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剑法不够用?丁女侠,展某觉得你还是不要再学习剑法了,出去也只是惹是生非,不如留在府中多读读四书五经,好好学学做人的道理。”且不论展昭的言辞,展昭接下来的动作倒是和丁月华设想的一样,后退了一步,离她远了一点。
“展昭!我是这么见不得人的吗?整个汴梁城谁不知道丁月华是你展昭的夫人,你用得着在这里拒我于千里之外吗?”丁月华撅起了嘴。
这里是开封府,自己家里,她又没做什么过分的动作,只是离他近一点,就要被他嫌弃,生怕别人看见了会说他什么。
“我还有公事要办,有什么话晚上再说。”展昭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对于女人的无理纠缠,及时躲开以免引火烧身。
昨晚闹腾了一晚,早上又和展昭比剑,丁月华现在浑身酸痛,哪里也不想去了。说起展昭的剑法,丁月华确定他刚才只是陪她玩玩,根本没认真,却已经把她逼的全力应战了,而外界一直传说的丁女侠武功不在展昭之下,或许言过其实了。
丁月华捶着自己的肩,突觉事有蹊跷,当年展昭和丁月华比剑联姻的事恐怕别有内情。如果展昭当时是故意让着丁月华,难道丁月华事后没有察觉吗?
丁月华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忆着这些她本不曾经历过的情景,衙役叫她几声她都没反应。
“展夫人,包大人请你过去。”衙役又上前喊了一声。
“哦……现在去……”丁月华暂时放下思绪去见包拯。
包拯找丁月华是想让她帮公孙策整理一下开封府上半年的案卷,编辑成册,公孙策平日工作量已经很繁重,没那么多精力一个人做这些事。之前丁月华向包拯提过,说自己在开封府白吃白住又无事可做,总觉得不好意思,想找点事情做。
这可真是没事找事,丁月华尴尬的笑了笑,她所说的找点事情做不包括对着这些枯燥无味的文字。
“你不愿意?”包拯问。丁月华细微的表情也逃不过包拯的眼睛。
“愿意愿意!”丁月华赶紧表示。
开封府大当家的包拯可是言重九鼎,他一句话开封府的人哪有敢不遵从的。丁月华来开封府这段时间,可还没违逆过包拯,平日看展昭对包拯的尊重早就超过了一般下属对上司的态度,正因如此,丁月华惹怒了展昭,才会去找包拯救命。
所以听包大人的话,讨包大人的欢心,在开封府才有前途。
人人都说包青天铁面无私不近人情,在丁月华看来则不然,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包青天也是人啊,也喜欢听好话,喜欢别人顺着他的意思。
丁月华只是觉得包拯话太多,一点点小事都能扯到国家兴亡,百姓安危,她真不知道开封府这群人这日子是怎么过下去的,特别是展昭和公孙策,每天都在听包拯的各种唠叨。
看看白玉堂,他就很少跑到包拯面前去晃悠,有事做事,没事就自得其乐,丁月华也没觉得包拯对白玉堂的喜爱就少半分。至少展昭和白玉堂这两碗水,包拯端的很平。人尽其责,物尽其用,在包拯手中可算是淋漓尽致。
现在丁月华呢?包拯给丁月华安排的这项工作,看上去不太适合她。
丁月华认真听完公孙策讲述的工作流程,其实也不算很复杂,只是繁琐工作量大,最麻烦的是要重新查验所有案件的详细经过,准确无误才能上册。
整天下来丁月华都在看开封府的各种案子,看的头昏脑涨,这些案子有大有小,大到军机重案,小到偷鸡摸狗,事无巨细。丁月华不禁佩服包拯,诺大的一个汴梁城在他的治理下井井有条。
包拯傍晚时分特意来公孙策的书房探望丁月华,走入房间,丁月华毫无察觉,仍然埋头苦干。
“公孙先生,这个字念什么啊?”丁月华又看到不认识的字了。自己好歹也是中专毕业,又不是没上过语文课,怎么有这么多不认识的字呢?
