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已经是因她难以抑制情动忍到了极致,姒离听得出来,心头说不出得一股悸动涌动,喉间微动咽了咽口,轻颤着发烧的手垂下先撩起了他的衣摆,让那物露出面目,随后握住,做着上一世便时常会做的事情,紧接着才又撩开自己的衣摆,倚靠在他身上,屈起一腿贴近。
二人灼热光裸的肌肤甫一接近,商玄脑中绷紧得极致的弦骤然断裂,骤然垂手勾住她的腿,低首吻住她的唇堵着会发出的喘息声,便瞬间挺身滑入了她体内。
姒离本还未准备好,里面异常的紧致,再加上正是洞房花烛引人遐想的情形下,刺激来得又急又快,二人都不曾预料到如此情形,紧吻得唇间皆是一声闷沉的喘息,商玄手臂霎时青筋毕露,姒离身子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商玄急加深了吻着她,缓缓动了动,姒离亦强迫自己放松,才渐渐让这灭顶的欢愉之感平复了些许。
帘幔外,婢女们听着床榻上传来的燕好声已经入了佳境,才都脸红着转回了身,唯独女官面不改色,抬眸穿透屏风和半透明的红纱帐望去。
只见见里面姒离王袍敞开,但是未脱下,褪去王冠的黑发凌乱散着,随着身体攻刺的动作泛起一波一波的涟漪,一双不着寸缕的白皙被分开,脖颈上的胳膊并无任何力道耷拉着,除了药效尚未起作用时公主说话,后来昏睡过去后便是如此样子,房内只有一声声的姒离喘息声响着。欢事情形不一而足,人不同而有异,此情此景,足可以假乱真。
女官余光扫了眼各个面红耳赤的婢女,勾唇收回视线,垂下眼帘,提笔照着所背的内容默写下。姒王演戏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殿下x想必是知道,才如此放心,只让公主昏睡过去便了事。王上看了所录,而且有这些个婢女说辞,便不会怀疑了。
两刻后,随着一声低沉的闷哼声,床榻上还动着的身影骤然停止,缓缓落下,看去似是趴在了公主身上。
女官随后写下了描述的最后一字,含笑小心卷住竹简恭敬行了一礼后,对其他婢女压低声音下令:“退下吧。”
所有人都掩嘴笑着,轻步离开了卧房,小心带上房门。
帘幔内,极乐过后,纠缠的二人缓缓分离,姒离身子依然有些发软使不上力气,只能倚靠在商玄怀中一动不动。
商玄一手拥着她,一手小心为二人整理着略有些凌乱的衣物。
整理得差不多后,姒离亦恢复了力气,才站直身子,抬眸看向他低语:“我该出去替换回来了,你和他离开时小心。”
商玄虽不愿就此分离,但也确实不能再待,俯首吻了吻她的眉心:“嗯。”放开了搂在她腰间的手。
姒离随后掀起帘幔,却不料那男子已经站在了外面,看他眸中含着了然的笑意看了看她,又看看里面淡淡看着他的商玄,抬拳掩唇轻咳一声,商玄面不改色走出来,对他说了声:“走!”
俊雅男子点了点头收起笑,二人当即便转身一同离开卧房。
至于他们是从何处离开,姒离亦未再在意,收回视线走向床榻,床内商颖穿着里衣,脖颈上带着被吮出的红痕,背对着她,穿着里衣侧身躺在床里面,身上盖着锦缎。
铺在床榻中央的一块长白色锦帕上有点点血迹,姒离俯身收起了帕子,叠放在床榻边的案几上,商颖听到了她的动静,想起方才配合做戏时对心上人说的话,全被她听见了,耳根红了红,想要转身却又不敢转,略有些羞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姒离看出她的犹豫,抬手脱下了王袍和中衣,穿着里衣上了床躺下,拉开她旁边留下的锦被便自若盖在了身上。
二人新婚之夜盖得锦被名为合欢一团锦,要一同盖。
姒离一拉后,商颖才觉自己压着得太多,微动身子给她空出来了些,姒离亦会意便重新盖了下。
商颖听着后面传来的鼻息声,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转过了身,侧躺凝向阖眼却并未睡着的姒离,看她面容带着些许疲惫,张了张唇,又踌躇了片刻,才低低唤了一声:“嫂嫂。”
唤完后心底的不自在竟奇妙散去,她不觉动了动身子,越发靠近她,双眸澄净却带着丝想要跟她说心里话的紧张,壮着胆子开口替商玄说他永远不会说的话:“嫂嫂,兄长他爱你,跟上一世一样,从未变过。你要相信他不会害你和姒国,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怀疑。”
姒离闻言怔了下,随即睁开了眼,转头看向她,神色并未因她的言语有什么波动,只带看不到她内心情绪的淡笑:“他告诉了你。”
