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室韦蒙兀看起来很沉稳自信，但作为他的妻子，赵笙韵知道在那个名字下的是一个……最起码不是一个沉稳自信的灵魂。室韦蒙兀沉默了，说明自己一定戳到了他的痛处。
“这个……怎么说呢？”忽然，室韦蒙兀开口了，“我现在还没有头绪，有可能过几年我就能把地上之民带到这里，也有可能要花几百年、甚至是我死掉都做不到。一切都要看衍摩婆默达人已经到了那一步。”
“这样啊。”赵笙韵笑了起来，“那应该不远了吧。”
郁证差点被噎住。缓过来以后，他几口吃完手里的面包，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碎屑，说：“今天就不要学跳舞了吧。”
“唉？为什么啊？虽然你确实学的很快，但舞蹈可是不练就会生疏的。”赵笙韵被岔开了话题。
郁证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挥手从一旁的空气中取出了一件长裙，微笑着说：“这不是给我的老婆一些新的衣服吗？”
赵笙韵看着那条红色长开衩裙，孔雀尾羽状的裙摆上用祖母绿的宝石扣和金线组合成了一只开屏的孔雀尾巴。腰间的雄鹰绣样同样吸引着赵笙韵的双眼，让她忍不住想要立刻把它穿上。
“有时候我真的好奇你穿这么重真的不累吗？”郁证掂量着手里觉得不属于衣物范畴的重量，颇为直男的问。
“不会的，女孩子不可能因为重就放弃美丽呦。”赵笙韵动作优雅地走到了郁证身边接过了那件裙子，虽然郁证知道她刚才的速度超过了四十迈。
“好像现在就穿上啊。这可是你送给我第一件正式的服装。好漂亮啊。”
“穿吧。”郁证做了个手势，在赵笙韵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郁证缓缓说：“管够。”
其实他心里想的很简单：不就是暖暖吗？当我没玩过？
很快，两人就彻底忘记了时间，郁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举起了相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多少次意识。总之当他最后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无数名贵服装饰品组成的海洋中游泳，而赵笙韵也已不知所踪。他费力地从衣服堆里拔出自己的右手，才发现他居然抓着一只瓶子，而瓶子里面居然是汽油。
他是把汽油当成酒……然后喝了个痛快？
等等，回忆一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无论郁证怎么翻阅室韦蒙兀详实的记忆，他都找不到任何有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的一丝一缕。只记得赵笙韵好像在自己面前换了许多套衣服，还忍不住在自己面前唱了歌、跳了舞。然后……然后怎么来着？
艾笙威无力的从他的口袋里翻出来，看了郁证一眼以后又翻了回去。
衍摩婆默达神殿中浓重的熏香掩盖了郁证的嗅觉，之前被郁证灌进肚子里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像有着致幻作用。郁证的头好像要裂成两半，而从中间的那条缝中要跳出一个全新的生命。在郁证眼里，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一切都泛出奇异的紫色。脚下那些五颜六色的服装好像变成了盖着油污的泥沼，在太阳下显现出诡异的颜色。
郁证一个不稳跌在地上，但他没有直接触地，而是砸在了衣服堆里。在他身下的每一件衣服都被赵笙韵穿过，她的气味被室韦蒙兀的鼻子忠实的反应到郁证脑海里。他仿佛感觉到了自己妻子的每一刻的喜怒哀乐，被包裹在层层衣物堆叠的、种种熏香构成的、根根丝线交缠的气味之中。但那个倩丽的身影就在自己身边。
郁证重新站了起来，他的眼前出现种种幻象，耳边也出现幻听。他听到了无数人在迦拓石前祈祷的声音、由少年少女组成的唱诗班就在自己面前齐声颂唱着赵笙韵的圣名、还有无数人在临死前对赵笙韵的感激。数不清的迦拓石在自己面前排成两排，延伸出去，形成了一条明亮的路。而路的尽头不用想也知道是赵笙韵。
郁证沿着那条路滚了过去，可能只用了十几米，那条路就消失了，而世界开始颠倒，上下左右的边界变得模糊，或者说，一切都变得模糊了。郁证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搅拌机。好长时间后，他像一坨混凝土一样被扔了出来，拍在地上变成一滩。
他摇了摇头，大脑恢复了清明。他没有直接起身，而是翻了个身，仰视着自己头顶的天花板。
“老公，你醒了？”赵笙韵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听到以后郁证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赵笙韵的方向看去。
