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去上班?”
“嘿嘿!饿请了一天假。”王福禄傻兮兮的回答。
“那你收拾行李干啥?打算不干了?”秦时明指着上铺已经收拾好的行李问。
“饿在外边租房子咧。”
秦时明很是错愕,难道是自己对他不好?不可能啊!自己可是把他当兄弟一样对待的。
“你这几天就是在外边找房子了?”
王福禄点点头,“嗯呢!”
“为什么?”
王福禄挠着脑袋嘿嘿笑了很久,秦时明就站在他跟前看他发傻。
“饿……嗯……饿……饿找女朋友咧!”
“啥玩意?女朋友!握草!”秦时明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甚至有种给对方跪下的冲动。
这家伙竟然能找到女朋友?我的天呢!
老天你是在玩我呢!我都还没找到女朋友。
凭什么?凭什么!
自己论相貌不说比他高五倍,一倍是绰绰有余的!论交集能力,他除了会嘿嘿竟然……谁瞎了眼啊这是!
秦时明抽着烟,平复了很久才淡淡的问,“她张啥样,我能见见她吗?”
“嗯啊!七点饿们一起去租的房子。”
秦时明的手一哆嗦,“这么快?”
“嘿嘿!”
唉!自己连手都还没牵,这**人家都一起暖被窝了,难道他女朋友是斗鸡眼或者脑子不好?
“走了走了!老松快来了!”王明柱突然闯进来嚷道。看到王福禄后一愣,“哟!禄仔!好久不见,最近过的可还好?”
“靠!人家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还能过的不好?”秦时明抢先酸溜溜的吐酸水。
没想到王明柱听到女朋友这一词,比秦时明刚才的反应还大。
只见他直接向后跳了一大步,像犯了心脏病一样握住胸口,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秦时明问,“我没听错吧!”
“千真万确!”秦时明重重的说。
“我!要!杀了你!”王明柱咬牙切齿,一个冲刺把王福禄按倒在床上,那神情好像对方抢了他女朋友一样。
一边扒对方衣服,一边嚷嚷着,“让我看看你的到底有多大!”
“嘿嘿嘿……”
“嗨嗨嗨……”
“哈哈哈……”
秦时明能从王福禄的笑声中听出幸福的味道。
“行了别闹了,别耽误去夜市的时间。”秦时明赶忙把王明柱从对方身上拉开。
现在赚钱是第一位,任何事都不能影响了赚钱。
本来是想跟着一起去北区夜市的,摊位在什么位置还不知道,孙达胜媳妇也没见一面。
看来留下来要给王福禄送送行了,毕竟同室一场。
王福禄面红耳赤提裤子的时候,秦时明带着袜子和王明柱一起出了门。
出门时王明柱还羡慕嫉妒恨的喊道,“今晚你先别睡啊,等我回来!”
秦时明暗想,等你回来,人家说不定在出租屋里正制造爱情呢。
“这是7500,你数数!”松木从一个崭新的黑皮包里掏出一叠钱给秦时明。
“吆!换新包了!”秦时明接过钱,也没数,直接揣进了兜里。
“呵呵,在庙会闲着没事随便逛了逛,看这钱包不错,顺手就买了。”
合作不是一天两天,这钱不能当面点,不然给对方留下不信任、不厚道的印象,也显的自己小家子气,要点也是偷偷摸摸点,而且对方也不会在这上面坑自己。
告别两人,秦时明手掌揣进兜里摸着厚厚的钞票,内心对王福禄艳遇所带来的震撼逐渐减缓。
回到宿舍,还有十几分钟到七点,秦时明笑滋滋的问王福禄,“你老婆叫啥名?”
“杜蕾,嘿嘿!”
“她看上你哪了?”
“嗯……不知道,是刘师傅给介绍的,嘿嘿!”
秦时明脸一板,“不准嘿嘿!正经点!”
王福禄立马不敢笑了。
秦时明看他正经的样想笑,清了清嗓子犹豫了一下问,“那个……是谁先想租房子的?”
“她,嘿……”
秦时明心脏疼,一副不知道该说啥的表情,使劲摸了摸脸,“同岁?”
“不啊,她二十七。”王福禄老老实实的回答。
秦时明心脏一哆嗦,比王福禄大四岁,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呢?真想现在就看一眼!
秦时明如愿以偿看到了这名叫杜蕾的女孩,严格说是一个橄榄球,两头小中间粗,而且中间还有一对大椰子,总体重量应该在一百七以上。
小眼睛,小蒜头鼻子,厚嘴唇,一米六的个头,让秦时明想到了一个玩具——小黄鸭。
五官不太好但对方皮肤很白净,手好像也很好看,勉强给打四分,配王福禄也算合适。
不过一个二十七的找一个二十三的,估计不是姓饥渴,就是曾经的过往不太美好。
“你好!我叫秦时明,王福禄曾经的室友!”
“你也好!我叫……杜蕾……”对方说着像是怕人一样,稍稍往王福禄身边靠了靠。
王福禄细心的把对方的行李接过来,彼此幸福的相视一笑。
“饿走咧。”王福禄对秦时明说。
“不打算让我给你们送行吗?按照我这里的习俗,你们去租房子,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是要给你们温锅的。”
“咹?哦!行啊!”
秦时明让两人在大门口稍等,他跑到附近一个商店买了一台电饭煲送给两人。
看王福禄两手都是行李,秦时明把电饭煲给了杜蕾。
杜蕾接过去,害羞的说了声,“谢谢!”
“走!带我去看看你们的房子,然后给你们温锅!”秦时明抢过王福禄手里最大的行李,在路边招停一两出租车。
司机在王福禄的指点下,七拐八绕的十几分钟来到一个类似随时要拆迁的城郊村。
秦时明对王福禄租的房子大失所望,还以为会窗明几净,没想到是个很小的四合院,地面还是泥土的,墙角长满了杂草。
南屋是两间连在一起较大点的房间,墙上刷的白石灰,时间久远的关系脱落了很多,像得了黑癜风。从敞开的屋门看进去,不知道是房东还租客正在吃饭看电视,吃的是咸鱼,味道很香,屋门口摆放着黑乎乎的煤气灶。
东边和南边各一间小很多的平房,西边的亮着灯,关着门,安静无声。
杜蕾放下怀里的电饭煲,掏出钥匙开了东边的门。
空间很小,比宿舍还小很多,隐约有股霉味钻进鼻腔。
整个十平方多点的房间有一张老旧的木质藤条床占据了一半的空间,墙皮是抹的水泥,头顶一百瓦的灯泡很刺眼,但照在四周显得能量不足。
房间除了床和灯泡就没有任何东西,不对!还有一只破拖鞋垫在床腿下。
屋里挤了三个人,活动有些受影响,秦时明把行李放到床上,尘土飞扬。
咂咂嘴,秦时明没有说什么,那对情侣到开心的收拾东西。
秦时明走出屋外,站在门口腾位置,“你们没准备暖水瓶什么的吗?喝水怎么办?”
“明天就去买。”杜蕾直起腰拽了拽上窜的上衣下摆说。
秦时明记得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小商店,于是悄悄出了小四合院。
再回来的时候,左手提着,右手抱着,胳膊肘还挂着很多东西。
小屋两人已经收拾差不多,床上铺好了被褥,王福禄正在往脏兮兮的窗户上贴报纸,杜蕾在一边递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