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懵逼的望着挂断的电话。
不是说担心她的事情影响他以后的项目吗,怎么又成担心她了?
“那位上官先生怎么说?”
司睦深给她盛了饭。
“倒是挺好说话的,我准备了一大段说辞还没有发挥呢。”
真挺灵异,上一刻上官虹的态度明显不赞成她家出席,结果瞬间态度就变了。
“好说话不挺好的吗,好了过来吃饭,想多了不消化。”
司睦深嘴角噙着笑意。
林茵也没心思多想,吃完饭事情还多的很。
三点过的时候律师给她来了消息,说是去那几家商铺查证过,问题商铺声称货物是在他们的批发店进的货,但是却拿不出进货账单。
在律师的再三追问下,才说是有个货郎拉着东西来买的,商品出售的比批发价都便宜。
那位货郎肯定有问题,律师找警方寻求帮助,但要找的话一时半会儿的肯定找不到人。
林茵这边已经出了悬赏给那几个问题商铺,只要有人能提供那个货郎的消息对警方查案有所帮助就给三百块,能确定就是货郎本人给一千。
钱虽然不多,但足够让普通的小商户们打起精神。
此刻,这件事还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此刻市面上另外一个品牌的肥皂忽然凭空问世。
大街小巷里头的打满了广告,声称质量不输给爱深品牌,并且比爱深良心。
但凡有一个人出现皮肤红肿的情况,他们一个赔偿十万块。
不是他们人傻钱多,是他们对自己的商品有绝对的信心。
明显就是想趁机挤垮爱深!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会儿,林氏工厂办公室里头。
“这个什么洁白,根本是我家的肥皂加工的!”
林奎看着桌面上的那块洁白牌肥皂气的拍桌子。
这个洁白香气、颜色、和形状,都跟他们家的一模一样。
一看就是爱深的成品进行二次加工,磨掉了肥皂上爱深的商标后印上他们自己的,再重新换了个外包装。
肥皂要么是长方形,要么是圆形的,消费者也不会在意那么多。
林茵面上倒是冷静:“纪月查一下莫名增加的订单和出货记录。
对方是从我们这里入手买的货,我们这里肯定有记录。
今天下班前让她把这批货的记录交给我。”
“好。”
纪月起身走了出去。
说完后林茵才看向林奎:“爸,你别急着发火。
在我看来这反倒是好事,只要知道洁白是谁的,咱们就知道是谁在针对我们。”
林奎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林茵道:“李律师,你去查一下这个洁白的负责人是谁,以及他们的工厂在什么位置、是不是真的在生产。
爸,你找一下这个洁白的包装是哪家工厂制作的。”
分工完毕,林茵也起身忙去了:“我去跟研究组化验一下这块肥皂。”
虽然看起来跟她家的肥皂一样,但也可能是别人拿了配方自己生产的,化验一下成分比例才能肯定。
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林茵就接到司睦深的电话。
“那个货郎找到了。”
金钱的力量十分强大,不等谁举报那货郎的行踪,那货郎的媳妇儿把他给带警局去了。
倒不是他媳妇儿见钱眼开,这是那货郎自己的意思。
司睦深虽然不插手案子的调查,但有了进展同事还是会告诉他的。
他这电话主要就是帮对方问问,这样提供的线索能领到钱不。
“只要对方如实交代,为警方查案提供了帮助,钱我一定会给。”
电话这头林茵笑着道。
她这会儿没空特意去进去了解进展,等化验结果出来,季月那边也查到出货单了。
“林茵,订单没有异常,都是些老顾客。
不过出货单这里,你看,就在十天前有人批发了十万货款的货物,直接把我们仓库的囤货清空了一大半。”
那些货本来是林茵准备用来打入外地市场的,她心里都把广告费预算计划好了。
批发的人叫伍冠。
“去把市场部经理叫来。”
这么大一笔钱的过账,市场部经理肯定对这个伍冠有印象。
经理就在外面,纪月去查出货订单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事儿,跟着一起过来了。
“这个伍冠我有印象,穿的西装笔挺一男的,个头不高,一米六几的样子,年纪在四十岁上下。
我当时没有多想,有人送生意上门,我当然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市场部经理说道:“按照他这个购买规格,我本来应该给他送货的,不过对方自己有货车,说不用我们送……”他就图方便没有送。
这个伍冠很可能只是为人办事,更有可能是化名。
林茵没有多做深思,转而就去了银行查这笔转账。
转账给她的人也是这个伍冠的户头,也只能确认确有其人而已。
她在想调查其他,比如这个伍冠账户下的资产有多少,这笔钱是不是从其他户头转入伍冠账户这些就不行了,银行不给她查。
不过林茵也不气馁,她查不到,自然有能查到的人。
李律师那边也有了消息,他打来电话:“林茵,你知道胡春丽吗?”
“谁?
不认识。”
“洁白的法人就是她,你虽然没听过她的名字,但应该知道她的身份,她是钱大明的母亲。”
林茵拧眉,钱大明,她着实没想到这事跟大牢里头的钱大明还有关系。
“他们家工厂呢?”
“在子午市一个乡下,不过外人进不去。
我找当地人打听过,他们工厂没什么工人。
工厂肯定有问题,你看这事怎么办?”
林茵道:“你先留在子午市。
查一查这个胡春丽的底,看她到底是洁白的法人,还是只挂了个名号。”
她记得钱大明的生意是被钱大明的父亲接手了。
林奎那边还没有线索,不过林茵也不着急。
现在她可以确定是谁在背后弄她了,等掌握好证据之后,她直接举报洁白极其相关人员。
她忙起来就忘了时间,晚上八点过的时候接到司睦深电话问她回不回去吃饭,她才惊觉外面天色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