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哑巴忙避开了王永平的手,呀呀的叫了几声,又忙着比划一通。
王永平傻乎乎的看着,半天没明白啥意思。
还是王永珠跟宋重锦在前面都走到门口了,扭头催:“还不进屋,还在等什么?”
才挠挠头,跟在后面进了院子。
金壶早就机灵的窜到后院去报信了,等王永珠和宋重锦还没走到第二进院子,张婆子就一路小跑的从后院奔了出来。
一看到自家闺女和自家女婿,就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手拉着一个,就往后院走,至于那小儿子二孙子,全都不在她眼里。
王永平和金壶早就习惯了,离家多日,自然也要回自家去看看。
就剩下杨哑巴,拎着包裹跟在后面。
张婆子先就飞快的打量了一下自家闺女,气色看着好,小脸红扑扑的,放下心来。
这回子开口,先关心的就是女婿了:“重锦啊,咋突然就回来了?可是出了啥事?”
宋重锦哪里好意思说,是听到历九少跑到石桥镇来,一时没忍住,赶回来了?
其实走到半路,他就知道自己莽撞了,永珠的为人,他难道不清楚?历九少就算追到石桥镇,又能怎样?
倒是自己,这就乱了方寸,实在是不应该!
只是,身为男人,知道自己的妻子,被另外一个优秀的男人这样觊觎着,怎么能坐得住?
此刻,永珠就在自己身边,他一路患得患失的心,顿时就安稳下来。
脸上有点微微的羞涩带出来,“娘,这几日没有娘和永珠你们在身边,我在县城里总是不踏实,回家没有一个人,感觉家里空落落的。趁着这两日夫子有事,我就回来看看你们。”
“娘,您在家身体可好?我给您带了您最爱吃的糖糕点心……”说着就把张婆子往屋里搀。
张婆子心里美滋滋的,比吃了糖糕还甜,嘴上嗔怪:“你这孩子!我这老婆子跟着你们,碍手碍脚的,离了你们才好呢!你惦记个啥?还有,这才离开几天,上次买回来的点心都还没吃完呢,这么抛费可不好——”
实际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那里去了,这女婿孝顺,哪个当丈母娘的不稀罕?
王永珠似笑非笑的看了宋重锦一眼,这么一会子,她哪里不明白宋重锦是为啥回来的?
只不过看着张婆子这么高兴,懒得拆穿他。
附和着宋重锦两人哄着张婆子进了屋。
杨哑巴跟在后面,将包裹给放在了炕沿上,又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边。
张婆子这才注意到杨哑巴,奇怪的看了宋重锦一眼:“这是?”
王永珠一笑:“娘,这就是当初在染坊的杨叔!”
张婆子听王永珠提起过,言语中很是看重的样子,心里立刻有了数,忙道:“原来是杨兄弟,快请坐请坐!”
杨哑巴忙摆手不肯。
被宋重锦拉着坐在了椅子上,有几分不自在的比划着。
王永珠给张婆子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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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杨叔说不敢当,他本是孤身一人,田老板走了后,本来没地方可去,幸好有咱们,心里十分感激。”
张婆子手一摆:“话可不这么说,我听我家珠儿说了,那染坊好好的,还有那布料一匹没丢,也没受潮,可都是杨兄弟你的功劳!我家这闺女还有女婿,实在还小,虽然有几分聪明劲,可见识得毕竟少了!好多事情,就凭着一股子喜好,为人处事就图个自己高兴!实在是小孩子脾性!就缺杨兄弟你这样积年的老人给把把关,帮扶一把才行!”
“杨兄弟你要是不嫌弃,就拿我这小闺女和女婿当自家孩子一样,有啥事也给照管照管,该训的就训,该拦的就拦着!这外面的事情,我这妇道人家也不懂,我女婿这孩子从小没爹没娘,我家那老头子也才去了不久,实在是还要你多担待担待才是——”
话说得十分诚恳,直白。
杨哑巴受宠若惊,脸涨得通红,也不敢坐了,直接站起来,又是摇头,又是比划着。
大意是就是说,他自当好好帮扶王永珠,他本是没有去处的人,如不是王永珠心善,留他在染坊看门,还给了生活银子,说不得这世上早就没他这个人了。
这救命之恩,他一个哑巴也没什么能回报的,以后有啥只管吩咐去做就是了。
张婆子又说了几句,没有什么回报不回报的,要是不嫌弃,就认个干姐弟,以后就是亲戚。
杨哑巴一愣,眼神倒是亮了一下。
张婆子忙推着王永珠和宋重锦喊舅舅,还抹着眼泪说:“我当初跟娘家断了亲,倒是让你们没了娘舅,不然当初家里发生那些事情,有个娘舅依靠着,也比让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撑着强些!如今认了这个弟弟,我也算是有娘家人的人了!”
杨哑巴到这一步,还能说啥,半推半就的上前行了个礼,嘴里无声的喊了一声姐,算是同意了。
张婆子顿时眼泪一擦,笑了起来,让宋重锦请杨哑巴坐到上座,亲亲热热的商量起来:“弟弟,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家闺女就是你闺女,我女婿就是你女婿!还有几个不成材的你外甥,明儿个再见!以后不说别的,让你闺女女婿给你养老就是了!”
一面又一迭声的吩咐:“一会子拿出两匹布来,让老三家的给你舅舅做两套衣裳,老四家的给纳上两双鞋!”
一会子又让宋重锦将杨哑巴给安置到东厢房去,让好好招待,让杨哑巴好好歇歇,她们娘俩给做饭去。
支走了宋重锦和杨哑巴,张婆子脸色一变,将王永珠给拖到了灶屋,压低了嗓门就问:“说吧,到底咋回事?这重锦好端端的才去了县城几天,就跑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不成?还带上你这才认的干舅舅?是染坊那边出了问题?还是那布料染坏了那历家不给钱?”
王永珠哭笑不得,就知道张婆子这里没这么容易糊弄过去,别看她啥都不说,心里跟明镜似的,只不过是当着宋重锦这个女婿和杨哑巴的面不好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