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别过脸说:“我不需要!”
章悠然得寸进尺地靠到她耳侧,“你过二十岁生日时,我说过要补送份礼物给你,难得你有喜欢的。”
“二十岁生日?”全星颦眉低语:“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这些话?我怎么不记得了!”后又觉得他的气息深沉,紧张得没敢再动。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的路上,在出租车里说的。”
全星一直以为那是她做的一个梦。她微微转过头,寻找黑暗中他的眼眸,“你,你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很多。”他的声音暗哑低沉,似在念着某种咒语。
全星开始不确定起来,她明明知道,有些话,有些事,过去了,就不该再问,再做无谓的追究。
可还是没能克制住,提了提干嗓到发紧的嗓音说:“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给我吃过什么?”
四下静的出奇。
章悠然静默地盯着她时,呼吸也变得急促和深沉了。
就在她二十生日的那个晚上,他像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一样,温柔地拥着她。
借着窗户外七彩琉璃的夜色,他一时沉醉在她娇柔的容颜里,不能自拔。
他让出租车司机不停地绕圈,直到他能鼓起勇气,将内心深处对她所有的感情,全部倾出。
最后,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说:“全星,跟你在一起,我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全星微微动了动唇,嗫嚅了两个字,被他鬼迷心窍地吻住。
那种芳香与浓烈,让他一生都难以忘怀。
章悠然贴近她的唇边吐了一个字:“有。”
全星微微向后躲闪道:“是不是巧克力……”
就那么一瞬,她的呼吸完全停滞了。唇瓣已被他封锁住,不留一丝余地地侵城掠地,柔腻中含上了淡淡的酒香。
全星不知所措地怔住原地,等脑子里的弦重新搭上时,一股很强烈的感官刺激,顺着头皮激荡而下。
她刚意识到要去摆脱和反抗,章悠然已经松开了她,带上门走了。
屋子里静谧得只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全星捂着嘴巴,靠在墙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
她萌萌傻傻地问门外的人:“你给我吃的,就是这个?”
章悠然靠在过道的墙上,隔着虚掩的门,鼻音深重地嗯了声。
“章悠然,我讨厌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全星不知道该如何宣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个人又羞又恼,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她跑进房间,拎起墙角沙发上的毛绒玩具往床上狠狠一丢,两只手死死掐住它的脖子,泄愤道:“章悠然,你个混蛋,你趁人之危,你不得好死,我要掐死你!”
然后对着可怜的大黄鸭,一阵暴雨流星拳,“你还我的初吻!章悠然,你这个大混蛋!我恨你一辈子!”
全星发泄完,又将它扔回了沙发。大黄鸭屁屁对着她,默默伤心,主人你下手太重了,我受了很重的内伤哩!
她喘着粗气,瞪着它说:“活该!”
房间稍一安静,全星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啊!”全星揉乱自己的头发大叫:“我该怎么办?”
全星发短信给关映雪:关儿,要是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喝醉酒的情况下偷偷地吻她,这说明了什么?
关映雪那头很快回复道:一,他很爱她。二,他很猥琐。
全星想都没想,直接打了一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