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证一点也不喜欢光想不做，但他尴尬的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无论是赵笙韵还是衍摩婆默达他都无从下手。之前的那个遗迹发掘除了那块石板以外根本没有任何有关于衍摩婆默达的消息，至于赵笙韵更是完全没有头绪。
但他还是有事情能干的。
“我看看昨天晚上看到什么地方了。”郁证对着他的手机屏幕自言自语。
他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睡觉了，到现在为止还是非常清醒，甚至没有瞌睡的感觉。而他这么长时间没睡觉的原因也很简单：他在给赵笙韵找故事。
虽然说衍摩婆默达有相当多方面不如现代，但他们的文化财富简直是吓唬人。坦言之，把衍摩婆默达图书馆里随便一本小说扔到现代，都会引发爆炸式的轰动。毕竟有一大堆吃饱了没事干的衍摩婆默达人一辈子写书，甚至不用担心饿死的事情。这么一干就是一万年，如此数量之下能够留在图书馆里的都是精品。
但衍摩婆默达也有它的短板。毕竟衍摩婆默达是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社会动乱的城邦，他们能够遇到的生活烦恼也相当有限，所以他们的小说剧情一直局限在一个非常小的范围内。虽然在一万年的发展历程里也有不少作者跳出了这个范围，写出了很多脍炙人口的幻想故事。但他们都只能说是引领了一时风潮，衍摩婆默达文艺作品的主流还是描写家族故事、人物传记、男欢女爱之类的。很多二十一世纪流行的故事在衍摩婆默达压根没有出现过。
啊，毕竟不是所有世界都会有冷战和核威慑的，自然没有废土风格和柴油朋克了。
也就是说，这才是郁证真正需要了解的东西。那些世界观庞大而且新颖的故事。废土、仙侠、科幻……有什么要什么。
于是郁证花了半个月时间用8倍速看完了他能找到的所有足够玄乎的文艺作品：星战、战锤40k、d＆d、魔兽世界、最终幻想、漫威、假面骑士、魔戒、小马、克苏鲁、高达……当然，还有jojo。1
现在他有了和赵笙韵说的故事了。
也有了穿着假面骑士腰带开高达的希望了。
讲道理，怎么可能有男人能拒绝的了这个？
但这也是有代价的，这两天郁证与人交流的欲望明显增强了许多，而且时常会陷入一种奇异的妄想之中。
简单而言，卖安利欲望旺盛。
他甚至久违地打开了企鹅和论坛开始和网友们讨论如何卖安利起来。
想当初自己上去都是喷人的。
【最近有女孩子找我求安利，让我给她推荐一些剧情不错的东西，不管什么都可以。她说想要一些没看过的，我想给她安利，但不知道安利什么。大家能告诉我有什么比较适合给小姑娘看的东西吗？我想让她看星球大战会不会太硬核了？】
【给小女孩看星球大战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不如问问她平时都看些什么然后再给她推荐吧(｀?w?)】
【她平时其实挺无聊的，只看一些经典文学。我们常看的东西她几乎都没看过。所以我感觉无论给她推荐什么都行。】
【听我的，jojo】
【听我的，jojo】
【听我的，jojo】
……
【那她喜欢什么啊？你总得知道她喜欢什么吧。如果你随便给她推荐她肯定不会喜欢的。要是她喜欢科幻故事的话推星战没问题。但如果她就喜欢霸道总裁那就没办法了】
【?彡☆))?`)你是看不起我银河第一霸道总裁达斯维达，信不信我家黑武士把你握在手心掌握你的呼吸啊？(^w^)】
【(′?((☆ミつ达斯维达被我家天行者宝宝秒了不知道几条街好吧】
【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应该会喜欢马裤螺丝？不知道，身边压根没有女孩子】
【马裤螺丝应该可以吧。上一次我拿假面骑士的故事稍微改了改，她兴致勃勃地听完了。】
【居然有女孩子喜欢假面骑士】
【上面的↑假面骑士女粉很多的】
【如果连假面骑士都看的话，不如了解一下光美怎么样】
【(′_ゝ`)你们还没有发现吗？旅人吃安利根本不是因为故事好什么的，只是单纯的看推荐的人是谁而已。我给旅人推荐忠犬八公，结果我另一个长得帅得多的朋友给她推荐一条狗的使命。你猜猜最后她选了那个】
【你说的这个朋友……肯定不是你】
【(☉д⊙)话说那个旅人和楼主是什么关系啊。如果你们两个熟的话只要不太离谱基本上都会吃吧。不过不熟的话估计什么都不会吃吧(′_ゝ`)】
【她是我老婆。】
【(′?Д?`)】
【(?Д?≡?Д?)】
【(|||?д?)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词】
【(`д′)0☆))д′)你秀你emoji呢】
【十循】
【陷阱，都是陷阱。这里的每一个看似认真的求助帖都是现充们想要嘲笑我们的陷阱】
【所以我该推荐什么给她啊？】
【?彡☆))д′)你以为你打了句尾符号就能避免被我们打吗？】
【(^w^)亲亲，这里建议你们两个去看一点经典电影然后顺路开个房间呢】
【就没人推荐一下假面骑士吗？明明假面骑士那么多好看的，可以给她看很久的吧】
【也看不了多久，她和我结婚以前从来没有看过电视和电脑。】
