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凉的液体毫无征兆的滴在睫毛上,蹙起眉,强迫自己将眼睛睁开。
清脆响亮的鸟鸣回荡着,靠在树干的脊椎僵硬生酸,怀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伸手在衣襟里掏出了头朝下脚朝上的阿九。
火焰一样的羽毛蓬松凌乱,嘴张了张,似乎想叫出声来,喉中突然像是被人划了一刀,将声音硬堵在了嗓子眼,上不得,下不去。
努力将腰挺直,站起身,脚踝却无意间碰到了在一旁的金子。
像是受到惊吓似的,金子猛的一下站起来,丝毫不见整日赶路后初醒时的昏沉。警惕过后发现司徒千落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手中还抱着火球似的阿九,上方隐隐似有露水滴下。
将阿九轻轻的放在了金子宽大的头顶上,完全站稳了脚跟的阿九似乎想说些什么东西,喉间便又是一阵火辣辣的划疼。
……明显不愿阿九站在自己头上的金子不舒服的甩了甩毛发,阿九的爪子却依旧深深的拽住了它头顶的毛发丝毫不为所动……
……口渴……下唇经过整整两日两夜未曾碰过水的折磨使得唇边处已经开始起了皮……
扫视着四周,这个地方会有水源吗?捡起几片比较大的叶子,揣在手心准备独自出发寻找水源。
仍然在打的不可开交的两只禽兽见司徒千落想走,便紧紧跟在了她的后头打算追随。没走几步,身后踩烂枯叶的声响说明着它们也来了……
“找水,你们不要跟着。”匆匆说完转身便走,独留下两只小兽乖乖的留在了原地看着司徒千落渐行渐远的背影……
在这个地方走了将近有两刻钟,水源基本上是没有看到过,但是如果这里没水,那生活在这里的一切不都早该死了吗?
来来回回在这个地方走的不下10次,除了树表示草,别说是水,就连流状的液体也没有见着……液体?
脑中像是飞快的闪过了什么,但随即又悄无声息消失不见,抓不到头绪的司徒千落只能四处张望着能否找到些解渴的东西……
这地方,水没有,能吃的果子也没有,等等!水!清晨滴在眼睛上的,可不就是水吗?就算没有水,但露水还是可以勉强着喝的,现在只要找到露水重的地方就可以取水了……
眼角余光瞥到右前方杂草密布的一小块土地上,杂草上夹杂着几乎满是露水!
心下一喜,将叶子卷成螺状,轻轻刮下草茎上的露珠,顺着边缘划入螺中,一滴一滴的收集着罕见的水资源,时间仍在飞逝着,温度在渐渐升高,露水所剩无几。
越来越多的露水被蒸发掉,终于……螺状的载体已装到一半,虽然还是少的可怜,但也应该足够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捧着螺,尽量让自己的每一个步子都走的稳稳当当,然而,事与愿违……
正前方一个半米深的土坑横在眼前,司徒千落侧着身子想要从左边小心绕过,不巧!“
哗……”豆大的雨点如麻未断的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
忽略掉那绵绵细雨,安全绕过了那个土坑,谁知刚踏出一步!身后竟凭空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白影!
只见那白影动作极其缓慢的伸出了双手,朝着司徒千落的后心一抓一拉!
巨大的吸力让司徒千落来不及躲避,手中苦苦收集来的露水夹杂着雨水一同洒落在地!
……身后……顿时空无一物……谁在身后扯她?附近的一切看起来依旧是那么正常,那么是谁在这个时候拉住她,使得她不得不退后好几步方才稳定住身形?
辛苦收集起来的露水,功亏一篑……
懊恼间,忽的!头顶上方突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被人凝视的感觉,抬头上看……
白衣飞扬,墨色的长发下遮蔽住了大部分的脸庞,也包括那双只有眼白的双目……只微微露出一口黑黄的四环牙……腐烂的嘴唇轻轻的咧开……仿佛在对着她浅浅的笑着……看样子到像是个女鬼一样……
------题外话------
差一点就断更了,在朋友家喝醉酒睡死过去,好在给尿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