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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不是不报,五十已到(1 / 1)

“你知道我最想遗憾的事情是什么吗?”郁证大喊起来,“我没能亲手打死你!”

他冲到室韦蒙兀身边,像提足球一样一脚踢在室韦蒙兀的脑袋上,看着他打着旋的飞了出去。

“别的我不敢说,赵笙韵就是被你骗来的。你难道不知道和赵笙韵结婚丝毫解决不了问题吗?的确,想要解决问题必须要占赵笙韵干预,但没必要和你结婚。”郁证一脚踩在室韦蒙兀肚子上,死命地践踏着他。

打了半天以后,郁证终于停下了,他把另一只脚狠狠踩在室韦蒙兀的脸上,说:“虽然你只是个幻觉,但不得不说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你给我记好了,地上之民,我要救。衍摩婆默达,我要管。你八成干的没我好,就算你这两件事情干的真的比我好,也有一件事你绝对不行。”

郁证把脸肿的像个猪头的室韦蒙兀从地上拉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虽然我不把这个当成证据,但我也不得不信。赵笙韵说的命运选择了我,而不是你。我会在几千上万年后保护赵笙韵,而你不行。身为赵笙韵的丈夫,但就这点我就比你要好。所以……”

郁证一下把室韦蒙兀的脸拉到离自己只有大约十厘米的位置,声音也一下子变小了:“行行好,你去死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

也不管室韦蒙兀什么反应,郁证直接把他砸在地上。让他没想到的是,室韦蒙兀直接在地上变成了一地碎沙子。这时郁证才反应过来自己战胜这个幻觉了。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没有任何光源但就是能看清东西的空间说道:“还有吗?”

像是要回答他一样,灰蒙蒙的空间忽然开始变亮,郁证耳朵听到了“噼啪”的声音,仔细一听,才发现是柴火燃烧的声音。

就在郁证疑惑的时候,一阵凌厉的破空声出现在郁证耳边。他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座巨大的浮岛从高空坠落,可能有几吨重的土块从浮岛上不断剥离,砸在地上发出骇人的巨响。浮岛上面有一个郁证非常眼熟的建筑:衍摩婆默达神殿。

郁证还没能迈出一步,第五六圣环组成的浮岛就砸在了地上。一人多高的烟尘瞬间就扩散开,把郁证都覆盖在其中。他努力的在沙尘中睁开眼睛,就看到周围一片全是橘红色的,这里一团那里一团。紧接着,凄厉的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大人的、孩子的、男人的、女人的、沙哑的、尖锐的、灯笼鸡的声音到处都是。郁证甚至能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几只灯笼鸡从他脚边跑了过去。

过了一会,烟尘终于消散了。第一个出现在郁证眼前的就是火焰。它们弥漫着,从左边到右边,把整个衍摩婆默达都烧成了一团灰烬。昔日华美的建筑变得只剩下黑色的残垣断壁,浓重的黑烟笼罩在头顶,让呼吸都变得艰难了。

这些都不算,最让人胆战心惊的是人的哭喊声,郁证甚至听到了一些自己在婚礼上听到的声音,乃至于……肉的腥香味。

郁证没敢接着想下去,他直接朝着那个浮岛坠下的方向冲了过去。他只花了几分钟他就到了那里,原本郁郁葱葱的森林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郁证不敢过多停留,他飞速翻越了层层障碍。直到他看到了卡皮尔的尸体:他浑身上下的毛大部分被烧掉了,露出了大片被火烧过的黑色皮肤,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坑挤满了他的皮肤,像是一块冻豆腐。

郁证叹了口气,努力地翻过了他。接着他又像之前一样跑到了衍摩婆默达神殿。这期间郁证一遍遍的联系着赵笙韵的神力,结果根本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此时的衍摩婆默达神殿看起来毫无生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郁证就是这样感觉。好像它已经死了一样。

虽然它也没活过。

郁证一脚踢开一堵倒塌的墙,露出了里面空荡的大厅,数不清的玻璃碎片洒在地上,在不知从何而来的光芒下闪闪发光。而离郁证最近的,是阿拉格的尸体。他面朝下,被一根长长的桩子戳穿了胸膛,鲜血从他的左腋下流淌出来。不远处是一个近侍的尸体,她几乎是被烧成了一团。在往远处是一堆近侍的尸体,有被压死的、烧死的、也有窒息而死。光是看她们的分布郁证就能猜到她们经历了多大的恐惧。

郁证再往里去,看到了一只被压在石头下的手。通过指纹郁证知道了那是丝丽娜迦的手。他直接把那块巨石掀开,在下面发现了一堆近侍的尸体。她们无一例外血肉模糊,支离破碎。郁证像是在锅里捞杂碎一样的把她们一坨一坨挪开了,而她们的尸体下面,正是赵笙韵。

