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来越接近的东方叶,宁咙月心乱如麻,带着那满满的心疼来到他的身旁,东方叶躺在地上没动,但眼神却一直看着宁咙月,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宁咙月看着他,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生怕自己轻轻一碰,他就碰了,现在的他,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让宁咙月十分不安。
“不用担心,他死不了,他正在慢慢地修复自己的伤势,只需要给他一天,他就可以地上起来了,目前不要去移动他。”火尊站在宁咙月的身后看着东方叶道,“阴阳体是没那么容易就死的!”
东方叶的眼神闪了闪,对这火尊真的很是刮目相看,没想到,他识得那么多,不过想想也是,火尊是什么人物,他心里清楚,看着宁咙月满脸的焦急色彩,努力地扯出一抹微笑来,对她点点头。
同时,他也是十分担心宁咙月可有磕着碰着伤着,有没有不舒服?
宁咙月看东方叶在火尊的解说下,对她展露一个安心的微笑,她那提起的心也微微放下了,只是他没事,比什么都好。
“相公,我就在这里陪你,你放心,我只是受了一些小伤,擦破皮而已!”宁咙月知道东方叶的担心,也不瞒着他什么,如果不是自己亲口说,而是他发现的话,他会更加心疼的。
东方叶听了,心脏紧紧地缩了好几下,可是他现在却说不得话,真心很郁闷。
宁咙月微微一笑,转头对火尊道,“火尊,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火尊没有开口,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虽然他现在正随意地飘浮着,可是,他却无时无刻没有在散播自己威压。
宁咙月确定东方叶没有事,就播了电话让她的爸妈过来,简单地告诉了事情的经过后,让宁砚竹他们顺便带些东西,他们要在这里呆上一天一夜,东方叶现在是肉身,这又是树林,夜晚难免会冷,起来了也一定会饿。
宁砚竹接到自己的女儿的电话,还以为他们露陷呢,可是怎么一听,东方叶他们这一眨眼怎么就到了公园的树林,还大战了一场呢?奇怪奇怪!
不过,事也不待他们多想,他们的漂亮女婿受了重伤,要帮忙,赶紧的,拉着自己的老婆就往商场里边去,就地取材才是最快捷的办法。
两人大包小包地提到树林里,宁咙月出来接的,到了那里,天呐,这是台天刮过吗?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如不是见火尊在这里,他们还真以为,宁咙月在逗他们的呢,再说,今天也不是四月一日愚人节。
火尊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两人恭敬地朝火尊行了一礼,再看到自己的女婿就这样躺在地上,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宁砚竹与宁纯去布了个结界,让火尊也能轻松点,因为,持续散发威压也是一件累人的事。
有了结界,火尊也就威压缩小了范围,宁纯帮着宁砚竹布好了结界后,就开始着手做饭了,他们现在简直就像在外头野营一般,当然,除了东方叶这个伤员之外,想来更回完美。
宁咙月坐在东方叶的旁边,也不敢去碰他,因为火尊说碰不得,宁咙月也就忍着没有去碰,但看着东方叶这个样子,她真的好心疼好心疼,恨不得,她现在就替他承受东方叶他身上的痛苦。
宁纯也没有让宁咙月来帮打下手,先不说打不打下手吧,就说宁咙月有身孕,身子可娇贵着呢,要好好养,不能有半丝闪失,不然,她会恨死自己的,也就拉着自己的丈夫一起做饭。
火尊这次出来的时间会比较久,而且也连续地释放威压,虽然他已经休息够久,可是这点休息,对他来说,可以说是杯水车新的。
看来,这次之后,如有下次宁咙月有危机的时候,他即使出来,也使不用今天的三成功力,如果,有火种就好了。
可是,火种这东西,不是容易就能得到的。
这事,得先告知一下比较好,让他们也好有个准备,想到这,火尊就朝着宁咙月飘了过去,宁咙月看到火尊过来,立刻站了起来,火尊也不避讳他人,直接把事公开了,宁砚竹他们一家也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
宁咙月更是知道,今天他们之所以没事,全因火尊出手,她已经好几次被火尊救了,而火尊总是闭关没多久,就总不得不因为她而破关而出,那力量的恢复根本没有增加过,反正因她而越加减少。
想到这,她真的很是内疚,也不知道该对火尊说什么才好,心中的感激,无法言语。
火尊也不打算宁咙月对他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话,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帮助她,是理所当然的是。
同时,他也把他需要火种这件事也说了,宁咙月与东方叶记下了,他们会以自己最大的努力为火尊打听或是去寻找火种的。
火尊交待完后就没有再说话,过了会,宁纯煮好了饭,要叫宁咙月吃饭的时候,就见宁咙月的手臂上,满满的,密密麻麻的都是血珠,很是恐怖,吓得她心脏差点给停止跳动了。
东方叶当然看得到宁纯的表情,看到她急冲冲地,又十分轻柔地捧起宁咙月的手,眼中满满都是心疼,眼角含着泪花道,“你这孩子,这样了都不说,是不是不打算上药了,你想心疼死你妈妈吗?”
宁咙月经宁纯这么一动,也才发现,自己身上被鬼头蛛伤到了,她一担心东方叶,就什么都忘记了,再说,这伤口也不怎么疼,只是一些细小的孔罢了。
东方叶知道宁咙月身上有伤,但她说只是擦伤,虽然心疼,但他也是无可耐何,但现在,看宁纯把宁咙月的手抬了起来,他清楚地看到她手上的伤,这一刻,他真的无时无刻不恨着自己,为什么到头来,他还是这样弱,还是连自己的娘子都保护不了,为什么还会让她受到伤害。
想想这千年来,他都干了什么?荒废了什么?此时的他,也无时无刻地想要力量,力量,他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