁让你的能力那么强,让他们那么忌惮你呢,所以我不利用白不利用。”
展君诺心里有些难受,但不是因为岑非烟说利用他,而是因为岑非烟居然说还没接受他,气呼呼的说道:“你这小没良心的东西。”
岑非烟有些心虚,如果可以,她真心不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生气,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展先生这是生气了吗?我跟你说过,我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善良。”
展君诺有些委屈的说道:“对,我是生气了,我对你不好吗?”
岑非烟目光有些不自然的闪躲了一下,不敢与展君诺对视,猜测道:“怪我利用你嚒。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个善良的女人。”
展君诺委屈的说道:“我干嘛要怪你利用我,能被你利用,证明我对你还是有用的,这样的我,总比对你没有半点用处强吧。我是怪你不接受我。”
岑非烟心里感动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眼眶毫无征兆的红了起来,双眸瞬间蓄满泪水,尽量稳住情绪,说道:“展,展先生,你不要对我那么好。”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展君诺手忙脚乱,看到岑非烟的泪水,他心疼不已,赶忙道歉:“非烟对不起,是我语气太强硬,不哭好吗?非烟,不要哭,我会心疼,真的。我保证,以后不会在对你生气,真的。”
岑非烟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带着点哭腔,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的说道:“展先生你对我太好了,从来没有谁这么保护过我,但是,我不配你对我那么好,所以不要对我好,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展君诺心下开心的紧,非常认真的说道:“我看上的就不会变,我说过的话,也不会轻易改,因为都是我深思熟虑过的。选择你,绝对不是一时兴起。”
“花言巧语。”岑非烟转开脸不敢与展君诺对视,因为她知道,跟展君诺对视,她会很狼狈。
展君诺知道她是害羞了,好心情的说道:“骗你,我们就一起变王八的。”
岑非烟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干了,皱起眉头说道:“为什么不是你一个人变。”
展君诺认真严肃的说道:“要是我一个人变的话,还怎么跟你在一起。你还能嫁给一个王八呀?”
岑非烟没忍住笑出了声,“你”
见岑非烟破涕而笑,展君诺心下松了一口气,宠溺的揉了揉岑非烟的发顶,“笑了,虽然你的任何一个表情,都让我移不开眼,但是我最不希望看到,就是你伤心的样子。”
岑非烟内心又是一阵感动,抿了一下嘴唇,鼓起勇气说道:“等我露出了真面目,你别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就好。”
岑非烟尚未落地,放在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岑非烟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显示,表情陡然冷了一下来,周围的温度也随着岑非烟的气场,降低了好几度。
展君诺见她表情突变,知道这个来电肯定有问题。下意识的开口道:“非烟,我知道不论你跟谁通话,都是你的隐私,但是,我想知道是什么人,让你突然不开心了。”
岑非烟犹豫了一下,点开了免提。
继母白云萝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岑非烟,在那个野男人身边浪呢?浪的都不着家了。”
展君诺表情立马就阴沉了下去,黑眸中射出渗人的光芒,下意识的攥了一下拳头。
岑非烟对他浅浅一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接着,岑非烟敛去了眼中的笑意,目光微微变冷,语气却十分平淡的说道:“白阿姨,我再浪,也没你女儿浪啊,十八岁就成功堕胎了一次。听说对方是个比爸爸年纪还要大,但是比爸爸有钱,且保养的比爸爸好的男人。听说,因为不甘心,你们还敲诈了人家五千万,对吧。”
白云萝尖利的声音,愤怒的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岑非烟,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岑非烟的目光陡然变冷,但语气却依旧平淡无波,听不出她什么情绪来:“要不,咱们试试这网络媒体传播有多快。”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我要你好看。”白云萝紧张的声音都变了调。
岑非烟眼底满满的鄙视,语气淡漠的说道:“谁要谁好看还不知道呢,不想惹事儿,就别找事。”
白云萝气的吼道:“岑非烟,你反了你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岑非烟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妈没过世之前,你是小三,我妈过世后,你是上位的小三。我现在是在跟一个上位小三说话。回答完毕。”
“岑非烟,亏你白阿姨还惦记着你的安危,你就是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的吗?你的家教呢?”
手机里突然传来,岑恒泽暴怒的指责声时,岑非烟并没有觉得意外,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果然在场’的嘲讽表情。
“爸爸,你也在啊,那刚才白阿姨说的那句话是在关心我的安危呢?你能把那句话说出来吗?让我再享受一下,来自白阿姨的关怀吗?”
“我,我刚回来。并没有听到你们全部的对话。”岑恒泽狡辩道。
岑非烟表情冷漠,语气淡漠的说道:“既然你是刚回来的,又怎么知道白阿姨是在惦记我的安危,而不是在恶意折辱我呢?”
手机那头沉默了数秒后,传来了岑恒泽强词夺理的声音。
“你别跟我狡辩,我就听到你辱骂你白阿姨了,再怎么说,你白阿姨也是你的长辈,你对长辈如此出言不逊,你的家教呢?”
岑非烟略带嘲讽的说道:“我的家教,难道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我可没养过你这孽障。”岑恒泽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