可能是因为近侍们的庇护,赵笙韵看起来和之前几乎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她的脑袋无力的垂倒在地板上,嘴唇干瘪,脸上毫无血色。郁证小心的捏起她的手,只感觉到了冰冷。好像赵笙韵已经死了好久一样。

郁证一下跪在地上,用两只手把她抱了起来。很轻,比之前抱她的时候还要轻。毫无疑问,郁证怀里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郁证甚至有一种自己只要轻轻用力就能把她捏碎的感觉。

他双目无神,喃喃自语道:“没事啊,赵笙韵不会死。”过了一会,他才抬起头,大喊道:“太浮夸了!首先!赵笙韵不会死!第二!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我来就是要保护她的!永世神选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说完,郁证忽然感觉脚下一空,他直接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中。

砰!

郁证在空中下坠了大概十几秒,然后一下子砸在地上。饶是室韦蒙兀一身钢筋铁骨也是不好受,他翻了个身,仰头看着头顶。

和之前土黄色的色调不同,现在换成了铁灰色,而郁证的头顶有一道白光打在地上,是这里唯一一个光源。

直到现在,郁证依旧心有余悸。事实上,当他看到那个浮岛砸在地面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幻觉了,但心里知道是没什么用的。他看到赵笙韵的尸体的时候还是差点失控,幸亏他的失控比较平和,不然自己可能已经被踢出幻境了。

郁证其实非常害怕赵笙韵会出什么问题,不单是因为他想象不到可以威胁到赵笙韵的是什么,还有……郁证喜欢她。

这可能是郁证第一次在心里确认自己对于赵笙韵的感情。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郁证和赵笙韵见面才几天,根本没有详细了解对方,所以源自于灵魂的吸引压根无从谈起。郁证对于赵笙韵的喜欢更多的是被赵笙韵的美貌诱惑了,还有一些是由于他作为丈夫的身份,但是却没有来自于郁证灵魂深处的需要。所以郁证暂时不敢说自己爱着赵笙韵,只是喜欢。

他有些不敢确定这种喜欢是否配得上婚姻?配得上那天赵笙韵向他许下的诺言吗?

郁证缓了一会,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仔细的看着周围,除了铁做的地面以外什么都没有。那种冰冷的地面让他感到了舒爽。唯一值得在意的就是一个富有节奏的、有些沉闷的敲击声。

好嘛,还没完呢。

郁证于是便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头顶的光源也跟着他走,这倒是省了很多事。

没花多久,郁证就看到了第一个东西:一个上吊的布偶。它的脖子上绑着一根粗糙的麻绳,双脚悬空。如果吊着的不是布偶的话应该也能在恐怖游戏里吓吓人了。

郁证没有多看,接着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结果就看到了第二个被吊起来的布偶。这一次麻绳换成了带刺的铁丝,也不再是绑着脖子,而是把布偶浑身上下缠了起来。铁丝有一些锈迹,有一些部位甚至有着黑色的干涸血迹。

郁证皱了皱眉,继续走。很快就有成片成片的上吊布偶出现了。都是用铁丝吊起来的,同时越往后铁丝越缠绕的越紧,到最后几个布偶上甚至已经深深地勒进肉里,把布都割开了。

随着郁证走的路越来越多,那敲击声也越来越响。就在郁证快要决定跑步过去的时候,他头顶的灯一下子消失了。相反,它出现在离郁证不远的地方,而敲击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郁证加快速度走到那里,看到一个佝偻的人影低着头,盘腿坐在地上,脏兮兮的头发一直延伸到腰部,干枯的像是老树枝一样的手里拿着一个羊角锤,不断地敲着怀里的什么东西。他四周堆满了塑料假人的碎片,无一不是被敲得坑坑洼洼。

郁证走到他背后,让光照亮了他。那个坐在地上的人像是察觉到了郁证来了,手上的锤子顿了一下,但很快就变得像之前一样敲了下去。

“你来了啊。”他没有回头,但他沙哑的声音像是变成了实质,从郁证面前划过。

郁证撇了撇嘴,心想到:我看到的幻觉都是会阻碍我婚姻的东西。那么这个东西是什么啊?

“还想啊?”那个人终于放下了锤子,从地上站起来扭头看着郁证。而那张脸郁证很熟悉,那就是郁证变成室韦蒙兀之前的脸。

眼前的“郁证”像是在笼子里被关了十几年一样。他脸上满是皱纹、眼球浑浊、骨骼有着很严重的变形、瘦的皮包骨头。最显眼的就是他的手,黑乎乎的手掌完全干瘪了,指头上只有球形关节突了出来,像一根根糖葫芦似的。让人感觉这是把他手上所有的肉都抽了出来,只留下皮和骨头。郁证都不知道这样的手是怎么拿起那个羊角锤的。

“所以,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吗?你这样实在是太抽象我不懂啊。”郁证干脆开口问对面那个“郁证”。

“想想你最害怕的东西,想想你不敢和赵笙韵坦白的东西。我就是你啊!”