此时的赵笙韵站在自己面前，背后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而赵笙韵穿着一身漂亮的白色连衣裙，裙子很短，只能遮住一半稍多一点的大腿。她光洁的两条小腿都在空气中，仿佛带着些许霜气。
“谢谢你老公，我觉得我也该做出一点改变了。”赵笙韵浅浅笑着，说出了让郁证无比在意的话。
郁证立刻询问道：“不是，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了。”
但赵笙韵居然眯起了眼睛，狡黠地说：“我当然知道了，可人家才不会告诉你的。”
郁证不敢相信自己面前这个可爱的少女是赵笙韵，在他记忆里赵笙韵可没这么调皮。但赵笙韵只是吐了吐舌头，在郁证面前提起裙摆转了一圈。转完以后将她的右脚后撤一步，放到左脚后，微微屈膝让两条腿交叉。赵笙韵甩给郁证一个ink后问道：“老公，好看吗？”
郁证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怎么忽然开始不排斥这种服装了？你不是一直觉得这种衣服不庄重吗？”
“还不是因为你。”赵笙韵朝着郁证晃了晃小拳头，似乎是在赌气，“拉着人家的手就在哪里说我笨，像个小女孩一样的。还一直动手动脚，硬是要人家穿这么不讲究的衣服。等人家穿好了，你就躺在哪里睡着了。”说完，赵笙韵脸上又出现了熟悉的红霞。
但郁证脑子里满是之前赵笙韵说的话。他知道自己失去意识后会做些什么，所以现在他的骨头都在跟着上面的肌肉一起抖。
“不过……”因为太过害羞，赵笙韵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但她的声音还是越过那只手传到了郁证耳朵里，“……你喜欢就好了。反正……这里也只有你愿意看我换衣服了。”
有一说一，赵笙韵天下第一。
“那个，我还是去工作吧。可以吗，老婆。”
“为什么？”
郁证抬出了自己无可挑剔的公式化微笑：“你看啊，我之前不是说过我们之间还没有稳定的感情基础，所以最好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吗？”
“是啊。”赵笙韵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不要玩这么刺激的好了。我感觉我心脏受不了。”
“刺激的？什么啊？”赵笙韵像一个天真宝宝一样好奇地看着郁证。但郁证心里苦啊。
没有两斤装饰的衣服在你眼里就是【哔——】，但真正的【哔——】你反到是不在乎覆盖率了？逗我呢？
平心而论，赵笙韵这一身衣服其实包裹的也挺严实，但架不住赵笙韵好看啊。这防具破损率一下提高一倍还多，是个人就扛不住啊！郁证不是人也扛不住啊！现在郁证只要一看到赵笙韵就只能想到castoff啊！
“你是神，不知道人类是什么样子的。在男女恋爱这方面你还是相信我好吗？”郁证几乎是在恳求了。
赵笙韵的眼珠子转了半轮，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笑着说：“这样啊，那我相信你。你去工作吧。”
郁证没想到赵笙韵居然没有继续问下去，他马上消失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出现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还没等他松口气，赵笙韵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人家陪你可以吗。”
郁证尴尬地抬起头，只见赵笙韵乖巧地坐在他办公桌旁，长长的金色长发被她结成一个非常大的马尾，放在胸前。
“那个……”郁证才开口，赵笙韵就忽然打断道：“人家会安安静静的，保证什么话都不说。如果你觉得累了人家还可以给你揉揉肩膀，别的也可以。你不要赶人家走嘛。”
看到郁证似乎还在迟疑，赵笙韵眼睛里泛起了泪花，委屈的声音从她嘴里说出：“老公……”
这还能怎么办啊？赵笙韵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做什么啊？
于是郁证把自己要说的话全都憋回了心里，无奈地点了点头。接着他无视了赵笙韵的小小欢呼，走到办公桌旁，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了一张唱片，小心的放到了点唱机上。随着那有些嘈杂的乐音出现在这里，郁证的心也平和了下来。
他走到办公桌旁坐下，在桌子上放了一颗迦拓石，然后用变出来的叶氏赫门罗沾了一点圣水点在迦拓石上。他用极快的速度念完了一段祈求智慧的祈祷词后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这个是勒木库纳的……”
这个夜晚还很漫长，最起码在这个房间里很漫长。