商颖看着这以为她听进去了,心口松开,嘴角凝出了拘谨得笑容,轻“嗯”一声:“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后来景仲和子尤才知,只有我们三个人,他随后又告诉我,你也是重生的。你们间上一世发生的事情,他都说了。”
说完见她只是一如既往的笑,可莫名觉得她好像不信,心底一急,急忙说了一件事要证明她不是骗她:“我知道你们有个孩子……”
刚说完陡见她面上的笑意有一瞬凝固,眸底黯然一闪,商颖嘴唇骤然僵住,才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懊恼自责皱了眉,她说哪件事不好,怎么说这件,她没其他意思,她就是要证明一下自己知道,赶紧抬手在被子下寻到了她的手握住道歉道:“嫂嫂,我……我……你别伤心,兄长说这一世会和你生许多许多孩子。上一世,他不怪你,他说不是你的错,是造化弄人……我说错话了……”
姒离知道她是真心为商玄考虑,闻言黯下的笑容恢复了平和:“无妨,孤明白你的意思,天色不早了,睡吧,明日起来到离开商国这几日,还要陪孤演戏,小心些,若应付不了便不必说话,有孤与他们周旋,你哥哥亦会帮忙。”
商颖见她没生气,才松了口气,要是因为她言语有失,害得她与兄长生了嫌隙,她真是罪该万死了,露出了欢喜的笑点头:“嗯,嫂嫂不用顾虑我,我知道怎么做。”
姒离见她说完后放心,又笑提醒了一句:“日后便唤王上,私下唤离,嫂嫂切莫再唤,以防说惯了,改不过口来,未来露出破绽。”
商颖急忙点了点头:“嗯。”
二人这才都安静下来,未几睡了过去。
漆黑夜色下,骊妃宫,返回的商玄和男子,错身过被砸晕倒的内侍,推开房门疾步进入,商玄重新盖着锦被躺回了床上,男子换上了侍卫的衣服,便直接返回了自己在宫中的住处。
宫殿内外昏倒的内侍宫婢们过了一个时辰才醒过来,见他们竟然全部睡倒在地上,想起不久前昏昏欲睡,才支不住倒下的,吓了一跳,慌忙去看床榻上的商玄,见他平安无事,阖眸平静睡着,才松了口气。幸好殿下睡着,没被发现。赶紧起身各自回了各自该在的位置上。
王殿中喜宴已经结束,商白还在王台上坐着,垂眸独自饮着酒,直到一名内侍走近才抬起了眸,内侍俯身贴在他耳边道:“女官回报,姒王照着殿下的安排去做,一切顺利。”
商白这才微勾嘴角,放下酒杯:“下去吧。”
第二日,晨光熹微时,新房内姒离和商颖便醒来,因为要去见商庄王,商颖沐浴了梳妆打扮,婢女们为她皆换上了另一套喜服。
姒离的依然是姒国新婚后所穿的王袍,子衿亲自为她打理,收拾好后,二人一同用了早膳。
待商庄王下朝后,得了讯息,姒离带着商颖一同去了未辰宫。
入殿后,商颖本欲对着商庄王跪拜,姒离一手阻止笑道:“你如今是寡人的王后,礼数上该遵从两国之谊,否则传出去,还让他国之人以为王上仗势欺人,败坏礼节,坏了商国名声。”
坐在王台上的商庄王听他这一番言语,好个姒离,年纪轻轻竟如此便将姒国和商国地位抬到了同等,不然以他姒国商国实力悬殊的情形,他让他们跪拜行礼,他也不敢违背。
眸底精芒一闪,笑了笑对商颖道:“姒王说得是,你如今是姒国的王后,不止是寡人的女儿了,如今出嫁便该遵从夫,日后不可再犯。”
商颖脸一红,随后与姒离一同行了个两国国君见面时的礼:“父王教诲,颖儿铭记,日后定为姒商两国永世为好献出绵薄之力。”
商庄王竟也出乎姒离意料起身,回了一礼,笑满意与他们一同入座:“日后要尽心尽力服侍好姒王,若有不周,被姒王休弃,寡人届时也帮不了你。”
姒离闻言骤然笑凝向他:“王上说笑,颖儿贤淑贞贵,又知心体贴,孤怎会舍得休弃她。”说着不由温柔向她看了一眼,商颖微羞垂下了头。
商庄王见此,再想今早女官拿来的元红帕子和夜录,姒离如此宠爱,颖儿有孕指日可待,一年左右,便能将她接回来,笑了笑:“如此寡人便放心了。”
随即对姒离笑道:“姒国和商国紧邻,能够签署盟约安定和平,于两国百姓都有莫大的好处,当日盟约时太子所言便是孤的意思,日后但有敢犯姒国者,便是犯我商国,绝不姑息,姒王需要共同出兵讨伐,便派人来信,寡人收到便即刻派兵。”
姒离笑颔首:“能与商国结盟,是姒国荣幸,姒国日后唯商国马首是瞻,但若王上需要,定出兵追随。”
说完才关切问道:“王上身子可痊愈了?来商国这么久,寡人本该入宫探望,又怕扰了王上养病,故才一直未有动作,只送些姒国产得人参,若是人参当真有用,待寡人回国后,再挑选给王上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