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1 / 1)

()今夜的临海市,出奇的平静。

李程把最后一封关于秋御白结婚的邮件发给米蓝后,才按照计划,带着十几个手下偷偷的把车开到了崇立府邸外一条废弃的小路上。

小路很隐蔽,被茂盛的杂草和树木所遮掩,从主干道看过来,只能看到一片枯黄的野草和深褐色的枝桠。这条小路几乎没有人出入,以前是通往山后的一个小村庄的,可是自打那个小村庄全体搬迁以后,就少有人走过了。

山里的夜晚出奇的冷,随着车里最后一丝余温的散去,李程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把准备好的毯子拿出来盖在身上,李程才闭上了眼睛,小憩了一会儿。

明天,只要等李丽雅一离开,他就要带人冲进去把董事长救出来,才能带着董事长去婚礼的现场,在无数的媒体和闪光灯下揭露李丽雅的阴谋,阻止这场并不应该开始的婚礼。

......

一个月前,秋御白从海边的旋转咖啡厅回到秋宇集团之后,就告诉了李程他和李茹茹谈话的所有内容。

经过长时间的商量和讨论,他们决定先派人跟踪李茹茹。

而李茹茹也没有让他们失望,顺藤摸瓜,他们查到了秋振越所被关押的地方,更查到了让秋振越失踪的幕后黑手,那就是李丽雅。

而在这段期间,他们也找到了那个给他们通风报信的人,那就是秋家别墅里的小保姆——曲婷,一个相当有力的证人。

于是,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就渐渐的形成了。婚礼当天,乘着李丽雅离开崇山府邸的时候,救出董事长,带着董事长和那个小保姆去婚礼的现场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揭露她的阴谋,阻止这场婚礼;而逼出米蓝现身,是秋御白和李程附带的一个小小的私心。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们这个小小的私心,才没有让他们输得一败涂地。

......

金色的阳光透过薄雾飘洒在崇山的各个角落,天,终于亮了。

就在李程和手下们静静的等待着行动时机的时候,崇山府邸里关押着秋振越的房间里有什么正在悄悄的发生着。

阳光穿过树林,穿过巨大的落地窗,穿过别墅内精致的水晶灯,折射在李丽雅鲜红的嘴唇和酒红色的高跟鞋上,沾染上了丝丝妖冶的气息。

此时的李丽雅,心情无疑是愉悦的。为了庆祝今天的胜利,她早早就描绘上了精致的妆容、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chanel曳地奢华礼服。

她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来到关押秋振越的房间,步履优雅得如同英国的皇室贵族。

李丽雅进门的时候,李祥锐正坐在秋振越的床边,听见开门声,转头看向了门口。看着盛装的李丽雅,嘴边是若有若无嘲讽般的微笑,李祥锐不禁想到了四个字:来者不善。

李祥锐站起身,一脸恭敬的问候着李丽雅:“夫人,您来了?”

李丽雅听着李祥锐的称呼,一阵好笑:“李祥锐,遗嘱你已经找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找到吗?”

“魏军这个人说话做事都太小心了,要从他的口中得到密码,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夫人您再宽限几天吧?”李祥锐边说边细细的观察着李丽雅的每一个表情。

然而,李丽雅一脸的从容,并没有表现出对遗嘱的迫切需要:“我记得你上次好像承诺过,这次一定会把遗嘱送到我的手上来着,你不会忘了吧?”

听完李丽雅的话,李祥锐一脸不安的望向她,乞求道:“夫人,我,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我保证,下次我一定做到。”

“是吗?我可是不敢再相信你的保证了”,李丽雅说完,从镶满宝石的prada手抓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展开在了李祥锐的面前:“我真的不知道,和李茹茹合作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好像真的没有认识到,你和她,都不过只是小小的棋子罢了。棋子,就应该好好扮演着棋子的角色,而不是,妄想着和下棋的人去分庭抗礼。”

李祥锐看着纸上熟悉的字体和鲜红的拇指印,被震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颤抖着伸出手去拿,却被陈傲反手按在了地上。

李丽雅看着地上依旧没有回过神的李祥锐,自顾自的说道:“你肯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拿到这封遗嘱的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和李茹茹的一举一动我都派人监视了的。厨房,确实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而李茹茹也确实是拿到了这封遗嘱,不过那是我故意让她拿到的,要的就是今天的这场婚礼。还有,她这会儿肯定很焦急了,昨天还在的遗嘱怎么一晚上就不翼而飞了呢,你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她,遗嘱究竟去了哪里。”

