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的暗暗翻了个白眼,
“谁告诉您我要讨好她爸妈啊,您儿子什么东西您还不清楚吗,我是那么下贱的人吗,我这个女婿当也要当得高姿态,何况我比您清楚八字还没一撇,不过不是她看不上我,而是我看不上她,我历届女朋友都比她强好吗。我是想打听清楚她有没有爹妈,没有在我这里就是加分条件了,将来我欺负她她最起码没有娘家可以回,省了我好多麻烦。”我妈嗯了一声,
“那你不要做梦了,她有个妈,父亲没了,五年前肝癌去世,那时候她还上大学呢,都没去见最后一面,所以这是这孩子心里一个疙瘩,你当面别提,等以后来往熟悉了,她主动提你再说。”这个我明白,谁心里没点不堪回首的陈年旧事啊,有的是爱情,有的是友情,也有的是亲情,而且就属亲情最难释怀,爱情遇到一个对的人,温暖了自己,那些过往伤痛很快就能忘掉,或者自己想通了也就放下了,不至于耿耿于怀到多久多久,但亲情是融于血的东西,很难随着岁月长河而湮没流逝。
我忽然想到了彩彩,
“妈,我有女儿她知道吗,单亲爸爸,这个一定要说,不然等到了之后我再提,人家转身就走了,我都多尴尬,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当面窝过呢。”我妈说,
“知道,我让你虹姨渗透了,人家也没说什么,这个不重要,现在年轻人都挺开放的,关键你自己别觉得有什么就行,拿你在法庭上的自信镇住她,现在姑娘都很单方面,要是喜欢你哪一点,其他的她都能当瞎子不管不顾,爹妈阻拦都没用,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还不清楚吗,当初你姥姥姥爷也看不上你爸,那个年代知识分子分地方,城里和乡下意义不同,不像现在,有学位的特别吃香,那时候不行,劳动力才是最重要的,天天捧着书本反而让人觉得是书呆子没出息,也有极个别大学毕业家里条件也不错有点人脉,给安排个体面工作,大部分除了支教,学问没啥用处,不但饭吃,但我就固执,非要嫁,现在不也挺好的。”我呵呵一笑,挺好吗,天天都要把房盖戳破了。
看来在我妈眼里,和我爸吵架的确是她新挖掘出来的生活情趣。我妈拿着菜篮子走了之后,我转身去敲我爸房门,里面一点声音没有,我推开进去发现他还蒙头大睡,有轻微的鼾声,看来昨天晚上我妈折腾他至少到凌晨三点以后,我爸从四十岁开始就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再忙每天晚上睡眠也不会低于五个小时,再清闲也不会多出去七个小时,就是在六个小时左右徘徊,但是现在都八点半了,所以他肯定在凌晨三点后才躺下。
我忽然在想,我要娶的女人一定是温柔似水的,别的都能放宽,哪怕长相不是太尽如人意,最起码得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当然,我也没有暴力倾向,不至于打骂她,只是打个比方,得对我逆来顺受,不要和我诈刺儿,尤其像我妈这种,直接Pass掉,连嫁给我的门儿都没有。
历经千难万险,这么多段感情我也不算白谈,至少我也总结出了很多经验,女人可以不美,只要五官端正看得过眼就行,可以不够苗条,只要正常身高范围内别过一百二十斤就行,可以没有笔直长腿,但别太矮像柱子一样敦实就行,可以没有好工作但能自己独立不是连买个冰淇淋都找我伸手就行,我在生活中出大头,但她小头也要拿得出来,我不想找个女儿来养,我希望她是我的灵魂伴侣,可以和我共同承担一小部分的压力,我也不会舍得她太辛苦,可以从我嘴里说出来你别工作了我养你,但不要她主动暗示我,我会觉得她太懒惰,这样的伴侣无法和我风雨同舟。
曾经我和冉彤刚在一起时,我就是一个要求,漂亮性感温柔可爱。后来我发现,真正能集齐这么多优点的女孩,除了整一下,原装的基本不太可能,就算都能集齐,那她一定傲娇得不像话,大把的追求者,未必会看上这种绩优股,她应该会选择那些富二代官二代,而绝不是平民百姓,即便我再有本事条件很好,她也会觉得配不上她,与其把自己的目光着眼在这样的神经病身上,不如现实点,自己放低姿态,于是就有了我之后的乔婷婷、黄秋媛,戚妙以及一个我早已记不清名字的过客。
苏紫对我而言是一个意外地惊喜,美好的太脆弱,所以我没有来得及死死握住,她就溜走了,我自认为我比白承俊更优秀,更配得上她,但这世上很多事都最终败给了时间,我更无法和命抗争,人的力量终究太渺小太微茫,连大自然都可以用狂风暴雨将我们击碎,甚至毁灭,我们还怎么和老天抗争呢。
现在我其实挺踏实的了,只要她能达到一般条件稍微偏上一点,我就可以将就,因为我有了女儿,我的一切都以女儿为主,她必须爱彩彩,就像自己亲生孩子一样,我可以接受她对我任性对我撒娇耍脾气,但一旦关系到女儿,我一定是无条件的信任宠爱彩彩,也许会在未来很多方面伤害到我的妻子,这会成为很大的一道鸿沟,但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在她和彩彩还是和谐的状态下,尽我所能好好疼爱她,当彩彩进入到敏感时期,排斥所有和她无关的人,我会站在女儿这一边,我其实心里想的是,我随时做好离婚准备,但我也不可能一辈子独身带着女儿,人生很多步子迈出去那一刻其实都是带着无可奈何,但又无法躲避,不曾面临抉择与为难的人生,不是真正的人生。
我简单打扮了一下自己,有了女儿后我的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更多不是侧重耍帅,而是稳重和内敛,我穿了一件白色衬衣,一条浅灰色的西裤,脚上是黑色皮鞋,拿了一个皮包,没有系领带装逼,对着镜子喷了点发胶,把头发竖起来一些,看着黑亮挺拔,我临走时亲了亲放在婴儿床里还熟睡的彩彩,她下巴上还有奶渍,是我妈早晨起来喂她喝奶留下的残余,我细心给她擦拭掉,觉得看着她心里无比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