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皇上的意思,自然也不敢把这公主随意安排,不过的宁蕊只是个答应,可没有抚养的权限,只好把她靠近她的地方,就给了那纯嫔,她生从皇上还是宝亲王时就跟了皇上,但如今膝下仍无一儿半女,这既把大公主给了她,那她自然是感激了娘娘,又只是一个公主,又不是阿哥,既卖了她一个人情。那敢情可好。”
翌日,这大公主就到了这咸福宫来,这纯嫔带头迎了这大公主,这是珍嬷嬷亲自送了来,只见了纯嫔,行了礼笑道,“纯嫔娘娘,这大公主奴婢替您送了来,这奴家娘娘让着告诉纯嫔娘娘,这大公主已经是没有额娘的人了,以后你就给她当了额娘,也不枉您与这皇贵妃娘娘的一番姐妹情谊。”这纯嫔一听到‘姐妹情谊,’这四个字,甚觉的讽刺,这姐妹情谊,怕早就在深宫内墙里变的那样薄弱不堪,她的脸上不为所变,心下早就五味杂陈,当着众人,也不好发作,故道,“嬷嬷,辛苦你了,这是十两银子,劳烦收下。代本宫到了那皇贵妃娘娘面前多说好话,谢她一番美意,本宫心里有数的,这些年也多亏了她的照应。这大公主交到了本宫的手里就放心好了,本宫自会对待自个亲生般对待她的。”
那嬷嬷接了这银子,嘴上虽说有些个不好意思,但这宫廷的习惯,外加她是皇贵妃的红牌嬷嬷,自然收的银子也不少,手早就比嘴早过来接,“纯嫔娘娘自是放心。这宫里还有差事,奴婢要回宫了。”
“来人,送嬷嬷好生出宫。”这嬷嬷虽说是嬷嬷,但到了这后宫之处,堪比妃嫔所受待遇亦不为差。她自是享受。
大公主身上一身素缟,裹的紧紧的小衣服,抬头看着这纯嫔娘娘跪倒在地道,“纯嫔娘娘,和敬的额娘尸骨未寒,和敬段不敢立马认了娘娘为额娘,等到和敬的额娘三年孝满才能正式的拜了娘娘为额娘,还望娘娘谅解和敬的一番心结。”她那样的一个小小的人儿就拜到在地上,说着奶声奶气的话,一个虚岁都不到七岁的小童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让纯嫔不由的吃惊不小,有些感动,顿了顿,扶起了她来,搂在怀里,安慰道,“大公主,纯嫔娘娘答应你了。你起来吧!你亲额娘在天之灵,知道有你这样的孝顺之心,也会闭了双眼的。”纯嫔听说这可妃临死之前可是没有闭了双眼,还是那珍嬷嬷硬生生的说了些难听的话,又硬生生的盖了她的眼皮,她才闭了眼睛的。不由的想起来,又为这孩子伤感了一会儿。看着这孩子脸上还未完全干涸的泪儿,又替她擦了数回。才带了她安顿起来。
慈宁宫里,这皇太后自在翻着这敬事房的籍册子,那眉心锁了又解开,舒展开来又慢慢的合了上去,咳了几声,未抬眸道,“这皇后去了都三个多月了,怎么这近一个月,这皇上去后宫的机会是那样的少,这你这皇贵妃是怎么当的,这后宫的协理之权给了你,你怎么就没有好好的劝劝皇上呢!”听着话里透着生气,但语气里更多的却是责备。
“太后,这皇上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重情重义,尤其对这孝贤皇后,那是用情至深那,这后宫里虽说是臣妾当着权,但皇上可是臣妾们的天,他的心思也只有臣妾们捉摸的,他又是天子,怎么可能让我们随随便便的就猜了出来。再说,这后宫这可妃,忻嫔,可妃的接连去世。现留下的像嘉妃,纯嫔,循嫔可都是老人了,这皇上怕是早就看腻了都!这香常在,含贵人,葛答应,蕊答应,舒贵人。这些虽说是新进宫的佼佼者,但皇上对她们的态度又是各不相一,这太后,臣妾着实也是没有办法,只有如实把这敬事房的籍册子拿来,让太后帮忙想想办法。”
“杏春,这你的心思,哀家明白,你进宫后,对哀家也是服侍了好几年,这封后的事哀家也跟皇上提了好几回,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十二阿哥再稍大一些,也好办事。你呢!所做的,替哀家做的,替皇上办的,哀家都记在心里。这皇上又是长情且重情的人,你有空接触的到的时候就多劝劝。今晚就让多贵人去伺候他。就说是哀家的懿旨。”
这皇贵妃不觉失笑,行了礼道,“太后,这多贵人今年都快三十岁了,这让她去侍寝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蒙古都已经派了人来,与他们都是世代联姻的,这大清前面的皇后可大多来自这蒙古,这现今多年只封了一个贵人,还给了个多的封号,到现在都未让她侍过寝,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反正这皇上没有心情,就替哀家扔了她过去,看他如何对付,你再做打算。也让他醒醒,这大清可是全看到他呢!那蒙古除外,可还有好多的地方紧盯着他呢!”太后说的急了,不由的心又一阵咳嗽起来,来的是那样的猛烈,这皇贵妃见状道,“怎么太后咳的这样厉害,这太医来过了吗?”
“来过了,这是顽疾,不能根除,哀家就盼着皇上好,这皇上好了,自然也就身心愉悦起来了,你跪安吧!有空带十二阿哥过来,哀家也好久没见他了,只是这段时间就不必了,哀家这咳疾却是这样的急。”这太后还在说着话,身边的宫女不由的轻拍着她的背,不敢有大的动作,怕让太后会更加的不舒服,加重她的疾症。
永寿宫里,这多贵人接到这皇太后传来的圣旨,不由的有些不敢相信,她有点兴奋起来,有些激动起来,摇着身边的宫女激动的满脸是泪道,‘’你听听,你听听,这么多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皇上没空见我,这皇太后都看不下去了,你,你回去替我谢谢皇太后,我这就去乾清宫伴驾。”
这真是一个讽刺,这永寿宫是离乾清宫较近的宫殿,这皇上不知道有多少次路过这里,却从来没有想起来,有怎么一位比皇后还早进宫的妃子,这多贵人,痛哭了半天,整理好了妆面,照了半天镜子,坐着这皇贵妃给提供的软轿,往这乾清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