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谷谷主花园中。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敢给三少谷主下毒了,今个老谷主此等决定,算是手下留情了,你该感恩才是。”老谷主的心腹,派人抓着兰芝的胳膊往外柴房走。
迎面看见一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左右,蓄著一头长发盘了半发髻,天蓝色丝绸衣衫的领口微微敞开,眼睛深邃有神,书生气质向他们走来。
“大少谷主回来啦,老谷主正在三少谷主的房里,您要不要也去瞧瞧。”小厮赶紧拍马。
“嗯,她这是怎么了?”大少谷主许子兴问,眼神看向兰芝。
“这丫头大胆,竟给三少谷主下毒,老谷主吩咐给她灌药让她自生自灭。”小厮回话。
许子兴未出声,走到兰芝面前,用手轻轻撩起脸颊的发丝勾到耳后,将随手摘的一朵黄色小野花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我最是喜欢你谨言慎行的性格,你戴这花,真美!就如初见你时一样……”
兰芝张张嘴没有出声,满眼含情脸红的看着许子兴,用手摸了摸那朵小花,片刻后对身边的小厮说:“走吧”。
小厮们带着兰芝离开,走出几步兰芝回头看向许子兴,只看见他离去的背影,她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三少谷主许子献房门口,许子兴推开门进来。
老谷主一见是他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一个茶杯砸在了半开的门框上,一片碎瓷划过许子兴的下巴,血哗的流了下来,甚为刺眼。
许子兴面不改色用手轻擦下巴上的血,看了一眼说:“父亲,怎么如此生气,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那你干的好事!怂恿老二夺权,害献儿性命,还挑拨我等父子关系,你何等居心。”老谷主一股脑的都说出来。
“父亲冤枉啊,平日每次都是看见二弟心情烦闷时,为开解二弟与其闲谈,三弟相较我两年龄最小,多受些宠爱也是必然;至于夺权那是没有的事,二弟我何时与你讲要你害三弟,又或是夺权了?”许子兴转过身来质问许子楚。
“这倒没有,但你曾说三弟身体健壮,此次若获万眼仙泉加持,以后谷主之位必然更进一步。”许子楚急急的说。
“二弟,那我可有说让你去还三弟的话呢?”
“这......”许子楚想了想无奈摇头。
“这就是了,还望父亲明断。”许子兴有礼作揖。
老谷主怎会不明白是他中间捣鬼,却又能不留任何证据,只是这老二经不住怂恿,干了这等蠢事。老大一直心思深沉,一直都难以看透他,经此事,这老大得防。
半晌,老谷主想想现场还有这么多外人在,不好发作处置自家儿子。于是,客气的跟小胡子说:“郎中,还是麻烦你们给瞧瞧我儿的病,是不是就此能痊愈了?”。
小胡子走到床边扶了扶脉,半晌:“嗯,秦姑娘之前的法子确实不错,现在三少谷主只要多加休息,再按照秦姑娘的法子休养,定能痊愈。”
“好!好!老夫感激两位,之前老夫承诺的千两黄金必不会少,现在夜已深,各位就在府中的客房将就一晚可好。”老谷主高兴的说着命人去准备黄金的银票。
秦小沫站在千慕白身侧,听老谷主未提及愿望的事,遂问:“老谷主,那一个愿望的事,可还当真。”
“当真!当真!老夫竟把这给忘了。”老谷主满脸堆着笑说:“不知先知可有想完成的愿望。”
“是有一个。”秦小沫顿了顿。
“先知,不妨直说,只要老夫能办到。”
“我想泡万眼仙泉,提高灵力。”秦小沫直说出来。
老谷主略有难色,许芹香反而怒了,这次她急忙回来就是想借这仙泉突破8重地阶,忙说:“你休想!”
“香儿,住口!”老谷主呵住了许芹香。
这时在一旁未出声的千慕白说:“老谷主,这是想食言?”
老谷主知道千慕白在这就是给秦小沫撑腰的,若是跟镜虚郡主闹翻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思量再三决定:“好!话已既出,身必行。明日就是仙泉再次出现之日,明日你便随我去吧。”
“父亲!”许芹香想要阻止老谷主。只要是秦小沫想要的,她都不想给,尤其是千慕白。
“各位都请回房吧,为了犬子的事,辛苦各位了,老夫在这拜谢各位救命之恩。”老谷主倒是诚心诚意的作揖答谢,扭头看看许子楚说:“我还要处理家事,就不留各位在这了。”
“老谷主言重了,您的家事我们也不方便参与,那我们就先回房了。”千慕白回礼后,一众人从三少谷主房里出来。
“父亲,您怎么能答应她这种要求!”许芹香心有不甘的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那千慕白现在已有夫人,虽未对外公布,但就老郡主的疼爱儿子的脾性,怕是也成了十之八九,你就不要再想了。”老谷主想打消她的念头。
“父亲,女儿就是喜欢慕白哥哥,就算做妾室我也愿意。”许芹香在老谷主身边闹,许子楚听不下去了。
“小妹,你一个堂堂万金谷谷主之女,竟闹着给人当妾,丢不丢人!”
“当妾怎么了,你我的母亲也是妾侍,父亲待我们也是极好的啊。”许芹香确实从小生活无忧,不比正室差。
“且不说你愿不愿意,今天看千慕白跟秦姑娘那么恩爱,恐怕就没有你什么位置了。”老谷主想起千慕白护着秦小沫的画面,摇了摇头。
“父亲,那个什么秦姑娘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突然就成了慕白哥哥的娘子,指不定是她用什么下作手段也未可知。”许芹香翻个白眼,越说越生气。
许子献躺在床上实在听不下去有人说秦小沫,就算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于是对许芹香说:“秦姑娘不是那样的人,她善良,温柔,智慧,遇事冷静,热心耿直,并非你所猜测那般,切勿胡乱编排别人。”
“三哥哥,一堆好话形容她,怕不是瞧上她了?”许芹香拿许子献打趣。
听她说完,许子献脸一阵红一阵白略显尴尬的说:“你别胡说,秦姑娘已是人妻,何必拿我寻开心。”
许芹香见状开心不已,赶紧跑到床前跟他说:“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思,那我们一起去努力把他们拆散,可好?”
“不得胡说,宁破一座庙,不坏一桩婚。”说完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尽管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