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沿着狭长的河道缓缓前行。迎春花临水而栽,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鹅黄色的花瓣腼腆地开满枝条,随着微风拂过水面,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羞。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樱花树,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一缕淡淡的春风带起似雪的樱花,飘飞,旋转……漫天飞舞,最后依依不舍地飘向远方。若有似无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引人遐思;婉转清亮的鸟鸣声掩在影影绰绰的树丛花间,剔透欢快;船艄上,艄公轻摇船橹,吱吱呀呀,轻和着鸟啼相映成趣。
突然一阵风浪刮朝湖面上,船家一见这个天气很恶劣就不敢出船。很抱歉地跟霜华说道,霜华很无奈。丫鬟也知自家小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多么难得的机会就这么没了。霜华跟丫鬟从小船上下来,正要坐另外一条船的男子。他抬起头来,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出一个少女来。
只见那小姐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在这浑浊的雨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那呵呵的笑声传来,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
“这小姐好生漂亮!”
“小姐啊,你看看那边有位公子一直看着你哎。”霜华顺着丫鬟说得方向望过去,看了一眼那男子。那是三名年轻男子,左边的一袭青衣素淡如荷,容如冠玉,唇齿含笑,明眸轻雾,眉蕴雅韵,不染半点红尘;中间的深紫长衣,眉如墨画,眸如碧潭,玉扇轻摇,风标绝世,却敛尽天地邪魅于一身;右边的人一身黑衣,剑眉星目,容如雕刻,背负宝刀,周身一股不敢轻掠的锐气。这样的形态神韵完全不同却又风采相当的三人走在一起,顿时将满场的英豪之气尽掩。
那又怎样呢还不及我家相公一半之一,好了走吧!深紫色长衣男子看着霜华走了,在旁边幽幽叹气。你小子干嘛唉声叹气的,你家娘子没给你吃的原来这男子早已成婚,不过看见那么漂亮的女子难免会心动。行了别看了,别人都走很远了你还是想想你家里那位母老虎吧。
你今天是怎么出来的青衣男子问道,深紫长衣男子默不作声。我不想说话了,一群损友。哈哈哈哈!你看他那傻样,青衣人对着黑衣男子说道。黑衣男子不看二人,自己走到一边。我完全不知你们在说些什么,我自己走一边好了。你们继续不用管我,黑衣男子说完就径直往前走。后面的两人面面相觑,今天这个小子很不正常啊。平时话是最多的,对!
我也这么认为的,算了不管这些。还是去看看前面的风景,春天来了夏天也不会太远了。是啊,你没看见这美女们把衣服都换成了曼莎?我的天呐~那身材不是盖的,说着说着我就要流鼻血了。
水涵之想出宫踏青了,这个时候也想回去见见爹。水涵之在贵妃椅上沉思着什么,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且看她约莫二十来岁,身着素衣,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梨涡微现,直是秀美绝伦,蓝天、白云、绿叶的映衬下,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
“涵之,朕来了。”就在水涵之发呆之际南孟庭来了,水涵之费力地从贵妃椅上起来。南孟庭拉着她的手,慢点不着急。春天来了天气不错,你是不是想出宫踏青水涵之呆呆地看着南孟庭,南孟庭捏捏她的鼻子。你的心思我怎会不知晓呢想去的话就去吧,我陪你。
你陪我可是你那么忙,怎么陪我这个嘛你就别管了,明早怎么样南孟庭紧紧搂着水涵之的腰,水涵之的脑袋贴在南孟庭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抱着南孟庭的腰,她在心里时常说这个男人能对你这么好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人家是皇帝,自古皇帝只爱江山不爱美人。他肯接受我,还那么爱我也就知足了。我都听你的,你安排吧。南孟庭搂着水涵之的肩膀走到屋里,你这肚子越来越大哎。像个皮球一样,圆滚滚的。南孟庭小心地摸着水涵之的肚子,深怕太用力伤着孩子。
“孟庭,那个有关皇后的位置你是不是有人选了”水涵之还是比较关心这个话题,南孟庭眼神复杂地看着水涵之。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件事南孟庭短短几个字,没有下文。这个皇后的位置本身就是慕玲珑的,王贵妃又是跟朕是多年的夫妻感情。这很难取舍,这个位置我是想给你的。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希望你能谅解。水涵之坐在南孟庭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
我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放心好了。我的意思是你自己要思考好,免得到时候惹出事端。把两边都得罪了,不太好。水涵之是在为南孟庭考虑,南孟庭又怎会不知道?
我当然在知道涵之你是为我好,这事确实很棘手。两边都不能得罪啊,很为难。南孟庭边跟水涵之说话,边用自己的下巴去蹭水涵之的脸。“哈哈哈!”水涵之忍不住笑了起来,别闹!
南孟庭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水涵之,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他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
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看着我呆呆的样子,南孟庭懒懒地开口了“涵之,你看着我做什么感,是不是觉得我很帅”南孟庭放荡不羁的笑容挂在脸上,水涵之差点就被他那双桃花眼勾了魂去。
那个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水涵之脸红的转过头去,把头转过来。水涵之没有听从南孟庭的话,我就是不转。南孟庭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水涵之的头搬过来。照着那张小嘴巴就咬了上去,略带些惩罚性的吻,着实让水涵之感觉到一顿吃痛,南孟庭吻过之后从她的唇上离开。依依不舍的样子,水涵之的唇都被他吻肿了。委屈巴巴看着南孟庭,南孟庭又趁机偷亲了一口。
你饿不饿?南孟庭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水涵之的脖子处,呼出的气息扑撒到水涵之的脖子边。很热,水涵之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用膳的。反正现在是很饿就对了,那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保证你很喜欢,跟我走吧!南孟庭拉起水涵之,慢慢走出承乾宫。
每当宫里举办任何宴会的时候,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捆绑住了多少位历代君王。引得王朝颠覆,百姓流离失所,天下改为他姓。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如今,我也将成为这莺莺切切中一人吧。每每南孟庭都在思量着是不是太过奢靡了?
想一想那些老百姓流离失所,而我却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这点是我登基以来最失败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