【(╬?д?)这是什么传说中连呼吸的空气都要被过滤的大小姐吗】
【
(￣皿￣)变本加厉了啊】
【编，编不出来我打死你章jpg】
【(?_ゝ?)告诉我，你的老婆是不是成绩优异运动万能家财万贯美若天仙还一头银毛】
【金色的卷发、运动不好、成绩也不知道毕竟只请过家教。】
【剩下的不否认是吗(つд`?)】
【我点进来是为了看看安利的技巧的】
【出去看了看板块，这不是求助版吗？我还以为我到了小说版了】
【来，告诉我你老婆家里有多少钱，我去查查富豪榜】
【不知道，她是外国人，而且她家里人不欢迎我的。】
【故事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w?`)】
【说，她现在离开了家里的佣人是不是很不习惯？第一次看到电视的时候是不是被吓了一跳？晚上还会害怕的钻到你被窝里】
【她家里的佣人还在、没有被吓一跳、话说夫妻本来就应该在一张床上吧。】
【(╬￣皿￣)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仆跟着她是吧。是不是还很讨厌你？成天偷偷盯着你】
【她是很讨厌我，但她没有穿女仆装。而且她一般是跟在我老婆身边的。另外她还有一百多个手下。】
【让我们结束这哑谜吧】
【(`д′)女仆团吗？你这个该死的现充】
【(?_ゝ?)我觉得这个故事已经没有意思了。再写下去就是单纯的本子展开了】
【那些女仆做的饭菜好吃吗】
【她们不负责做饭，一直是我在做饭喂我老婆，而且每次都吃很多。她只给我做过一次早饭，还很难吃。】
【吃货和杀人料理属性吗】
【你能拍一张她们中的一个的照片吗，我想看看人设】
【我老婆不可能让你们看的，其他的还行，给我一点时间。】
【我画了一个简笔，病弱大小姐和她的银毛女仆长】
【σ`?′)这个脸是怎么回事啊】
【(д)楼主呢？不会鸽了吧】
【这个是她做的早饭。】
【这个不够混沌啊，感觉只是做砸了，没有杀人料理的感觉呀】
【Σ(?д?)等等，这是拿彩笔画的】
【(д)??卧槽，真的是用彩笔画的，我拉到最大以后看到绘画痕迹了】
【(((?д?)))】
【我去，这真的不是照片？】
【淦，又有触手怪伪装成人了】
【小说一转绘画贴】
【大佬，不要写小说了，你告诉我一下怎么画画吧】
【(|||?Д?)我又看到野生的触手怪了】
【又会写小说又会画画还有绝美老婆的大触你喜欢吗】
【(tдt)明明可以靠画画，偏偏要靠小说】
【(`?w?′)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张图片吗，纯度也大大地提高了】
【所以我给她安利什么好？】
【(?w?)还要继续写吗】
【意思是我们一直看下去的话还会有新的立绘吗，新的拼肝抽奖活动】
【(ノ???)ノgkd】
【我来，进击的巨人】
【我是说真的，我给她讲了假面骑士的故事以后她还做噩梦了。醒来以后扑在我的怀里发抖好一会。】
【(???)在噩梦中吓醒以后一下窜到老公怀里的病弱打小姐，我喜欢】
【什么叫打小姐啊↑】
【不是，为什么假面骑士会让一个大小姐半夜做噩梦啊】
【我把二号的故事改了一下，最后一号背叛二号投靠修卡，亲手杀死二号以后帮助修卡统治了地球，大概这样的剧本。】
【(;?д?)】
【(?ー?)兄啊，这是个鬼的假面骑士啊】
【你明明是在写恐怖故事】
【(???)儿童鞋垫】
【短短十几句话，剧情已经是一波三折了。员博出道预定】
【(?_ゝ?)就这个样子，你把正常一点的假面骑士给她看就行了】
【我还以为难点是你老婆，没想到难点是你】
【魔法少女小圆吧，比较适合女孩子】
【寒蝉不错呦(`e′)】
【↑上面的做个人】
【让她看看李尔王吧，用过的都说好】
【让她看看中古战锤怎么样(`?w?′)】
【感觉还行，我今天让她试试。】
【|ー`)一直在温室中成长的大小姐就要接受这个世界的洗礼了。】
【还有立绘吗？我想看看女仆长穿女仆装的嫌弃脸(′p`)】
【文豪gkd】
【只有我一个人想看大小姐看小圆吗】
【↑不止你一个】
……
郁证没有继续看下去，他大概已经知道自己要给赵笙韵讲什么了。
他关上手机，把自己刚刚从床头柜里翻出来的彩笔放到了最上面。这是他大学时的冲动购物之一，没想到到了现在居然还可以用到。
没准我也可以靠抄袭衍摩婆默达的东西致富呢。
郁证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进入了梦乡。
当郁证又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妻子依旧处在熟睡之中。今天他们两个没有同时醒来。
郁证从床上坐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时间鼻子里全是赵笙韵的味道。
郁证一直以为所谓的体香就是荷尔蒙造成的错觉，但赵笙韵的体香绝对不是这样的。无论何时它都在。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只要郁证待在赵笙韵身边就会开始进入亢奋状态。
