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俊知道瞒不下去,脸色不愉地说:“我真不知道那女人哪里好,你总惦记着她干嘛?”
司徒醒挣扎着坐起身,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他条件反射地轻叫了一声。
“她到底怎么了?”他的情绪在提到那个人就被波动。
荀俊着急地把他按回去:“我说,大情圣,你安分点儿躺好。头疼!”
“说重点!”
“那女人……”
“她叫甘一诺。”某人很不满地严重警告他。
荀俊真是被他打败了,垂首用手指按了按发疼发胀的太阳穴,纠正道:“好好好,甘一诺,她,失踪了。”
他话音一落,就感到眼前一个人影晃动,本该在病床上躺着安静修养的人,已经捂着伤口,抽掉针头,挣扎着起来了。
荀俊要给他跪了,加把劲儿再次把他按回病床上,顺手按响了急救铃。
把人安置好,他就忍不住开骂了:“我说你是不是发烧,烧坏脑子了。你这个样子出去又能怎么样?恐怕你死了,那女人还没找到呢!”
经过这么一折腾,司徒醒突然地动山摇地开始咳嗽,接着又吐了一小口血,缓了好一阵儿,他才能说清楚一句完整的话:“咳咳,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咳咳……”
这个时候一大票的医生涌进了病房,司徒醒坚持必须在听完事情的整个过程,才要进行治疗。
于是,荀俊只有把他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实不是他有多关注那个女人,只不过,他一直怀疑那个女人对他怀恨在心,就算有司徒醒的消息也会不告诉他,他才派人暗地里跟踪她。
不过一段时间后,派去的人回报,那个女人竟然消失了,行踪不明。
他心下一动,以为是司徒醒暗中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弄到了身边,私下里更是派出了更多的人去查找她的消息。
结果得到的结果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那女人的消失跟司徒醒压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而是一个曾经犯案累累,穷凶极恶的匪徒。
他跟那女人是两看相厌,现在司徒醒又是一走了之的态度,显然是放手的姿态。这下,他更是不用给她什么面子,当下就停了继续深入跟踪查找的命令。
那女人不是傲娇吗?不是正义凛然吗?那就让她的正义来救她好了。
所以,后面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医生也已经帮司徒醒做了检查,重新输上液,用英语义正言辞地叮嘱他,必须重视自己的身体健康,不然谁也救不了他。
司徒醒懒懒地应了一声,将医生打发走。他抄起病床旁边小桌上的笔和纸,刷刷刷一口气写了一串字。
荀俊站在一边摸不清他在干嘛,等到反应过来,大喜过望。
此时,司徒醒已经写好了,他执起那张纸,极其郑重地说:“荀俊,这是颜如昔在澳洲,学校的地址和住处,我现在给你。帮我一件事,你一定要把甘一诺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荀俊几乎是扑上去就要抢,司徒醒收回手,表情酷冷:“你还没答应我的条件。”
荀俊帅哥立刻笑容满面地一迭声应着:“只要你把她地址给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说完就要再次去抢那张小纸片,司徒醒像是想起了什么,手指一勾又将纸片捏在手里:“阿俊。”他的声音沉而静,“相信这么久了,你应该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不要再做伤人伤己的事。”
当初他送走颜如昔就是不想荀俊犯浑,做出更多混蛋事,两人最后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尽管,现在的情况也不那么乐观。
荀俊的脸上也是一本正经,有些伤怀的回他:“司徒,其实我现在真有点能够体会你的心情,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无法抵抗。以前我觉得我也爱颜如昔,但是前提是她难追,追到了,我虽然挺疼她宠她,但是我没有把她当做我的唯一和未来。我以为,能待在我身边,享受我的宠爱,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好了。所以,我也不会排斥去跟别的女人约会,打情骂俏,逢场作戏。我觉得这太正常不过了。一般男人还会三不五时找找情况,更不要说我这种家世,条件的。我把她作为正牌女友已经很不错了。可是,我没想到我错了,错得离谱。她在撞见我跟别的女的幽会后,反应特别大,非常坚决地跟我分手。当时我也脑子一抽就答应了。我想,我是谁啊?荀大少啊,分就分,多的是女人自动送上门来啊。可是,我发现她离开后,我再也不想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这种感觉到我看见她跟那个小白脸拉着手上宾馆更加清晰了,我突然发现我自己非她不可,可是她却一转身就跟小白脸好上了。”
司徒醒没好气地纠正他:“他是甘一言。”
“行,甘一言。”荀俊也不跟他计较了,继续把憋了很久的话说完。
“那一天我真是气疯了,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干的。唉!”