郁证是一个非常在乎安静的工作环境的人。他不介意在工作时有一台点唱机在他身边放一首悠扬的曲子，但他会介意有人忽然出现在他身边打断他的思路。但如果那个说话的人在郁证干完一件事的当口小地和他说话，他还不会介意。
刚开始的时候，赵笙韵坐在他旁边，一句话也不说。但很快郁证就受不了了，因为赵笙韵是半趴在桌子上的，那对跳跳兔在郁证旁边散发着非常强大的吸引力，总能让郁证的目光不小心飘过去。于是郁证很快就受不了了，最后还是他先开口的：“老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啊？”赵笙韵立刻亮起了星星眼，很明显她早就在哪里等着了。
“你可以帮我操控一下那个打字机吗？把我说的话用它打出来。可以吗？老婆。”郁证把一份文件放到一边，恳求地说。
“这个吗？”赵笙韵在她的位置上变出了一台打字机，“我试试吧……”
衍摩婆默达的字母一共有……对，三十六个。这里对“六”可真是念念不忘。如果只是说打字难度的话要比二十一世纪的键盘难一点，而且赵笙韵手里的还是一台铅字打字机，虽然没有未来的那种打字机的问题，但也绝对比不上键盘。郁证本来还担心赵笙韵会不会跟不上郁证的语速，不过……
赵笙韵她手多啊。
在熟悉了一会打字机以后，赵笙韵的打字速度很快就提升了上来。两人一左一右，一个念、一个打。在房间奇异的光芒照耀下，机械的打字机声和点唱机上播放的音乐仿佛成为了郁证低沉嗓音的伴奏。
“……我希望议院的诸位议员能够尽快放下彼此之间昔日的成见，使衍摩婆默达上议院早日进入工作状态。同时也不要对于公民大会的成立怀有成见和不满，有什么具体意见可以协商，但毫无缘由的偏见只会让衍摩婆默达团队的工作效率下降。不利于进一步开展工作。完成。”
郁证的声音刚说完几秒，一旁的机械打字声也停了下来，赵笙韵其中一双小手将那份通知从打字机上取了下来。看着那上面的文字，她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回到最开始，如果想和工作时期的郁证搭话还不引起他的反感应该怎么做呢？
“老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赵笙韵小声地问到。
此时郁证才刚刚把他的下一份文件拆开，还没能看上一眼。于是他立刻答应下来：“什么问题？”
“就是这个啊，为什么上议院的议题需要被下议院审核就会导致两者之间的对立啊？”赵笙韵一根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一脸的疑惑几乎能在她的脸上透露出来。
“怎么说呢……首先你要知道人与人之间从根本上就是对立的，任何人和任何人之间完全没有对立关系是不可能的。但绝大多数人都会被各种各样的其他关系掩盖，导致从表面上看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友好的。”
“所以当这些关系被打碎的时候，原本的对立关系就会成为表面上的东西。”
赵笙韵晃了晃脑袋：“那……这种对立关系就不能被打破吗？”
“不能。”郁证非常笃定地说，“正是因此我才会说人与人之间本质上就是对立的。无论什么关系都有可能被打破，但这层关系绝对不可能。那么现在问题就变成了上下议院之间到底为什么会打破他们表面上的关系。”
“首先我们要知道任何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由社会维持的，人和人之间如果没有这个媒介，那么就没有了建立关系的基础要求。那么我们就要研究社会在人与人之间的作用。那么我们先要定义社会。”
“社会指在特定环境下共同生活的人群，能够长久维持的、彼此不能够离开的相依为命的一种不容易改变的结构。所以我们可以得知社会的存在与对立关系就是矛盾的，因为社会本质上就是人群聚集而成的。对立关系的广泛存在就意味着社会的分崩离析，而且人是不能离开社会的。”
“为了维持自身的存在，社会会对公开的对立关系作出惩罚。这些惩罚力度不一，但绝对是存在的。只要人类社会尚存在的地方，就存在着对对立关系的惩罚。只有这种惩罚消失或者非常弱小的地方，公开的对立关系才会广泛出现。对于个人和团体而言，当他不会被这种惩罚干扰的时候，他就会公开……或者部分公开一段对立关系。注意，我在这里是把原本的友好关系的摧毁也算在惩罚里的。”
“让我们回到上下议院之中，你不知道为什么上议院会敌视下议院的存在，那么就想一下他们的对立会让他们受到什么惩罚。”郁证笑着看着赵笙韵，示意自己说完了。
“呜……这个……他们要放弃掉和下议院之间的友好关系、放弃掉上议院和衍摩婆默达人之间的友好关系……部分友好关系。”赵笙韵思考了好久以后给出了她的答案。
“很好，那么让我们来看看这两种关系。失去下议院之间的友好关系对他们有多大惩罚呢？”
“嗯……下议院不会通过他们的议案，但这不已经非常严重了吗？”
郁证笑了笑：“是我说的不对了，你要考虑到上下议院都是一个组织。而在思考这种关系的时候单位只能是个体，组织只是有着相似点的人群的聚合体。当这份相似点不够强力时，组织也不能看做一个整体。你要知道上议院从来没有公开和下议院之间的对立，只是上议院中有些人想要公开而已。”
