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府府门外站着两个精神奕奕的年轻家丁,穿着统一的服饰,腰间配戴统一腰牌。主人家家里受着荣光,这家丁们自然也是个个面上喜气中带着神气,像自个家里遇到喜事般,心情舒畅,欢心满面。这哥俩正在门口对来应聘丫环的人做着初选。
这左边的家丁洛富也就二十岁上下,瘦高个。右边的是洛强。都昂首挺胸的。洛强对着百来十人大声喊:“大家注意了,我主家洛府只招十个名额丫环,今天余下最后一个名额了。省点事,大家站成一排啊!”人群一听,只有一个名额了,都争先恐后的挤到洛强的身边,声音此起彼伏:“录用我吧!录用我吧!”还有人往洛强手里送银两,珠宝的。“保镖,快让她们排好队。太挤了,搞得我心塞了。”洛府规矩最为严厉,特别是赂贿,一旦被大夫人知道了,大夫人定会剥皮抽筋。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保镖,把这两个企图行贿之人拉走,记下名字。终身不得录用在洛府。”出来几个彪悍的保镖,硬生生拉走了这两人,保镖还维持着治安。
站在前排的一个姑娘把袖子中的一锭银子重新放回到袖子中,拼命挤向前面,前面的人又不让她挤,她就顺势被推搡着倒在地上,也无人扶她。她不服气的站起来,“大声喊,谁也不许跟我抢。”这一声喊,被洛富们听在心下。洛强走到她的面前,拿着簿子和羊毫对着面前的这个姑娘上下打量,“好大的口气,你为什么要来当丫环。”边说,边看看洛富。这簿子上记载了今天初选能进入府中当丫环人的名字。这洛府丫环有两种,一种只在洛家打零工,有家。只拿工钱。一种就是卖身给洛家,无依无靠沦为奴婢。这前者大多只在作坊中帮忙,后者才能进到洛府替洛府中干事。看到眼前姑娘的手滑滑细细,容貌脱俗,自然要仔细问问。
右边的家丁洛强就站在旁边,手中拿着一叠丝帕,另一手拿着羊毫笔管,这羊毫已经沾了墨了,以备洛富换笔,这丝帕是给每个进入初试的丫环准备的,到了内府,如果二夫人看中了,留下。就会有绣娘在手绢上绣上这姑娘的名字。这样就正式成为了洛家的丫环。
“家道中落,父亡故,母自缢。又无亲眷相投,又无手艺傍身,只好卖身为奴。还望小哥聘了我吧!不然,我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看这姑娘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往高了估也就十七,八岁吧!同为孤儿的洛富动了侧隐之心。
“小哥哥,我读过书,会写字。还会洗衣服。四书五经我都有读过的。”看她眨巴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又娇语柔声。顿时心软了七八分,再看她知书识礼的,拉着自己的胳臂一再求情,一直摇晃着。更是骨头也酥了大半,再想她面容姣好,都符合洛府的要求,嘴中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进。”接过洛强递上来的丝帕,这都是素绢,也是上等的丝织品。在丝帕上准备递笔,这才想起忘记了问姑娘的姓名,忙从案上抬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叫万如意。万事如意的万如意。”这名字好久不用了,自然是记得不太清楚的。这离洛府不远的茶楼上,徐老爷正用望远镜看的欢喜,这万如意是她安排进府的人。他用别人还不放心,就用了自己的女儿徐意如,看着她已经过了第一关,之后的关自然不在话下,信心十足,必能进去。这些个女儿,在他十几个女儿中,徐意如是他最为得意的一个。
万如意拿着递给她写着她名字的手绢随着洛府的一名丫环进到二试的地方。
这往里,这府中亭台楼阁样样精奇,所规模比起王府也是绰绰有余的。这别人不熟悉,这徐意如还能不熟悉。除了京城第一家紫禁城外,这洛府可算是第二了。她从小就住在这。连大学士府也需要靠到边上站立。
新招聘进来的丫环仆人们正在侧院洛府报名处报名,这排队都排起了长龙,这洛府的待遇听说可是这京城除了紫禁城外的最高薪水,怪不得众人挤破了头也要往里挤。洛二夫人青萝主持着招聘会:“大家好,我是洛府的二夫人。我们洛府招聘丫环,家丁有三不录用。你们过了前院第一关,但这第二关如果过不了,自然也是不能进我洛府的。
排着长队伍中的带头胖丫环说:“二夫人,是那三个不录用呢?”