冰凉的地板透过脸上的毛孔不断的刺激着李祥锐的神经,却比不过李丽雅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他不顾手臂处传来的疼痛拼命的想要反抗,却被死死的按住,怎么也挣脱不开:“李丽雅,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听着李祥锐的咆哮,李丽雅笑了笑,走到壁炉前,把遗嘱扔了进去。看着白纸渐渐的化成了灰烬,李丽雅的眼里有过一闪而逝的茫然:“为什么?”以前是为了什么,时间太过遥远,已经淡忘得不记得了,可是现在,只是为了得到秋宇集团,只是为了她无忧无虑的后半生生活:“当然是为了得到秋宇集团了,这么多年来,我在秋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也该有点赔偿是吧?”

看着李丽雅烧毁遗嘱的动作,听完李丽雅带着抱怨的话语,绝望的李祥锐放肆的大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眼泪都笑了出来。

李丽雅皱了皱眉,走上前,一脚踩在了李祥锐死死撑在地上的手上,听到李祥锐

因为疼痛而发出来的尖叫声,才挪开了脚:“怎么,不笑了?”

“哼,笑,怎么不笑?你以为你烧了遗嘱就能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人在做,天在看,我们收不了你,天会收了你的。”

听完李祥锐的话,李丽雅掩着嘴‘呵呵’的笑了起来:“是吗?三十几年前,我骗了秋雨集团那么多股份走的时候,天怎么不收我?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老天爷都在帮我呢。”

“你,你......”

李丽雅转过身,看着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的李祥锐,收敛了脸上全部的笑容:“好了,跟你说再多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陈傲,把他们弄上车,赶紧转移吧。”

“是”,陈傲应后,就暗示着门边站着的手下进来帮忙。秋御白还真是聪明,居然都派人查到这里来了,不过,再聪明又有什么用,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崇山山脚下的民宅里有他们的人在二十四小时轮流着、不停的监控着,而什么时候,进来过什么人、什么车他们自然会向他陈傲汇报得一清二楚。

“你,你又要做什么,你不能动秋董”,看着那几个保镖开始动手搬秋振越,李祥锐吃力的抵抗着。

“做什么,以你的聪明才智会猜不到吗?”

“你......”

......

当李丽雅离开崇山府邸后,李程才和手下的十几个兄弟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李丽雅的私人别墅。

看着人去楼空的别墅,李程有了一瞬间的慌乱,又迅速的冷静下来。董事长肯定是在刚刚的那几辆车里,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下山之前把他们截住。有了这个想法的李程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快速的行动了起来。

于是,一场山道上的追击战就此展开了。

汽车的轰鸣响彻了整个山野,李程看着手下的兄弟把油门尽量的轰到了最大,手心也跟着出了冷汗。

然而皇天不负苦心人,李程在李丽雅下到崇山之前就追上了她,可是弯道又窄又急,想要超过李丽雅把她拦截下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这样,李程的车队一直尾随着李丽雅的车队直到到了山脚下的分岔口才超了过去,才把李丽雅拦截了下来。

李程下了车,走到李丽雅所在的车旁恭敬的问候道:“董事长夫人”。

李丽雅放下车窗,笑看着李程:“李程,你不去帮御白筹备婚礼,跑到这里来算是个什么事儿。”

“总经理听说董事长从国外回来了,让我亲自来接,不知道董事长夫人是否能行个方便?”李程口上虽然说着请求的话,却在没有得到李丽雅许可的情况下就暗示了手下的人进行了搜查。

“哦,振越回来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御白会不会是弄错了?”没有理会李程的动作,李丽雅继续不慌不乱的说着敷衍的话。

“是不是弄错了,等一下就知道了,不是吗?”

李程站在李丽雅的车旁,微微偏过头听完手下搜查回来后小声说给他的结果,皱了皱眉,深深的看了一眼李丽雅:“看来,真的是哪里弄错了。”

听着李程一语双关的话语,李丽雅笑了笑:“现在可以让行了吗?”

“我们怎么敢挡了董事长夫人的道呢?这只是个小小的误会”,李程说完,向手下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挪开了车子。

看着李程咬牙切齿的样子,李丽雅并没有答话,关上窗就朝着婚礼的现场呼啸而去。

李程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队,狠狠的一脚踹在了旁边的车门上,把车门上的漆都踹掉了好几块。如今,该怎么办,刚刚的车队里少了一辆车,肯定是提前跑掉的那一辆,跑去了哪里,根本就无从知道。看来,董事长今天是无法带去婚礼现场了,而整个计划也泡汤了,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吗,难道真的只剩下总经理和李茹茹结婚这一条路了吗?

