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暖腿一软,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再无可辩解了。
原以为天衣无缝的一步棋,原来只是自己自作聪明,别人才是下棋的人,自己只不过是枚棋子。
冷锦夜冷漠的声音居高临下地落下来,“我不是小妖,我不像她那样有容忍度。我的手段,你应该清楚,既然是你自己捧着证据送上门来的,那就不要妄想我会有慈悲心肠放你一马。”
苏小暖抬起因害怕而泪水潸然的脸,颤着声音恐惧地问:“你想把我怎么样?”
冷锦夜冷冷勾唇,“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苏小暖脸上一片死灰之色,她太低估这个男人了,她千想万想没有想到,她算计到他头上,结果算计了自己。
这样的男人,她根本惹不起。
当她从酒店的大床上醒过来,吓得猛地低头检查自己身上有无异样,还好,衣物完整,也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她只记得她被几个魁梧冷漠的保镖带出了冷二爷的办公室,然后被粗鲁地塞进一辆黑色轿车里。
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盯着,她心里太过紧张,汗水一次一次湿了衫,最后竟紧张害怕到晕了过去。
她跳下床,一个箭步冲到门边,门被反锁怎么也打不开,她心急如焚地想哭。
无论如何对付不了这扇门之后,她又冲到窗边看有无脱身的其他通道。
窗一打开,高空的风猛地灌进来,她向下望了一眼,一阵头昏眼花的眩晕,她一下把窗合上了。
窗外的景物和房间的格局,她约莫明白自己身处何地,正是她当初算计苏小妖的南都酒店。
终于她看到床头酒店配置的电话,如遇救星一样扑过去急忙慌乱地播着号码。
电话能打通,她暗地一喜。
她心慌地等了又等,终于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动静,她喜地要奔过去,蓦然看见那个脑满肥肠的中年男人,心飞速下沉。
范渐闪身进来就反手关上了门,“吧嗒”的关门声让苏小暖的心一紧一沉,他色迷迷地往前走,她惊慌地往后退。
她终于知道冷二爷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什么。
面临绝境她才体会到这个男人的可怕。
她去惹他,纯粹是找死。
当男人恶心的嘴唇碰到她的肌肤,两行热泪自眼角滚滚而下,任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那一刻她想起的只有苏小妖那句清冷的话——自作孽,不可活。
房门又一次想起动静,紧接着是利落的踹门声,范渐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带风的人影已从门口掠至床前,一把揪起他就给了脸上一记重拳。
苏小暖飞快地从床上坐起,拢起自己被扯开的衣领,看到身手凌厉的苏小妖立在范渐对面,心下十分的意外和吃惊,继而是万分的复杂。
随后而入的黄香玉一屁股坐在床边将苏小暖搂进怀里,心疼得不行。
受了委屈的女孩伏在她肩头,泪水潸潸而下。
苏善笙神情复杂地立在床边,唉唉地无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