“一相貌丑陋,五官不端正,身有残疾,不录用。二祖上三代有卖艺,为娼,声音不甜美,干活不勤快者不录用。三有在其他同行府中做事,特别是原徐府的人不得录用。”
这三条一说,说一项,总有一群人被迫自行离开。最后余下的也就那么几个能让青萝看得上眼的。她对身边的嬷嬷说,“你帮他们登记,好好核查身份,不得有任何差池。”
“是!夫人!奴婢明白!”姚嬷嬷大嗓门,声如洪钟,精神饱满,要不是她的实际面容出卖了她的年龄,还以为她年岁与二夫人一般呢!其实她已经60岁了。是二夫人的娘家陪嫁,对她是忠心耿耿。平时里不苟言笑的。
一道犀利的目光射向徐意如:“你叫万如意。是吗?”
徐意如行礼,“回嬷嬷,是的。”
“你几岁了?”
“年方二九,十八岁。”
“你这手细皮嫩肉的,干得了活吗?”听到姚嬷嬷对自己有疑问。忙说,“可以,肯定可以。”
“何方人氏呀?”
“江东人氏。”
“怎么说的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呢?”
“从小就随着父母定居城郊投靠亲戚,可城郊的亲戚前几天一把大火烧个尽光。我父母也死了。”说到此处,万如意低泣起来,“嬷嬷,您长得慈眉善目,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与我家额娘长得很像,如果你不嫌弃,以后能不能叫您额娘呀!”
“真是一张灵巧的甜嘴。”嬷嬷本来就是从小为家奴,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嫁娶,平日里人前人后都张牙舞爪的,人人见她就怕。那有这样的丫头。心下开怀,但面上也要顾着。只是轻轻得说出一句话来,“春儿,你把后院丫环们的换下的衣服拿来,让她洗。在晚上之前洗好。洗干净了,洗勤快了。都通过了,再让她留下。”
“诺!嬷嬷!”春儿应诺。
洛府正厅荷花厅厅中一位四十岁初头的妇人对着一位50岁上下的妇人恭敬行礼,看看四下无人才敢禀报:“大夫人,皇上已经下旨了。这雅兰格格已经赐婚给了蒙古的阿希纯王爷了,这不久,蒙古阿希纯王爷就会来迎娶。他们就要完婚了,皇上刚刚已经下旨封她为和硕公主。”
这五十岁上下的妇人边听边在脸上露出喜悦:“真倒正合了我的心意。安嬷嬷,你先不要告诉大少爷,免得再生枝节。告诉全府,这消息全府封锁。”
“大夫人,这恐怕。”
“嗯!恐怕什么!”
“这皇上的旨意已经传到了大学士府的同时,恐怕已经传遍了全京城了。这大少爷现在不在府里。恐怕!”
