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和小警察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刚一进大门,就见孙兴民拿着个对讲在大声的嚷嚷,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特警,看这架势整个办公大楼已经戒严了!
孙兴民一见我来了,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看的出来情况并不像他说的那么乐观。
我开门见山的问道:“孙叔叔,现在什么情况?”
孙兴民说:“现在那几具僵尸已经被我们困在地下一层了,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好,这样吧,你跟我去看一下监视器,看了之后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接着孙兴民就带着我来到了二楼的一间监控室,屋子里一排排显示器现在已经全部调到了地下一层,然而此刻视频所拍摄的地点却看不见一只僵尸,只是有一间屋子里的地面上有一条清晰的血迹。
孙兴民让人把那间屋子里的视频放大,然后调到三个小时以前。
这时候我才看清,原来这间屋子是停尸间,靠墙停放着一排排的停尸柜,接着就见几名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两具尸体走了进来。
孙兴民在一旁告诉我,这几个人是这里的法医,我有些好奇的问:“你们难道想把两具尸体解刨?”
孙兴民点了点头说:“这是必走的流程,一般运到我们这里的尸体,无一例外都是因为灵异事件而死的,所以我们会将他们的尸体解刨,这也是为了找出他们死亡的真相。
木生,你要知道,我们是公家部门,所以一切必须有一个科学的解释,,,”
我表面上装作一副很理解的样子,心里却觉得好笑:超自然的事件非要用科学来解释,这本来就是自欺欺人。
这几个法医把两具尸体装进停尸柜之后,就纷纷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突然走进来一个背着工具箱的男人,他环视了一周之后朝着一个角落走了过去,可惜的是那里是监视器的盲区,所以看不到他在干嘛。
孙兴民解释道:“这个人是我们楼里的修理工,刚才正好有一个停尸柜的电路出来故障,所以派他去修理,可惜的是,他成了第一个受害者。你看,那东西出来了,,,”
顺着孙兴民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停尸柜正在缓缓的打开,接着从里边伸出来一只手,接着是一个人的身子,正是那具男尸,从画面上来看这个家伙就像是被扒了皮的人一样,全身上下呈现出鲜红的颜色。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男尸并不是想电影中的僵尸一样,双手向前平举,走路一蹦一蹦的,他的动作十分敏捷,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按这样看,他更符合美剧中丧尸的形象。
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是觉得心里有底了,因为西方的丧尸要比我们中国的僵尸更容易对付。
丧尸这东西,让人觉得恐怖的地方是它的数量,往往一出现就是一群。
而中国的僵尸不用多,一只往往就能让几个道士头疼好几天。
只见这具男尸悄无声息的朝着修理工的位置走了过去,接着就没了动静。
这时候孙兴民突然对我说:“接下来的画面是高能画面,你要有个思想准备!”他说完就扭过头去不在看屏幕一眼。
我有些纳闷儿:看个监控还要有什么思想准备呀?即使是在恐怖也是在显示屏里,对人根本造成不了伤害。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画面上那具男尸又一次出现了,只不过这一次他的两只手都没闲着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拖着一样东西,等我看清他两只手里的物体之后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原来这家伙手里拎着的是一条人的大腿,他一边走着一边还把那条大腿送到嘴里啃食几口。而在地上拖着的正是那个修理工,只不过此刻的修理工被拦腰分成了两节,腰部以下的位置已经不见了,他的肠子以及脏器顺着腰部流了一地。
这画面要多残忍有多残忍,不过这还不是最恐怖的,那具男尸走到停尸间的门口之后,突然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来看了监视器一眼,然后迅速伸出手把修理工的人头从脖子上摘了下来,接着他竟然把那颗张着大嘴的头颅丢向了监控器。
我甚至能清晰的看见那颗头颅面部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监控器被砸的晃悠了一下,等画面恢复正常以后,那具男尸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那触目惊心的血迹。
看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孙兴民似乎早就算计好了,他竟然给我准备了一个塑料袋,我接过来不顾形象的哇哇吐了起来。
孙兴民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说:“怎么样?看完了这些,你还有勇气去对付僵尸吗?”
原来孙兴民让我看这些是希望我能打退堂鼓,说实话,看到刚才的情景,我的那股锐气也被消磨掉一半儿了,难道说走上驱魔人的道路,将要面对的都是这样恐怖的怪物吗?
想到这里,我的手脚一阵冰凉,又忍不住开始吐起来,直到把肚子里的营养释放一空才算罢休。
孙兴民看着我摇了摇头,有些不忍的说:“木生,我看你还是回去了,有些事儿是强求不来的。”
我抹了一把嘴,刚想说话的时候突然感到腰间传来一阵温热,用手一摸,那温热的物体正是那把降妖神斧发出的,顿时一股热流传遍全身,看来我们家大老爷也不希望我退缩,他这是在给我打气呢!
我看了看孙兴民,笑了笑说:“孙叔叔,您也太小看咱王家的爷们儿了,我之前没见过那么惨烈的死亡现场,所以觉得有点儿恶心,不过你放心,只不过是几具丧尸而已,凭我家传绝学绝对能够搞定的。”
孙兴民看了我一眼,最后无奈的说:“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就跟我来吧!”
我以为孙兴民会把我带进地下一层,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把我带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里,那是一间不大的审讯室,说是审讯室是因为在房间有一道铁栅栏,在铁栅栏的里边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旁边有几个医护人员正围绕着床边不停地忙碌着。
在铁栅栏外,站着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人,此刻正愁眉不展的注视着铁栅栏里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