郁证挠了挠下巴,说:“这也太……老套了吧。”

“我知道你不信。”对面的“郁证”拍了下手,“那我提醒你一下如何?”

“快乐是从何而来的呢?那种纯粹的、最单纯的快乐来自于什么呢?”

听到这里,郁证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但那个“郁证”接着说道:“是别人的痛苦。你的快乐只来自于别人的痛苦,每一次你笑的像个傻子一样都是因为可以给别人痛苦。”

“那是你,不是我。”郁证立刻反驳道。但此时那个“郁证”朝他走了过来,并且用他像是树枝一样的手抓着了郁证的衣领,说:“你知道的,我就是你。别看你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就比我好了。还是说,你想违背自己的本性?”

只用几秒,郁证就变得像是“郁证”一样。他张开嘴,但干渴的喉咙只是张开就传来像是撕裂伤的痛感。而那个“郁证”说:“你很清楚,我就是你一直压抑的,不敢释放出来的本性。我喜欢看着别人哭、听着别人喊。他们越伤心我就越开心,不管是谁都可以,只要他不要开心就好。”

“几天前你看着那个叫罗敕勒忒的大师在你面前奔溃,那时你其实心里一直在暗爽。爽的都快要跳起来了,你想要跳到他的头上嘲笑他,直到他跪在地上哀嚎抽搐。”

“还有那个一直瞪着你的丝丽娜迦,你也很想整她对吧?你想让她在赵笙韵面前颜面扫地,让她被所有的近侍唾弃,让她在整个衍摩婆默达都没有立足之地。你会残忍地把她赶出第六圣环,让她再也见不到赵笙韵,除非她跪下求你饶了她。”

周围出现了一团灰雾,等到灰雾散去,丝丽娜迦出现在一边。她跪在地上,面色憔悴,整个人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仿佛是在求郁证不要这样。

“但你知道,你不会饶了她的。你看到她就开心,甚至你会很礼貌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告诉她赵笙韵再也不想看到她。只为了从她身上榨取最后一点乐趣。你会开心到发疯的。”

“郁证”的身型一点点高大起来,双手也不再是之前那样干枯,而郁证却感觉自己愈发虚弱,连站都站不稳了。

“还有那个阿拉格,你也很想背叛他对吧。你想把地上之民的那个狗窝付之一炬,在阿拉格面前把他们一个个剁成肉酱。然后再告诉阿拉格‘室韦蒙兀死了,我杀的。’接着把他一脚踢回火海里。”

阿拉格绝望的哭嚎出现在郁证耳边,他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火焰覆盖了他的全身。阿拉格朝郁证爬过来,但他却连一米都没能挪动就被火焰吞没了。

“你想看每一个人受苦,所有人。你不歧视任何人,因为他们都是混蛋、杂种、狗娘养的。不要否认,对你来说那些人的命还不如你的小本子重要。”

“这就是我,你的本性。你就是爱看别人受苦,只有这样你才能感到快乐。那种简单的快乐……”

郁证使劲推开“郁证”。随着他双手离开,郁证一下子恢复到了室韦蒙兀的样子。他失态地咆哮:“我不是!”喷出来的唾沫直接溅到了“郁证”脸上。

“来啊!”地上的“郁证”也咆哮起来,“尽情地伤害我,就像你一直干的一样。反正你永远也不能伤害我。”

话音刚落,郁证的拳头已经如同狂风暴雨一样打在“郁证”身上。“郁证”完全没有被打的样子,反倒是兴奋地大叫:“看看你!就是伤害自己都能感到快乐!伤害别人会有多容易?你把我关起来,装出善良的模样、和那些杂种打招呼!这不就是你这么些年获得快乐的方式吗?”

“滚!”郁证彻底失去了理智,他举起“郁证”扔了出去。然后歇斯底里地大叫:“我的才不是因为这个高兴,是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才高兴。我他妈和你不一样!我受过教育、我知道我不能!”