“放心,大少爷已经被我诓到城郊去收帐了。”大夫人一脸得意淡定的样子。虽然儿子与雅兰已经名令禁止来往,儿子也答应为了洛家的未来考虑,以洛府名声打算,不再与雅兰来往。早已断了联系。
城郊茶室阳光茶室,茶室室主店小二向大少爷行跪礼:“大少爷,实在对不起。这我的小店最近生意不好,实在缴不起的这租金,能不能容小的再宽限几天,小的一定凑凑再给,您看怎样。”一大少爷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整张脸总是臭臭的拉着老长老长。
“不行,顺航,你这茶室开了一年多了,这租金一直都不给,我们今天没派保镖来找你要已经不错了。你快交了吧!不要让我家大少爷为难。”这洛天标是洛大少爷的随身跟随。这洛天标平时跟着大少爷都是谈生意,练练剑,看看书什么的,今天居然被大夫人派到了这京郊来收帐,实在是不知道大夫人葫芦里藏着什么药,既然来了,也只好尽个心尽个力的。
“天标大哥,真心没有银子。今天你就是打死了我,逼死了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这顺般20出头,长得倒也算眉清目秀,整个一副打死也没钱的样子,无赖像十足。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这大少爷倒也不含糊,淡淡定定从从容容的来一句:“砸!”说完就走。这天标本来就是洛大少爷的跟班,少爷让干嘛!就干嘛就好。不一会,茶室荡然无存。
……
洛大少爷今年不出二十二岁,如果不是整天面无表情,黑着脸。长得倒也算是英俊潇洒。
见着大少爷回府,门口的家丁,府内的丫环,仆人纷纷行礼:“大少爷,大少爷。”
来到正厅,洛子豪对着厅内的两位妇人行礼:“娘,二娘。”
大夫人姚依琳今年刚满49岁,长得大气,端庄,眼角眉梢间也能见出她的年轻时的美丽大方。见着儿子回来,微笑着说:“起来吧!子豪!帐收回来了吗?”
“回娘,没收回来。不过明天开始那块地方可以重新出租了。与整月整月让人缴不起租耗着的强。”大少爷,一脸的冷霜与冰傲说。
“好!辛苦你了。你今天也累了,回房先休息去吧!等用餐的时候再让你二娘派人来叫你。”大夫人笑着说,这大少爷行礼退下,退到门口和天标回了自己的书房。这少爷虽是大夫人所生,但平时总是不对路,没有太多的话语可以交流。
一到书房,看看天标欲言又止的样子,洛子豪问天标:“天标,刚才你在厅外安嬷嬷跟你说了什么?”
“安嬷嬷问我跟大少爷回来,一路之上可有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天标也觉得奇怪,这安嬷嬷一再坚持让大少爷和自己走一条近路去收帐,这近路自从官道造好后,久无人烟。自然行的慢,还见不到人。还不让告诉大少爷,还说是大夫人的意思。这洛天标对洛子豪可是忠心耿耿,什么话都告诉洛子豪。
子豪听到都是些平常的言语话,也不生什么疑问。又低天下头对起帐来。
……
洛二夫人见大少爷已走远。笑着对大夫人说:“姐姐,青萝不明白,这雅兰格格可是皇帝的亲外甥女,她的生母是当朝的元珍公主,父亲可是大学士。以她的身世。配子豪应该是绰绰有余,况且这两人也互生了情愫,以老爷现在的地位让皇上下个旨,赐婚给我洛府,不是挺好的,怎么大姐你就是硬生生的向悦妃娘娘拒绝了这一门婚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青萝,你平时里挺聪明的,怎么这一会犯了糊涂了。这大学士和那八阿哥走的如此近,八阿哥的生母良妃去世多年,最近皇上都骂八阿哥是辛者库贱妇所生。这不是帝嗣属意不在八阿哥处。这八阿哥都当不了太子了。以后谁当了太子,谁都会对八阿哥忌讳。这八阿哥必然会难以翻身,这难以翻身了,这大学士不保了,这大学士的女儿还能保住嘛!大学士的女儿的婆家能保住嘛!拆散一对,保我洛氏全家。你说这笔生意合算不合算。不但对我洛家的生意毫无帮助,反而会牵连我们。再者,我看上的可是佩心这丫头,而且十年前就看上了。”