司徒醒算是有耐心地听他说了一大堆的话,因为他知道不等他舒坦地说完,估计事情还没那么顺利。
荀俊揉了揉有些发酸的下巴,好久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累死了。
司徒醒看了看他,问道:“说完了?舒坦了?”
荀俊点点头,通体舒畅。
“那好,现在立刻用你想得到最快最好的方法去救人。”
“靠!”荀大少发飙,“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司徒醒不以为然地瞟他一眼:“我又不是颜如昔。”
荀大少翻了翻白眼,咬着后槽牙,用手点了点躺在病床上的人,意思很明显:好的,你等着。
————
在甘一诺以为自己就要被人爆头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声金属的脆响,对她而言无异于天籁。
密码锁终于被她打开了。她用了父亲曾多次提过的一个日子的年月日,那一天是他出差回来,然后他就变得更为勇猛,连连抓了不少坏人。他在甘一诺面前不止一次地说过那一天是他的幸运日。
想不到,他真用这个时间作为密码。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黎轰大喜过望,一把抢过盒子,急不可待地打开盒盖,于是里面一张年代久远的羊皮纸卷重见天日。
他大笑着将纸卷拿了出来:“哈哈,甘英雄,你再怎么防,最后拿到宝藏的还是我。”
说话间,他已经从身上拿出了一张材质相当的羊皮纸卷,一脸的兴奋。
“这一下,宝藏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男人贪婪的眼神让甘一诺看着生厌,同时又在他的话里捕捉到不一般的信息。甘英雄,那是谁?跟父亲又有什么关系?宝藏?
毒贩也跟着两眼放光,要知道,这些日子屈居与人下,鞍前马后,除了“雷爷”的名号够响亮,他也是知道一点儿关于宝藏的消息的,他当然也想要分一杯羹。
兴奋过后,毒贩指着甘一诺问黎轰:“雷爷,这女人怎么处置?不如杀了吧?”想到她曾经参加了绞杀他们兄弟几人的行动,他就恨得牙痒痒,这些天也憋够了,他早就想等到密码解开,再好好折磨这个女人,以泄心头之恨。
黎轰收回视线,毒蛇一样的目光在甘一诺的脸上梭巡。
甘一诺只觉得有一种难受恶心的不适感随之而来,让她几欲呕吐。
沉思了片刻,黎轰阴鸷冷森的声音再次响起:“带她一起去。”
“雷爷!”毒贩一声惊呼,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黎轰扫了他一眼,冷冷的说:“怎么?你有意见?”
被他眼风一扫,毒贩不觉缩了缩身子,他的目光太锐利,太阴森可怕,让他不寒而栗。
“没有。我当然是听你的。”
虽然也是血风腥雨的日子过来的,但是看到过黎轰在他们面前把那个科学家慢慢放血弄死,在他死之前,黎轰甚至将他整个后背的皮都揭了下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叫,他至今言犹在耳。然后黎轰亲自动手,将他的尸体细细肢解,头当球踢了一阵,肉剁成肉泥拿去喂狗,手脚四肢用来做肥料,他在看过全程后再也不敢称自己残暴了。
黎轰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放心,答应你的那份绝不会少。”
好在黎轰虽然残暴,阴晴不定,但胜在说话一定算数。毒贩也就心有余悸地跟着他办事。
黎轰将视线再次投到甘一诺的身上,笑容意味深长:“我很想让她了解,她的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而且,我也想让甘英雄看看,我是怎么将他的那份收入囊中的。既然他死得早,那就让他女儿看清楚。”
甘一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知道,她暂时不会死。新的期待又拥进了她的心里,她的确也想知道,父亲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额,貌似我一直慢慢腾腾的快不了啊。下一章,会有好多人出场哦,营救甘别扭的行动展开了。啦啦啦啦,我有点儿兴奋是怎么回事呢?甘别扭你好啊?~\(≧▽≦)/~啦啦啦
“我很好!”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最好保证她很好!!”某教授磨牙的声音很响很亮。
(⊙o⊙)…我是亲妈。
“呸!”
“呸!”
异口同声?好有默契!
两只甜蜜视线胶着在一起,越靠越近,拉灯……
某虾麻利儿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