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们的小师弟又在想他的宁铃裳喽。”高涵博端着鸡汤推门进屋,看见李书昀坐在床上发呆,高声调侃,“莫要想了,来尝尝师兄煮的鸡汤怎么样,这可是咱落仙宗一绝啊,我当年初入宗门时就是靠这手艺换来不少灵米,唉,真是感慨,那批弟子里可能就只我一人入了内门,而今修到了这炼气七层。”
“师兄你炼气七层了,真是神速,上次见你还是六层来的。”李书昀吃惊,他这师兄当真厉害。
“可不,也多亏了这些灵果,灵气真多。师弟,裕国将要攻来,阜国怕是难以抵挡,我们得早作打算,阜雍已经赶往前线,他的七皇子和八公主尚在我落仙宗,我们要回去也是容易,只是为兄我有些舍不得这片园子……”高涵博神情沮丧,抱起鸡汤浮了一大碗。
李书昀看着为数不多的汤,嘴角一抽:“没事,把道树挖回宗门就行了,还有师兄,鸡呢?怎么只有汤?”
“那鸡肉老了,太柴。为兄替你吃了,你现在处于恢复阶段,喝点鸡汤才是最好。”高涵博说着又倒一碗鸡汤喝了,拍拍肚皮向李书昀告辞离去,只留下后者与空锅对坐,于穿堂风中凌乱。
“春来,灵园开始挂果,西北的冬就要过去,裕国此时攻来,算得上良机,在灵园待着也是无趣,假使无那三人,两条鳄尾下我与五花肉也是无法存活,这样算来,我倒是欠下阜国一条性命,五花肉你说是也不是?”李书昀看着蹲坐在椅子上的肥兔,其毛发些许火红,难不成还有其他别的变化。
“叽叽叽。”兔子乱叫,李书昀也不知其在叫什么,只当它是赞同自己心意,“那我们过会便辞别师兄,去前线助阜国一臂之力如何?”
“叽叽叽叽叽。”听到要离开胖子高涵博,肥兔兴奋的手舞足蹈,两只前爪抱头,将竖耳捋的笔直。
“好,莫急,待我刷完这鸡汤锅一并带去还给师兄……”李书昀说着就提着锅向屋外深井走去……
“将军,是几个难民,是否放其进来?”梅城城头,背负旗帜的一名士兵单膝跪地,向眼前八尺青年上报。
“哦?难民?我可忘不了二十年前裕语风让死囚带着炸药假扮难民炸毁城门的事。”武枭手握长戟,背负身后,长发衣袍无风自动,“全部杀了,一个不留,城里城外设下暗哨,需有口令才得入内,否则格杀勿论。”武枭铁血言辞,仿佛不容置疑。
士兵只得称是,就要告辞,却被武枭突然叫住,“罢了,严加盘查,无误后可放其进城……”
待士兵走后,武枭召集士兵集合在梅城广场,“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阜国百姓平日里交税供养我们,此刻我们只需战。战争没有对错,但我们要为阜国百姓战出一个和平,不但如此,裕国已经开始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我们的同胞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屠城的例子比比皆是,我们自古就生活在这片土地,没有人能践踏后不付出代价。斩尽屠掳,还我家园!!!”
“斩尽屠掳,还我家园!!!”底下军队整齐划一喊到,其声震碎云霄,突破天际。旁边围观百姓个个面红耳赤,恨不得冲上前去加入其中。对于短短两月已经丧失千里国土的阜国来说,这一番行动无疑带动了百姓抗击裕国的决心。
“好,列阵。”随着武枭一声令下,广场上数万军队皆拔出刀剑枪戟,一股气势从中迸发,隐隐逼近筑基后期……
敌国账中,杨炜坐列上位,最上端椅子上坐着一人,其貌不扬却有一股霸气,长发束起,从面相看去尚不到四十,该是裕语风,“杨炜,此次做的不错,来人,赐上品灵石百枚。”
不一会,一位侍女呈上来一张玉盘,盘中端放个金丝玉缕勾成的储物袋,袋口敞开,其中灵气波动,躺着百枚圆润无暇的灵石。
“谢陛下,臣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杨炜拿过储物袋,双膝跪地一拜。
“爱卿哪里话,本王怎舍得你去死,你这样的人才,我恨不得要上千八百个,快快请起。”裕语风起身将其拉起。
“梅城之事,爱卿如何看?”两人重新坐下后裕语风看向杨炜。
“臣夜观天象,阴阳二星闪烁,正对梅城,想必有阴阳草出没其中,陛下乃九五至尊,若是获得阳草,可奠定坚实基础,踏入元婴以后的境界当是不难。”
“元婴以后……”裕语风丝毫不怀疑杨炜所说,其与自己利益捆绑,可谓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于是眼中露出向往神色,“此片大陆甚广,筑基遍地,金丹稀少,各自地盘已经固定,我等所在之处甚是贫瘠,元婴就可离去,若我能踏入元婴,定带你离开这片大陆,打下更广阔的天地……”
“二弟,不远了,翻过这座山头就快到梅城了。”光头刀疤脸男子怕受到战争波及,扔掉马车,放走马儿后就从小路赶往梅城,此时已经不远。
“大哥莫急,可以慢些,阴草就在那里,没人动的了,离阴草长熟还有些日子,我们慢些走,游山玩水也是不错。”白衣马嘉文吊在身后,面色惨白,拄着拐杖跟在刀疤男身后往山上爬去。
刀疤男看向后者,自从上次帮自己疗伤后就越加虚弱,比之前更是不堪,现在重伤在身还说游山玩水,分明是怕自己担心。无语凝噎,刀疤男转过头去,偷偷抹干眼睛……
什么是兄弟?纵前路漫漫茫茫,你若要去,我便亦步亦趋……
“师兄,我要走了,乱世有佳人,乱世出枭雄,我想去看看……”李书昀对着眼前高涵博弯腰深深一拜,神色语气二者皆是坚定。
“师弟啊,这个,你还小啊,什么佳人,什么枭雄?还是好好修行吧,这里有我在,无人动的了你,外面可是有大把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