“姐姐,您真是聪明,怪不得老爷总说人家比不上您呢!青萝这辈子只要跟着姐姐,也不枉来人生走一遭呀!”听到青萝的恭维,自然是开心的。笑笑,“青萝,别拍马屁了,好好的。帮我看好子豪,那是最大的事。”
“姐姐,这子豪如果想出去,我怎么也拦不住呀!他武功那么好。”二夫人青萝问大夫人,“姐姐你知道,这子豪的脾气说上来就上来,连你都拿他没办法,青萝只是二娘……”
“我知道你会有你的办法,派些个人守着他的书房门口,原先的那些普通家丁换成保家院中的那群府丁。”
“姐姐,子豪的武功比那些个府丁好多了。”青萝又说出了她的担心。府丁虽是洛府的家丁中的家丁,还是原先老爷去镇守边关留下来的一群兵丁,还打过仗的。但子豪的功夫却是比他们厉害多了。
“我的儿子我还不知道,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你按我的吩咐做便是了。”
正说话间,丫环春儿探探里面的情况,见大夫人让她进来,忙进来行礼:“大夫人,二夫人。大学士府中的雅兰格格带了大学士府的府卫在府门口说要见大少爷。我们拦也拦不住。”
洛大夫人微微皱起眉头,抬脚就往外走。
……
“民妇参见和硕公主殿下!”这大夫人行礼,二夫人也跟着行礼。身后所有人跟着行礼。二夫人心里嘀咕,还好这雅兰没嫁进来。嫁进来了,还要天天向她行礼,多麻烦。又多没自由呀!平日里这大姐都已经让自己不好受了,这再来一个,不是添乱嘛!
“大夫人,二夫人免礼。”雅兰还淑女礼。
“公主,您这是有何贵干?”大夫人问。其实心知肚明。
“虽然,子豪答应了您,与我断绝往来。可您也知道这其中是怎么一会事儿。反正我也是要出嫁的人呢!想着与子豪有同窗之谊,特为告别,还望大夫人行个方便。”
“子豪不在府中。”大夫人淡淡地说,一个名门闺秀,居然上门来找男人,真是不知羞耻。
“公主,您这堂堂公主,不久便是蒙古王妃了,您得注意您的身份。这子豪见与不见又能改变什么呢!再者,子豪也不想见您。”二夫人宽慰道。
“大夫人,二夫人。就是雅兰不久便离开了,还望大夫人,二夫人能不能让雅兰见见子豪。以后雅兰保证不再见子豪。”雅兰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知书达礼,虽急着见子豪,但也总是能稳着对这两位说话,必竟是子豪的额娘们。在这大庭广众的也不好太过于失仪。
“子豪不在府内,你还是离开吧!别让我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大夫人忍不住说,一想起前些个日子,自己与老爷在街上喝茶,碰到大学士雅兰的阿玛,大学士那得瑟的样子,硬说让子豪离雅兰远点,不然不客气的那样子,着实让人余怒未消,后来又让悦妃来做和事佬,还赐婚给子豪,自己当然是不答应的,还未过门就互生间隙,瞧不起人,那往后到了府内,还有自己站的地方嘛。结果这大学士把这好不容易从边关回来的老爷又给弄到边关去了。
“公主,你怎么也是这京城的名门千金,皇家之后。在这大庭广众的抛头露面不会让自己难堪吗?”见大夫人对公主决觉,二夫人又抛出这几句话来,与之前几句相对强势与不够温柔。
这雅兰的架势倒是见不到子豪必不走的样子,想想,与她对峙着也不是办法。正当伤脑子的时候,一个声音的出现也在夫人们的意料中。
“娘。”子豪出现在这大门口,后面一群紧紧跟随着大少爷的府丁一副拦得住大少爷但不想伤到大少爷的样子,无奈地向大夫人行礼,一个带头的向大夫人做手势,打不过大少爷,大少爷就出来了。大夫人表示谅解,点点头,让他们退下。