......

陈傲先李丽雅一步离开崇山府邸后,就驾着车往山下开去,在山脚下的岔道口,陈傲并没有直直的往市区里开去,而是掉了个头,上了岔道口处的另一条小路。量谁都无法想到,他们会把秋振越继续藏在这片山林里,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崇山养老院,连指路牌上都没有被标注的养老院,已经被荒废了有好几年了,现在那里除了深山里的动物会偶尔光顾以外,几乎没有人前往。

在进入茂密的山林后,陈傲便放缓了速度,小心翼翼的驾着车。荒废的道路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落叶,上面的树叶才掉落不久,有些还是半黄半绿的,而下面的树叶因为长久照射不到阳光已经全部腐烂掉了。路面是出奇的湿滑。

李祥锐感受到手中的动作,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了秋振越。在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清醒过来、已经睁开了眼睛的秋振越,‘秋董’两个字差一点就被惊得脱口而出。

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喊叫出来,因为秋振越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看着已经回过神的李祥锐,秋振越才放开了手,透过后视镜快速的瞥了一眼依旧只是专注开着车的陈傲,秋振越抓起了李祥锐的手,快速的写下了几个字:“停车,抢车。”

李祥锐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看懂的秋振越意思。

在看到秋振越装作陷入昏迷后,李祥锐才捂着肚子,开口说了话:“我的肚子好痛,能不能在前面停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陈傲透过后视镜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一脸难受的李祥锐,把车停在路边:“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这荒山野岭的,我还能怎样”,李祥锐说完快速的下了车跑到车后较为隐秘的草丛里等待着时机。

两分钟过去了,李祥锐没有回来,陈傲下了车。

“我说你拉完了吗,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娘们儿似地上厕所花这么多时间的。”

“那个,我昨天好像吃错东西了,有点拉肚子,你在等等,我马上就好了。”

五分钟过去了,李祥锐还是没有回来,陈傲烦躁的点了一支烟靠在车头猛吸着。

就是现在。

李祥锐偷偷摸摸的从树丛里跑到车边,轻轻的拉开了车后门,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车,关了车门;而此时的秋振越也偷偷的潜到了驾驶的位子上,按下了电子锁。

“滴”,不大不小的一声却惊得陈政一下子从车头蹦了起来,转过身,看着坐在驾驶位子上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秋振越,陈政吓得手一松,烟就掉在了厚厚的枯叶上。

乘着陈政愣神的时间,秋振越忍着周身的不适,发动了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往后退去。

而反应过来的陈政也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往前追去,嘴里还不时的骂着肮脏的话语。看着秋振越已经开始在调转车头了,慌忙中的陈政拾起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秋振越旁边的车窗砸去。

‘哗啦’一声,石头砸碎了车窗,又砸在了秋振越的头上,瞬间就绽开了血花。当场就晕死过去的秋振越一瞬间就卸去了踩在刹车上的力气,车自顾自的跑了起来,直接就从道路上滑了出去,直到......破碎不堪的仰躺在了坡底的山沟里。

吓傻了的陈傲呆呆的站在路边立了好几分钟才小心翼翼的下到山沟。车门已经严重变形,无法打开了。陈傲伸出手,放在了秋振越的鼻下,探了探他的鼻息,什么都没有;走到车后,把手伸进了已经没有了玻璃的车窗,探了探李祥锐的鼻息,什么也没有。

陈傲后退了两步,被地上的石头绊倒在地上,又慌忙的爬了起来,往山沟的深处跑去。那个废弃的养老院里还有接应他的人,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带着他从另一条小路上撤退就可以了,一切都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陈傲掏出兜里的手机,走边边游刃有余的安排好了一切......

他却不知,那个小小的烟头带着余热渐渐的点燃了道路上的枯叶,青灰色的浓雾连接成线徐徐的升起,把信号传给了此时正要从岔道口离开的李程;他更不知道,此时的李祥锐满身疮痍的跪在秋振越死去的地方,发着比死还更要狠毒的誓言。

这场战役的胜利者究竟会是谁?是穿着圣洁婚纱的李茹茹,还是被名牌logo包裹着的李丽雅,或者是连父亲死去都没能第一个知道的秋御白,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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