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史、闫两位师傅,高峰又匆忙赶去县衙,就连两位师傅邀请他共进午餐也拒绝了,谷正的事是大事,可不能耽误。
胡宝、风小懒和莫虞被高峰直接留在了拳馆,他会定期来看他们,至于能学到什么样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县衙客厅内,谷正正在询问三位师傅的工作进展情况,得到的答复依然不容乐观。
当高峰来到县衙时,根本没经过通报就被直接带到了客厅。高峰的进来,包括谷正在内四人都起身迎接,高峰忙拱手道:“让各位久等了。”
谷正毫不客气地说道:“他们也是刚到,高公子来的正是时候,我来介绍一下,这三位是刘志远刘师傅、宋大全宋师傅和乔一阳乔师傅,你们认识一下吧。”
高峰与三人一一见礼,说了一些客套话,却也知道这三人既然被请到这里来,定然是算筹方面的行家。
对于谷正这样的安排他还是很满意的,行家上手自然要快得多,也许经他稍一点拔几人就明白了。
当然,三人虽然对高峰客气,却也带有一丝不屑,他们都玩了半辈子数字,到头来还要一个毛头小子来教,说出去脸上都没有光彩。
只是碍于谷正的面子,自然没有人敢于放肆,都有礼的回敬,而且客套话说的十足。
“我让厨房简单做了点餐食,你看是吃完后开始还是现在就开始?”谷正根本没理这些人的小九九,他的事情才是第一位的,而且他对高峰已有了盲目的信任,万事都去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高峰对谷正拱手答道:“我的那个新式算筹方法并不复杂,大家很快就能掌握,还是先把事情做完再说吧。”
如果是平时高峰说出这句话来,三位师傅估计连听都不听转身就走。什么玩意,老祖宗搞了几辈子都没搞出来的东西,你能搞出来,简直不知所谓。
只是这种关键时期,自然不会有人跳出来,不过他们还是嘴角带着嘲笑地看着高峰,似在说,等会丢人时你就不会如此傲慢了。
高峰笑笑,没有理三人的神情,他告了一声罪便坐在沙发上。拿出一张白纸,又从身上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支碳趣÷阁,开始在纸上写画起来。
他先把0至9十个阿拉伯数字写成一行,随之对应的中文数字写在后面,便向他们讲述数字间的对应关系。
这个的概念很容易懂,并不需要他多解释,三人很快就记住了,而且三人也没有感觉到其中的异样。不就是个记数的方式不同吗?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当高峰把几个数字排列组合,形成二位数、三位数及更多位数时,三人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明显要直观的多。
当高峰列成竖式进行加减法运算时,三人早已忘记刚才的不屑,完全沉浸于其中,想不到换了个表示方法再进行数字游戏会这么奇妙。
这还不算,当高峰把乘除法的纵横式表达出来时,三人面露的就是惊骇了。
乘除法还未讲完,宋大全就站了起来,他向高峰一拱手说道:“小人宋大全请公子收为徒弟。”
宋大全刚一说完,刘志远、乔一阳也站起来做了同样的表述。三人的一致做法表明他们不仅是心服口服,而是崇拜了。
高峰愕然地看着三人,这种变故他根本没想到,不光是他,就连旁边的谷元也惊异了。
要说高峰起初说有好的计算方法时,谷元是将信将疑的,但现在这三位顶尖的算筹师的表现却是告诉谷正,这个方法很好。对此,他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谷正向三人摆了摆手说道:“认师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还是把方法掌握好吧。”
只是谷正的话这次出奇地没有管用,三人还是盯着高峰,希望他能说句话出来。
高峰无奈地说道:“当师傅我是不行的,不过,算筹方面以后大家可以多交流,我绝对不会藏私。”
有了高峰的这句保证,三人才悻悻地坐了下来,他们已决定以后一定要多和高峰走动走动,仅这个算筹方法都不简单了,也许还能从他那里掏出更多的东西来。
三人更知道,这个算筹方法不简单,一旦他们掌握了这个计算方法,无论是对算筹本身还是对今后的工作都有无尽的帮助。
有志不在年高,人也不可貌像,三人注定从这件事上吸取到教训了。
高峰很快把要点讲完,同时把乘法口诀教给了他们,甚至还为他们出了几个题目做,直到三人都熟练为止。
不亏是熟练的算筹师,技巧掌握的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三人就完全掌握了。
高峰暗自舒了口气,他能做的只能做到这样了,至于三人回去后如何运用,如何与珠算结合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修行自在各人吧。
从三人满意的笑脸上,谷正自然感受到一股轻松,不用他问,三人就直接告诉他,不出三天就能把数据算出来,这让谷正大大松了一口气。
事情有了转机,谷正也让人布好饭,准备安排四人就餐,只是宋大全三人借口工作繁重提前走了。
对此,高峰和谷正不明所以,三人却心知肚明。他们之前瞧不起高峰,不想却被他折服,那种羞愧一时间无法抹除,再加上虽然高峰没有承认作他们的老师,但他们心里已认定了高峰的老师地位,此时他们哪里还敢与高峰同桌进餐呢?
实际上在这件事上最感动的还是谷正,高峰帮他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看似无解的难题,而他给高峰回报实在太少,不是他不想,而是能力有限。
之前答应高峰的立牌坊、入仕,只是到目前为止一件也没有做到,对此他不免心中还有所惭愧。
不过,他已做好了打算,一定要为住这个十分有才华的年青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他拉住,他甚至还有一个更加的妥贴而美好的想法,只是一时间还不能向外界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