当她雀跃的时候，这味道就会变得像是森林一样清醒、当她开心的时候，这味道就会变得像是花朵一样甜腻、当她生气的时候，这味道就会变得像是焚香一样浓烈。而此时此刻，她身上的气味稍显浓厚，散播着慵懒的气息。
郁证翻身下床，几下换好了衣服。接着让神权帮自己洗漱完毕，回过头，赵笙韵还在睡着。她金色的长发肆意流散在周围，当太阳照上去的时候恍若流淌的黄金。而且那个发量几乎是要吓死郁证，恐怕能有正常的现代人的两三倍之多。当那头长发披散开来时能在赵笙韵背后形成一个厚厚的帘幕。
看着自己老婆的睡颜，郁证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似乎是感觉到了动静，赵笙韵的眼皮稍稍动了一下。又过了几秒，她睁开了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张大大的猫脸凑在她面前，从它的嘴里吐出了室韦蒙兀的声音：“你醒了，你现在已经变成猫了。”
“哇呀！”赵笙韵尖叫一声，嗖得一下窜到床的另一边去，郁证都不敢相信那样的速度是自己老婆这小胳膊小腿能爆发出来的。
“老老老老公？你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我，我也变成猫了？”到了另一边的赵笙韵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只猫真的是室韦蒙兀，在反应过来以后她立刻抬起所有的手对准郁证，说：“我，我这就把你变回来。”
郁证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没事没事，这是我变出来逗你的。没想到我老婆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啊哈哈哈……”说完他就自己变了回去。
“是不是被我吓到了啊？”变回人的脑袋以后，郁证看着自己的老婆微笑着问到。然后他就看着赵笙韵脸上的表情从慌乱变成错愕，再变成严肃，最后看着她的小脸蛋一点点鼓了起来。而郁证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僵硬，最后消失不见了。
“哦吼……”他只能来得及说出这么两个字。
过了一会，赵笙韵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并且换好了衣服。然后回来看着她的卧室，发现找不到自己的老公了，对着空空的卧室问：“老公，你在那啊？”
“再等一会，再等一会我就能适应猫的视觉了。”声音从床后面传了过来，只见一个长着猫头穿着西装的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这个就是郁证。
郁证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两只手握住并且扳到了另一边。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色彩暗淡的人影出现在不远处。那个人影说：“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把你变回来。”然后郁证的眼睛就恢复了清明。
郁证摇了摇头：“我现在记起来近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了。”
“谁让你突然变成那个样子吓唬我的，哼。”赵笙韵把头一扭，扬起了脑袋。看的郁证有点发愣。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赵笙韵说：“今天让我给你换个发型如何？”
“嗯？什么？”赵笙韵没有想到话题一下子会跳到这里，“为什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换个发型呢？”
郁证指了指她的金色头发，说：“那么你保持这样的发型已经多久了呢？”
“唔……十一万年了吧……”
“没想到我突然得知了你的真实年龄。”
赵笙韵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人家喜欢这个样子嘛。”
“换一个吧，有时候一点小小的改变也会有很大的不同呦。就好像是发型这个东西，不改变的话就不会知道自己到底可以多漂亮。”郁证微笑着忽悠起来。
“是吗？那……你来吧。”赵笙韵想了想，答应了郁证。
郁证变出一个梳妆台让赵笙韵坐下，然后拿起梳子就要给赵笙韵梳头。但当他真正摸到赵笙韵的头发时，那触感差点没让他尖叫出声。
柔顺的仿佛丝绸一样，把梳子扎进她浓密的长发之中一顺到底，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阻力。没有任何分叉和打结，赵笙韵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在拉扯她的头发。郁证忍不住用手捻起一些头发，放在手中轻轻地揉搓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坐在椅子上的赵笙韵问到。
