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进入了聂玫瑰的房间,这房间如普通女人香闺一样,幔帐轻舞,脂粉的香气回荡在空中,梳妆台上零散的放着粉盒首饰,铜镜照射着女人的娇颜。
展昭想到了丁月华目前的住处,也就是他的房间,几乎没有女人的摆设,只有一面铜镜,洗脸的时候才会看看,还不如对着水看的清楚。从未见丁月华涂过脂粉,她倒是有一个小小的粉盒扔在柜子里,偶尔拿出来拍在脸上总觉得无比俗气,又跑去擦掉。首饰更是没有,除了展昭送给她的那支金钗,但也很少见她带着,她说怕自己不小心弄掉了。现在想来有些凄凉。
聂玫瑰不知展昭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见他沉思,就拉他到桌前坐下,倒上一杯水,自己坐在展昭身侧,凝望着他。
“聂姑娘,我想请问……”展昭普一开口,聂玫瑰的芊芊玉指就压上了展昭的嘴唇。
“我知道展大侠想问什么,不过行有行规,展大侠还是不要为难小女子了。”聂玫瑰忧伤的颔首,流露着无奈和不忍。
“聂姑娘,此事干系重大,狄娘娘是当今皇上的养母,虽无太后之名,但有太后之实,若皇上要追究此事,恐怕整个云烟山庄都要受到牵连,姑娘不如说出实情,展某保证开封府必不会为难云烟山庄。”展昭说的也是实情,激怒了皇上的后果很可能是云烟山庄直接被铲除掉。
“展大侠……还请你救救云烟山庄啊!”聂玫瑰跪在了展昭脚边,挤出了几滴眼泪。
展昭慌忙站起身,要扶聂玫瑰:“姑娘请起,有话慢慢说。”
聂玫瑰攀上展昭的手臂,抽泣着起身,却脸色突变。
“展大侠,你想知道什么,容妾身慢慢相告……”聂玫瑰看着展昭腿脚发软,撑在桌子上,脸上露出了微笑,完全没了起初的悲伤。
“你……又下毒……”展昭顿觉内力全失,无法凝神静气,人也站不直了。
“妾身只是仰慕展大侠已久,请展大侠切勿见怪。”聂玫瑰也不再啰嗦,上去拉着展昭把他拖到床边,放倒在床上。
聂玫瑰三两下就解开展昭的衣服,把手探进去到处摸索。展昭浑身无力,反抗不得,只能任由她上下其手。
“这回你那母老虎老婆没办法来救你了,我劝你还是闭上眼好好享受吧。”聂玫瑰的手已经慢慢往下移。
“哎呀,那母老虎肯定是不能满足你,还是让妾身来服侍你吧!”聂玫瑰反身骑在展昭身上,准备下手。
丁月华啊丁月华,平时你那么凶恶,关键时刻你怎么不出现了呢!展昭啊展昭,难道你一生名节就要毁在这女人手里了吗?展昭坚强的控制着自己的意志,不容妥协,但身体的变化令他无法集中精力。
“你放P!你才是母老虎!你这个臭biao子敢在背后骂我!看我今天不宰了你!”震天的吼叫从房门口传了进来。
“额……”聂玫瑰转脸一看,那不正是丁月华吗?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口?
听到这狮子吼,展昭松了一口气,上天真是待自己不薄,这母老虎又在关键时刻出现了!
“你这烂玫瑰,你放开那只不要脸的臭猫!跟老子大战三百回合来!”丁月华凸着眼珠子往床前窜。
丁月华跟着卢方一路追到云烟山庄,卢方说要等蒋平带着人来再进去,先礼后兵,可丁月华管不了那么多,她一路上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要出事,想起聂玫瑰要对展昭下手,她就恨不得掐断那朵花。
结果丁月华直接和守门人起了冲突,不顾一切的把人踹到跑了进去。卢方怕丁月华一个人出危险,只好和韩彰徐庆一起冲了进去,一路打杀。
丁月华抓了一个家丁,剑架在人脖子上,逼着他带她去聂玫瑰的房间,一过来就看到和上次一样的香艳场面。展昭故意甩掉她是到这里来和聂玫瑰幽会来了!丁月华想起来就浑身呼呼冒火。
丁月华无法忍受背叛,恨不得一剑砍了聂玫瑰,连带把展昭一起砍了,不顾一切的拔剑冲了过去,直指聂玫瑰的面门。
但她忘了这不是在开封府,这是在云烟山庄聂玫瑰的房间,机关重重。聂玫瑰一手摸到床上的按钮启动了机关,一排毒镖飞了出来,飞向丁月华。
“小心!”展昭恨不得马上飞起来帮丁月华去挡住这些飞镖,怎奈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丁月华傻了眼,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她跟展昭学了剑,学了拳脚,跟白玉堂学了刀,但是没有学过怎么躲避暗器,脑中完全没有概念。
凭借身体本能去躲避,一不留神就被暗器打中了肩膀,那毒迅速侵入身体,丁月华摔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月华!你怎么样!”展昭亲眼看见丁月华被暗器打中,腹中一股绞痛,他情愿现在倒在地上的人是他!