“哦。”“郁证”从地上爬起来,“我已经厉害到这个程度了?你是在否定本我啊。厉害厉害,加油,有朝一日你一定能成为人见人爱的烂好人的。你不会看到一个人就想怎么害他、不会在他们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恨得牙痒痒。”

“我不会!”郁证抓起地上的东西朝他扔了过去,但“郁证”完全不受影响。他阴阳怪气的声音又一次从嘴里吐出:“不会不会啊。我们郁证可是好孩子的,从来没想过害人、没想过隐藏自己的本性。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阳光向上前途无量呦。你从来没有肢解昆虫、从来没有陷害大师、也从来没有顶着另一个人的脸骗婚啊。”

忽然,郁证变得平静下来了,他看着那个佝偻的人影,说道:“我没干过任何一件不符合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的事情,我为人诚信、生活质朴。我所有的财产都是我通过合法劳动赚得的。我从来没有迟到早退、没有任何不良爱好、没有任何不良好的人际关系、工作从没有偷懒、学习从没有懈怠。而且我没有骗婚,我已经做好决定和赵笙韵度过我的后半生。大师们的罪证也是真实的,我没有夸大。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我用我的理智约束我的本性,防止我做出任何会伤害他人的行为。别说什么你是我的本性,你就是我的心理问题!”

“是的,我就是你的心理问题。”“郁证”完全没受到影响,“是你花了十几年都没能治好一丁点反而越来越严重的心理问题。还记得你小时候肢解昆虫就能满足了,现在已经严重到什么程度了?说真的,你赶紧找心理医生治好你,给我个痛快的好吧,我在这里天天敲那些假人一点也不爽的。你这样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真的没意思的噢。”

此时郁证已经摆出了他招牌的石膏脸,说:“我习惯了。”

“是是是是是,你说什么是什么。反正我靠敲假人就够了,您呐?天天在人们面前装出一副智障的样子,还要谢谢他们哩。你说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些杂种们还有个人样也就忍了,都到了衍摩婆默达了,这里的杂种可是纯种的啊,放到嘴边的肉还不吃是不是人啊?你要不发发善心喂我一个人咋样?一个就行,也没必要搞出人命,让他活不下去就行。我看那个达兰萨拉就不错,你把他给我怎么样?”

“做梦。”郁证直接否认了,“除非我真的发疯了,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出来。”

“没准呢?”“郁证”贱兮兮地笑了,“你也知道的噢,压力积攒太多了是会爆发出来的。谁知道你不甚牢靠的心理防线还扛得了多久。没准有一天你就把我放出来了呢。”

“我会把你放出来的,在没人的地方。”

“那可不行。”“郁证”用自己的小手指开始扣耳屎了,“你拆点东西可不够,我要的是真的痛苦。”

郁证直接转头朝自己来的方向走了过去,而“郁证”的声音也在他背后出现:“怎么?雨停了、天晴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不是,我知道再和你说下去只会陷入毫无意义的自我辩论中。你就是我,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无非就是那老一套而已。反正我是绝不可能把你放出来的。”郁证背对着“郁证”,语气意外的平淡。

“老公?”忽然,赵笙韵的声音从郁证背后传来。郁证立刻按捺不住了自己的开心,他终于从这要命的幻觉中挣脱了。自己的妻子就在背后,而自己通过了考验。

郁证转身想要接受赵笙韵的拥抱,但他却看到了室韦蒙兀盘腿坐在“郁证”原来的位置。手里抱着的也不再是塑料假人,而是奄奄一息的丝丽娜迦。在他的周围是近侍们的尸体碎片,而室韦蒙兀还拿着羊角锤不停地敲着丝丽娜迦的脑袋。

赵笙韵站在一边,看向室韦蒙兀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郁证是一个好人吗?

如果你问他这个问题,他只会笑笑,表示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在其他人眼中郁证无疑是一个好人,他不爱说话,为人忠实、愿意帮助他人,不会贪小便宜、从不偷奸耍滑、偶尔发发善心。但他在重要的事情上从不妥协,完全不管自己会不会得罪到人。对于朋友他够义气、对于家庭他够负责、对于工作他够认真。可以说郁证是最传统的好人形象了。

那么,郁证是怎么看自己的呢?

他知道自己绝不是什么好人。

郁证不相信命运,但他是相信运气的。他不相信人无法改变命运,但他相信人无法改变运气。很多人要比郁证幸运,也有很多人没有郁证幸运。他只会在自己能做到的范围内做好,接着就把一切都交给他的运气。

很明显,他的运气不够好。

在很小的时候,郁证就知道自己与他人的不同。当所有孩子都去外面玩的时候,郁证就会找一个制高点看他们在脚底下。当他们其乐融融的玩耍的时候,郁证看着只觉得无聊。但当他们因为一些事情打起来的时候郁证却看的津津有味。

当郁证开始接受教育的时候,他第一次获得了善恶观。他开始践行这种简单的道德原则,很快他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协调之处。当他像老师教的那样帮助他人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足够的快乐。但当他看到那些恶人被逮捕之类的事情时,他却觉得无比畅快。

随着年龄的增长,郁证越来越觉得自己相当异常。他发现自己喜欢的其实是单纯的痛苦。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痛苦他都喜欢。这种欲望让郁证很是苦恼,他很清楚这并不健康。于是他就开始压抑自己的内心,让自己看起来更正常一点、更和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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