“娘,这雅兰既是来找我的。就让我跟他说几句吧!就几句话,说完,以后就互不相干!”淡淡的,冷冷的,漠然像说着路边的某某一样毫无感情。看看雅兰,眼中充满着复杂的情绪:“雅兰格格,如今你贵为公主。为了你的名声,你好好保重。你我的一切,早在你拒绝嫁入我洛家开始就一刀两断,互不相干。”子豪说的话,就像利刃般刀刀刺中雅兰的心,把她的心一刀刀割着,默默流下泪来,轻轻的摇着头。
“子豪,别人不明白我,难道你也不明白我。”雅兰含泪问。
“明白!”,“哼!拿什么明白。”子豪的眼睛像一把利剑穿过雅兰的心脏,让雅兰伤得体无完肤。
“子豪,你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雅兰不能说出真情,但简接的表达出非自己本意,想要细细说来,又不可能。千言万语只好汇成这一句话。
“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求着悦妃娘娘做主,一定要嫁给蒙古王爷。嫌弃我洛家门庭与你的皇家嫡血不相配。”这子豪说的也非虚,这洛大夫人有着大学士贪污的罪证,以此寄给了雅兰,未表明自己的身份,但如果她能嫁给蒙古王爷,求悦妃做主。永远不回京城。就不向皇上举报大学士,这才让雅兰嫁去蒙古的。还设计故意让大少爷看到。只好忍了,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绝绝而言:“好,我告诉你。你这洛府容不下我,我是公主的女儿,自然是要嫁给王爷做王妃的。你洛家只是一介商贾,你爹只是一个四品武将。怎么能与我相配,当初我也只是一时的冲动,想和你结秦晋之好,现在想想我的现在的想法才是对的。就此别过,此生不复相见。”说完,就扔过来一块玉佩,这块玉佩上雕着一朵美丽的牡丹花。它是洛子豪与雅兰的订情物。原本有一对的,各人各执半块。
这子豪的那块偷偷的扔掉了,又偷偷的捡了回去。这只有洛天标看到。现在这雅兰也把它扔了,大夫人看着心下欢喜,这样也好来个彻底,她示意安嬷嬷,安嬷嬷跑到台阶上把这玉佩捡了起来,恭敬地递给大夫人。这洛家人都知道这是洛家当年大夫人与老爷的订情之物,大夫人给了大少爷。现在又回来洛府,这大夫人自是最为欢喜的那个人了。洛子豪默默看着雅兰离开,仍是一副面无表情,好像这发生的一切与他半点不相系。
……
雅兰走后,子豪就一言不发进了书房,谁人也不理,谁人也不管。
洛天标着急地守在门口,一连好几回想进去,都被子豪扔着酒瓶给逼了出来。大夫人知道儿子的脾性,心中有着牵挂,自然放心不下。好几天饭桌上都未见到子豪。翌日,得了个空。往子豪处来,在路上遇上了二夫人,告诉她新招的那些丫环都分配到了各房。自己去大少爷处想讨好地问下要不要丫环,看见天标守在门口,被打出来的人身上都有伤,吓得缩了回来。正往回走,又遇上了大夫人。
洛天标远远的就瞅见两位夫人朝书房来,还未近前就行起礼来,:“大夫人,二夫人。”
“嗯!这子豪就一直关着,没出来吧!”大夫人问。
“是的,夫人。这大少爷,一直关着,粒米未进。已经三天了。”天标看看这门口放着的饭菜都凉了。这门是大少爷自己要求关起来的,也未设锁,只是谁都不让进到里面。就是偷偷着进,还未进到里面,就给打出来,个个还伤得不轻,不论男女。
“大姐,怎么办?这样下去饿坏身体怎么办呀?”二夫人担忧地问大夫人。
“我的儿子我明白,坚强,隐忍。让他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就好。”大夫人从容不迫地说。儿子,为娘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不要怪罪你娘才好。
“姐姐,这件事情恐怕已经传到了容府了,这会不会影响到提亲的事。听说大学士受了襄嫔的委托到容府提亲了,提亲的对象就是佩心。”二夫人对大夫人轻声嘀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