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里烈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莫果儿,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余光瞥到莫果儿那张带笑明艳的脸,眸底冷光乍现,他笑着说:“她不是你能碰的。八≥一中文≯网 w≦w≦w≤.≦8≦1﹤z≤w<.﹤”
虽然他如今落魄,但他的女人又怎容别人染指?
忽里烈是知道忽塔好色的本性的,见他对莫果儿产生了兴趣,心底无端地就有些烦燥。
在什么时候,男人最无奈?
权势和女人相互诀择的时候。
忽里烈对莫果儿的身体有着本能的渴望,更对她有着怜惜和疼爱之心,在他没得到她之前,他是不舍得把她交给任何别人的。
忽塔听他这样一说,有些不屑地冷哼:“既不是金乌氏后人,我又有何不能碰的?顶多是一个被灭了族人的寡女,我看上她是她的荣幸。”
“你!你敢!”
扎皮隔的远,但是忽塔的声音很大,他似乎并不介意让别人听到,轻蔑的声音透过风声直灌入对面的女子群里。
莫果儿瞬间就抓紧了腿上的衣服。
扎皮跳起来,一脸凶怒地指着忽塔:“她还有我!她不是寡女!”
“你能打过我?”
忽塔的声音除了轻视,还有冷冷的蔑视,他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在草原,你想让人信服,就得有实力!
扎皮被他堵的哑口无言,僵硬着脖子,手指轻颤,一张年轻的脸上,是羞愤交加的红色,他拳起手指,誓般的说:“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
说完他就颓然地坐下,随后又立马起身,冲到莫果儿面前,一把将她扯了出来。
提丽娜大喊道:“喂!你做什么?”
“要你管!”扎皮气呼呼地低吼。
提丽娜立马就要站起来,被连珠拉住,连珠狡黠地向她眨了眨眼,趁人不备的时候,突地把脚伸过去,一下子就把扎皮绊倒在地。
扎皮拉着莫果儿,自然也被拉了下来。
连珠立马跑过去把查果儿扶起来,带到身后,双手插腰,踢了扎皮一脚,哼道:“莫果儿是我的朋友,谁准许你带她走了?”
扎皮没想到有人会绊他,完全没防备的情况下摔了个狗吃屎,惹得女人群里一声连着一声的大笑。
扎皮难堪极了,他恨恨地瞪着连珠。
“瞪我做什么?连我的脚都看不到,你这么没用,有什么资格带走她。”连珠一点情面都不留地对他奚落一顿,拉着莫果儿就走。
莫果儿担心扎皮,挣脱道:“你不能这样对我的朋友。”
她有些生气。
扎皮对她来说,不仅仅是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亲人,她不允许别人这般嘲笑他。
“莫果儿,刚说好了,等会一起跳舞,你怎么能食言呢?”
见她把扎皮扶起来,跟着他要走,连珠一跺脚,对她生气地大吼。
莫果儿叹了叹气,转过身说:“连珠,我……”
“别说你又不想跳了!”
连珠不给她回嘴的机会,一下子蹦到她面前,对还兀自生气的扎皮道:“好了,我跟你道歉,但是你不能把莫果儿带走,我们人数刚刚凑好,你把她带走了,这人就不够了。”
扎皮跟莫果儿自小一起长大,对莫果儿自然是很了解,她能歌善舞,原先也是极活泼极可爱的女孩,只是因为遭遇厄运才变得这般阴沉,他也想她开心起来。
想到这,他便收了收脸上神色,对莫果儿说:“你去吧,答应了的事,就不要反悔,我也好久没看你跳舞了,我就坐旁边。”
他指了指一边堆积起来的柴堆。
其实莫果儿跳不跳舞都没关系,刚刚也是因为受她们感染,一时心血来潮,如今她看看扎皮,又侧头望了一眼男人那边的忽里烈,突然就不想跳了。
她犹豫了一下,踌躇道:“连珠,我……”
“快走!去排舞了,等会儿古佳就来了,这次可不能再输给她!”提丽娜在那边喊。
连珠一把抓住莫果儿,根本是不管不顾地拖着她就走,边走边说:“哼,我不管,你刚答应了的,磨磨蹭蹭的,一点儿都不像草原儿女,等跳完舞你想去哪去哪,我才不管呢。”
莫果儿:“……”果然豪爽的让她没法拒绝。
排舞场是在另一个营地,赛马场的旁边,她们到的时候,排舞场已经围了很多女人了,叽叽渣渣地扎堆在一起挑选服装和鞋帽。
“古佳,这次你又打算跳什么舞?”提丽娜看到古佳就扬脸冲着她喊。
古佳身材高大,脸虽然长的不好看,但是劲装往身上一穿,整个人都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她听到声音就往前面扫了一眼,看到提丽娜后笑了:“不管我跳什么舞,你都没赢过啊。”
简直是伤心极了。
提丽娜呶嘴:“可说不定,今天晚上不知道谁赢谁输!”
“当然是我们赢了,还用说!”佩英站在古佳旁边,插话道。
“佩英,你到底是哪队的?以后别问我喊姐!”连珠抱胸瞪她。
佩笑呵呵笑着上前抓她小辨子,边抓边笑:“你说不喊就不喊了?这得让父亲和母亲同意,你想撇都撇不掉呢。”
“哎!别挠我头!”
到底谁是姐?
干嘛这鬼丫头总喜欢抓她头!
“好了,佩英,走了。”古佳把衣服穿好,伸手一唤,好几个人跟着走了。
提丽娜摇头说:“完了,古佳这次跳的可能是失传已久的踏芨舞,我们可能真的要输了。”
“踏芨舞是什么舞?”有人不解地问她。
提丽娜撇嘴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老人们提及过,说是这种舞既有女性的柔美,也有男人的刚烈,是极难跳的舞。”
“既然是失传,古佳又怎么会跳?”连珠问。
提丽娜瞪她,“古佳是谁啊,大酋长的宝贝,她想跳这种舞,自然有人给她搜罗。”
“哦,也是。”连珠有些泄气,“那我们还跳不跳啊?”
明知道会输,还要上赶着去丢人?
提丽娜皱眉。
她是大姐大,每次都是她带队,她情绪不好,整个队的气氛就有些低落。
莫果儿扫了扫一张张失落的脸,轻声说:“我知道有一种舞可以克这种舞,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可以把原定的舞蹈改成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