“本府可要安排你上学堂重新学习?”包拯接话。
“啊?这不用了吧!”丁月华听见包拯的声音抬头,叫她回炉再造?还不如展昭一掌打死她来得痛快。
“月华,展护卫的学识在当朝也算是佼佼者,你可莫要给他丢脸。”包拯虽然平日不过问展昭和丁月华的事,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丁月华是什么水平,他可是心如明镜。
“干爹总是向着展昭!”丁月华脸又耷拉下来。包拯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说展昭好,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你又怎知本府在展护卫面前不是为你说话?”包拯说到。
丁月华沉默了一会儿,展昭可是整日骂她,从未说过一句她的好,她真怀疑自己是否像展昭所说的一样一无是处?
“干爹,月华有件事想问问干爹,希望干爹据实相告。”丁月华扶包拯坐下。
“你问吧。”包拯说。
“展昭和月华成亲之前是否有过很多红颜知己?”丁月华问。想想聂玫瑰的事,不能亲自去问个清楚,还是让她耿耿于怀,白玉堂的话丁月华只信一半,但是她相信包拯是不会骗她的。
“月华,你二人既已成亲,过往之事就该抛诸脑后,让它烟消云散,你又何必再问?”包拯总是觉得丁月华纠结一些无谓的问题。
“那就是有很多咯!”丁月华见包拯不愿意告诉她,自然会认为是想替他隐瞒些什么。
“你如此在意何不亲自问他?”包拯说到。
“他要是肯告诉我,我就不用问干爹了!他那个人,什么都不说,除了骂我。”丁月华最后那句“除了骂我”逗笑了包拯。
“如此说来,展护卫对你是过于严厉了?”包拯又说,“不如本府劝劝展护卫不要对你过于苛刻,有些事还得慢慢教。”
包拯以为丁月华毕竟才二十岁,以前在家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凡事都有人照料,又仗着家传的武艺,在江湖上也算有点名堂。如今人在开封,面对的可是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很多事需要自己打点,也不如在家那么自由。故而展昭若是对她太过严厉苛求,只是适得其反。
“他肯听吗?”丁月华望向包拯。
“你放心,展护卫一向最听本府的话。”包拯给丁月华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就谢谢干爹了!”丁月华再展笑容,有开封府大当家的撑腰,就不用再惧怕展昭这只大老虎了吧!
晚上展昭回到房中,不见丁月华,衙役告诉他丁月华整日都在公孙先生那帮忙。展昭亲自到公孙策书房去找人,丁月华和公孙策还在忙着整理案卷。
“哟,我都忘了时辰了,月华,展护卫来找你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些案卷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整理完的,我们明天再继续吧。”公孙策见展昭来找丁月华了,就放她回去休息。
丁月华这一天确实累了,也不跟公孙策客套,便随着展昭回了房间。
展昭关起房门,丁月华马上紧张起来,汗毛都竖起来了。
“喂!别动!你想干什么?”丁月华看展昭往这边走,就无由来的害怕。
“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这么怕我?”展昭走到丁月华面前,丁月华还要往后退,被展昭一把抓住。
压迫感迎面袭来,丁月华有些腿软,靠着展昭的手臂支撑着自己。昨晚打展昭的这笔账,展昭还没跟她算呢,她可不信展昭记性那么差,这么快就忘了。
“我……我才没做亏心事!做亏心事的是你!你和那个jian人是什么关系!”丁月华先发制人。展昭还没跟她交代那个聂玫瑰的事呢!
“我跟她没关系。”展昭放开丁月华,走到桌前坐下。
“没关系?没关系你不敢看我!你撒谎!”丁月华也走到桌前,坐到展昭身边,伸手扭过展昭的头,强迫展昭看她。
“你很在意?”展昭把丁月华的手掰了下来,顺势握在自己手中。
“废话!她跟我的男人一起滚在床上,我能不在意吗!换你要是看见我和其他男人在床上,你会不在意吗?”丁月华气鼓鼓的说。展昭简直是说废话嘛!这种事谁能不在意?他可是她的夫君!法律承认的关系。
“月华,说话好好说,不可如此粗俗不堪!”展昭对丁月华言谈举止一直不满,就算她读书少,也可以说话文明一点,礼貌一点。
“关起门来说也不可以吗?你别转移话题!快点交代!”丁月华又像母老虎一般叉腰横着脸。
“我说过了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是她自己自作多情。”展昭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