“只在是感慨你是个神，人类里有很多都想不到会有这么好的头发。”郁证把手里的那一缕头发放下，重新用梳子梳起头来。
“是吗？那么在你们眼里我是什么样子呢？”赵笙韵似乎有点好奇。
“在遇到你之前，我们根本想象不到会有神明如此慷慨。你的能力居然就是无条件的丰收和实现愿望，我们比较主流的神一般是目射雷霆手执天火这样的角色。如果人们做了什么错事的话就会用雷电劈死他们，还会散布灾祸之类的。”
“这算是什么神啊？”赵笙韵皱了皱眉，“人会做什么错事呢？”
“很多了，像是欺骗他人、好吃懒做、贪婪好色之类的。哦，最多的是不相信神本身。”郁证笑了笑。
“这算是什么错误啊？难道你们的神会因为别人不相信祂就惩罚别人吗？”
郁证轻轻敲了一下赵笙韵的脑袋，说：“你说错了，我们没有神。只是……有人觉得神是这个样子的。既然你不觉得神是这样的，那么你觉得神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赵笙韵刚张开嘴说了一个声，郁证的眼前的世界立刻变得血红起来，黑色的液体从七窍之中流淌出来。他立刻大喊停下，但他的耳朵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赵笙韵立刻闭上了嘴，郁证从镜子里看到她慌张地抬起手来，一下子郁证就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啪”的一声，梳子掉在了地上。
“老公……”
“没事，我现在好了。”郁证蹲下去捡起了梳子，重新梳起赵笙韵的头发，“你说点我可以听的就行了。”
“哦……最起码，神明不是能够被人理解的。”
“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的所有神明都是一样的，祂们都不是可以被理解的。尝试着总结祂们就是愚蠢的。虽然我也只认识几个神。”说到这里，赵笙韵吐了吐舌头，“任何理解、概况、总结关于他们的任何行为、形态、思想的东西都是不可行的。就连总结祂们是不可理解的结论也是错误的。”
“非神明的一切生命想要理解神明，就是……我都无法和你解释，因为这已经是在解释神明了。如果你听了的话会死的。”
“哦。”郁证继续梳着赵笙韵的头发，“也就是说，其他的神都是假的喽。”
“对啊，虽然他们可能确实很强大，但绝不是神明。神明的存在就是问题和答案，就是原因和结果、就是起始和终结。神明是一个完全的闭环，不存在可能干涉到他们的东西，也不存在会被他们干涉到的东西。”赵笙韵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严肃。但郁证还是忍不住问道：“可你的存在的确干涉到了我们啊，如果没有你，我们早就饿死了。”
“因为你觉得那是干涉，但实际上不是。我的存在就是你的一部分。”说完这句话，赵笙韵忽然觉得室韦蒙兀的动作消失了，她一看，才发现室韦蒙兀呆若木鸡的定在原地。
“冷静，赵笙韵是高于逻辑的。”他嘀咕了一句以后才开始继续给她梳头发。
“好奇怪啊。”赵笙韵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什么好奇怪啊？”郁证问。
“我记得不用梳这么长时间的头啊。”
“呃……”郁证把手里梳子一扔，拿出两个发圈来就开始用快到几乎看不见的动作飞快的给赵笙韵编出了一个双马尾出来。
“搞定了。感觉怎么样？”
赵笙韵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以往像是披风一样细密的金色长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粗长的马尾辫一左一右地出现在她面前。她甩了甩头，感受了一下这种与以往不同的重量分布。
“好奇特啊。”最后她给出了这个答案。
郁证暗暗地松了口气，幸亏自己把她忽悠过去了。假如让她知道自己是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地摸头的话，八成又会闹小脾气了。
“既然觉得不错的话，不如尝试一下一些其他的？”看到赵笙韵逐渐上钩，郁证终于抛出了自己的终极目的，“要不试着换一身衣服？”
“什么？要换什么衣服？”赵笙韵好奇地问到。
郁证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动手从一旁取出了一身长长的白色连衣裙。赵笙韵看到这件裙子的时候先是一惊，然后俏脸立刻红了起来。接着她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啊？这样，这样不得体的衣服……我……呜……”
郁证举着连衣裙面无表情地点着头。
难道对于赵笙韵而言没有两斤杂碎的衣服就和皇帝的新衣一样吗？这样的话自己早日换上简单衣服的愿望离得还有点远啊。
不过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
“勇敢一点，试一试嘛。看看这件裙子怎么样，好歹把眼睛睁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