赵笙韵一下子兴奋起来：“所以上议院也没有完全放弃和下议院之间的关系，而是放弃了一部分。”
“对，正是这样。”郁证干脆转身对着赵笙韵，“因为公民大会本身就比上议院更加松散，所以他们也就更难形成团体，对于上议院的对立行为不会做出有效的反击。所以当上议院只是部分放弃友好关系时，下议院给予的惩罚是非常有限的。那些本可以通过的，但因为对立关系而没有被通过的议案其实是非常少的。所以这方面的惩罚其实是失效的。至于对衍摩婆默达人……”
“衍摩婆默达人比下议院还要松散，所以他们的惩罚更小是吧。”赵笙韵抢答到，脸上洋溢着“求夸奖”的光芒。郁证自然也没有吝啬夸奖，立刻说：“你说对了。非常好，最起码比我强得多了。”
赵笙韵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此时郁证又说道：“这只是非常简单的一种情景。在人类社会中不同关系的存在与否会影响到不同团体、组织、个人之间的不同关系变化。而这些变化会导致的惩罚也不同。有些时候为了撤销一些惩罚，人会接受一些惩罚。总之很复杂就是了。”
“我明白了。”赵笙韵像是讨要到糖果的小孩子跑远一样把注意力从郁证身上转移到打字机上。而郁证也重新聚焦于自己眼前的这份文件上。
“这个……可是不容易啊。”郁证看到它标题的一瞬间就被它震撼到了。赵笙韵听到郁证的话后好奇地问：“是什么啊？”
郁证举起手里厚厚地一沓纸说：“衍摩婆默达团队现在全部职员的户籍信息。简版的，完全版需要马车来拉。不过惑冯陀波说完全版就在衍摩婆默达神殿里。”
“所以……”
“我们要把这些人的所有信息都收录起来，接下来就要安排教审，如果有不通过的就要查看了。”郁证把那一沓纸放回了桌子上。
“哇……那也太多了吧，想想我就觉得好累呀。”赵笙韵马上罢工了。
“我们可以用电脑记录啊，这里是第六圣环，我们连输入都不需要。”郁证站起来走到了房间的空处，准备直接把那台超级电脑和这些人的户籍信息变出来。但赵笙韵忽然说：“老公，那个……”
还没等郁证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祭坛就出现在他面前。不知名的金属作为底座，叶氏赫门罗的花纹作为装饰物，透露着奇异光芒的奇型文字像游鱼一样在祭坛内部游曳。浓浓的圣油味道从它的每一个角落散发而出，几根用圣油做成的蜡烛在上面被点燃。光是看着它郁证就觉得自己必须要把它放进自己的背包里。
“……我为你的电脑举行了洗礼仪式。”
郁证彻底愣了，他看着眼前的祭坛问道：“你是说，这是我的那台……电脑？”
“是的，虽然它有点……胖？”赵笙韵的语气一点底气都没有。
郁证第一次脸上出现了丰富到堪称颜艺的表情，在绕着这台“超级电脑·圣神光临”看了一圈以后，郁证终于找到了开机键。此时这个小小的圆形按键被金辉做成的一圈檀香树叶包围着。郁证小心的按了一下它，原本的灯条忠实的亮了起来，但这一次它变成了一根树枝。随着它亮起，一枝罗勒树枝也在光的照耀下显出身影。光像是水一样流淌入每一片叶子里，将它照成了彩色的。
原本郁证以为是用来放迦拓石的位置忽然发出了光，郁证这才发现原来那是电脑显示屏。原本其貌不扬的宽屏此时顶着好几个蜡烛，烛台还是一个被小矮人拉着的马车。
总而言之，这台电脑直接放在博物馆里当镇馆之宝毫无违和感。
“老婆啊，我记得好像洗礼是不会变成这样的吧。”郁证僵硬地回过头看着不好意思坐在原地的赵笙韵。
“那个，那个……”赵笙韵低着脑袋，点着她的手指头，“因为我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嘛，一般的洗礼又不管用，所以……所以人家就亲自给它洗礼了嘛。”
“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好奇而已，听你说的话，这个洗礼是有用的喽。”郁证抓住了赵笙韵话中的信息点。
“是的，凡人的祈祷很难有作用，但我亲自洗礼的物品往往会得到货真价实的祝福。我能感觉到我的一点点神力流向了它。”
郁证皱起眉头，在脑海中问道：【它真的得到了硬件上的提升？】
【它的各项硬件都提高了一个等级、而且优化了算法和语言逻辑、而且永远不会卡顿奔溃或者是出bug了。程序员如果用这台电脑写代码，写出的代码出bug的几率会降低。】
最后郁证捂住了自己的脸，对赵笙韵说：“我……这台电脑就摆在这里好吗？我觉得你应该不是很常用吧。”
赵笙韵像是小鸡一样点着头。但郁证马上遇到了新的问题：“那个……键盘在那？”
“那里，那些正在参拜的小人。”赵笙韵指到了一个郁证完全没想到的地方。
郁证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艺术品，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这也太有创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