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姝笑不出来了。
以前的工作让他们时刻都保持高度的警惕，不容许丝毫的差错，一个疏忽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或许以前太过紧绷，现在反而爱笑，特别是方至权，一天到晚笑容满面，她送他外号方笑脸。
可是认真做事的时候，他们还是流露着以往的习惯和作风。
她倒没想过小妖妖会因此惧怕他们。
她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我们对你认真，或者说凶狠，那是因为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苏小妖搂住她的腰，撒娇般靠在她怀里。
谁对她好，她心里最清楚了。
秦文姝过去把文件收起来，“今天不加班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苏小妖看着她的身影，由衷地说：“阿姨，你真好看！”
她身材高挑修长，能将女性西装穿得潇洒利落的也就她了。
秦文姝笑了，捧着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瞧了瞧，“你也很漂亮啊！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我羡慕都羡慕不来。”
“我不够高！”她嘟嘟嘴，一米六六，比起文姝阿姨和间谍妈都差远了。
秦文姝绕着手将她转了一圈，“黄金比例，你这身高够高挑了，以后找个高大的男生刚好可以小鸟依人，太高的女生找不到男朋友。”
“比如你吗？”苏小妖笑的坏坏的。
“你这家伙，又取笑你阿姨！我不是找不到，是不想找。”
两个人边说边进了电梯。
“你和方叔叔搭伙过日子得了，反正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又知根知底，看着又般配。”
“我呸！”秦文姝嗔怪地拍下她的头，“小心被你方叔叔听到修理你！”
“你们都老大不小了，你看我妈的女儿都十八岁了。”
秦文姝“嗤”一声笑了。
“嫌弃我们老啦？是啊，我们的小妖妖都十八岁了，都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了，时间过得真快。”她感叹时光荏苒，“不过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不用为我们担心。”
“我不想看到你们孤独终老……”
“……”这小家伙干嘛把话题搞得那么悲伤。
他们明明好好的嘛，哪来的孤独！
秦文姝亲自开车将她送到学校门口，“要我送你进去吗？”
“不用了，谢谢你，文姝阿姨。”
苏小妖刚要推门下车，秦文姝看着学校比往常都森严的学校问口问道：“小妖妖，你刚才是怎么出来的？”
女孩嘴角微抽，一脸的尴尬，她干笑着，“你知道的嘛……”
秦文姝一脸黑线，反正不是走大门出来的。
“你方叔叔要是找你算账，你可别说你来找过我。”
“……”有这样撇得那么清的阿姨吗？
苏小妖站在路边，看着红色的跑车开走了才走进校门。
门卫认出她，马上厉喝道：“苏小妖，你站住，过这边来！”
她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很配合地过去填写违纪外出的责任状。
门卫进去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群人兴师动众地过来了，包括教导主任，她的班主任……
苏小妖诧异，她只是偷溜出去一会，竟能把南州二中的半个领导层都惊动了。
而且为首的那个，正是她现在又爱又恨的方校长，方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