丁月华此刻两眼发晕,五内俱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聂玫瑰慢条斯理的走下床,捡起丁月华掉在地上的剑。
“巨阙,真是好剑,今天我就用展昭的这把剑画花你的脸,让你变成丑八怪!看你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聂玫瑰眼中放着毒气。
丁月华并不比自己美,还那么粗鲁,可展昭喜欢的是她!对自己都不正眼看!聂玫瑰不服气,她要报复!
聂玫瑰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拿着剑一步一步向丁月华走去。
“不要!”展昭在床上喊着。
“怎么?你心疼?”聂玫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展昭。
“你不要伤害她……你要我怎样我都听你的……只要你放过她!”展昭的目光焦急又心痛,像一把利刃,戳着聂玫瑰的心。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聂玫瑰放掉手中的剑,走向展昭,“那就当着她的面让我们共效于飞,你做得到,我就放过她。”
聂玫瑰走到床前,凝视着展昭,伸出手指划过展昭的脸庞。江南的男人果然俊美无比,连生气着急都这么美,聂玫瑰简直陶醉了。
月华,对不起。展昭心中暗叫。此时此刻他如不屈服,丁月华将惨遭毒手,而这之后,他也没有脸面再面对丁月华了,他会离她而去,放她自由。
朱唇压在展昭的脸上,聂玫瑰如蛇一般扭动的腰身,还故意瞟着倒在地方的丁月华,像是向她示威。
丁月华伏在地上喘息,攻心的毒气已经让她感觉不出哪里疼痛,全身失去知觉,只有在口中感觉到一点点咸味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落泪了。
如果我可以证明展昭是真的关心你,你是否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两个人好好相处一下?
丁月华此刻脑中浮现出白玉堂跟她说这句话时的情形,眼睛被泪水挡住看不清了啊!丁月华艰难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面前的景象又变得清晰起来。
床上痴缠的两个人啊,怎么会变成这样?那女人明明应该是她才对!她为什么今晚要拒绝展昭,如果不是她拒绝了展昭,现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眼睛好痛,好想闭上;胳膊好痛,抬不起来;心也好痛,好想此刻就停止跳动,什么都感觉不到。
展昭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不作任何反应。不敢再看丁月华,也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为何要把丁月华丢在一边不理?为何他要那么自私只顾自己?为何他不能对她和颜悦色总要骂她?
悔恨和愧疚充斥着展昭的大脑,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女人,他已经无暇理会也无心理会了。
嗖的一下,展昭耳边听到一股气流声,还未及睁眼,一个人身的重量就压到了自己身上。展昭睁眼一看,一股殷红的血色沿着聂玫瑰的脸颊流了下来,滴到自己的皮肤上,黏黏的有些热。
展昭瞄了一眼聂玫瑰的太阳穴的位置,那长长的尾部,分明是自己的袖箭!袖箭?展昭猛然想起,临行之前,丁月华非要把袖箭装走,她说他答应过教她袖箭,路上无聊不如就学学袖箭。为了便于练习,丁月华就把袖箭装在了自己的袖子上。
自己的袖箭就这样救了自己一命,展昭长舒一口气,转头一看。
“月华!”展昭睁大眼睛,丁月华倒在地上闭着眼,已经失去知觉。
展昭用尽力气推开了身上的女人,滚下床,奋力爬到丁月华的位置,捉住她的手腕,摸了一下她的脉搏,还在跳动,看来只是晕过去了。
“月华,醒醒……”展昭拍了拍丁月华的脸。一直昏迷下去不妙,丁月华身上新伤旧伤一并齐发,外加中毒,如果不是及时救治,小命不保!
丁月华有了些许反应,展昭又边叫边拍,终于把丁月华拍醒了。
“什么东西?”丁月华眯着眼睛,从缝隙中只看到一团黄色的东西,伸手摸摸,还有点软。
“别乱摸……”展昭抓住丁月华乱晃的手。丁月华正在戳他的胸,他还没来得及把衣服穿好就急着滚下来看丁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