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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番外10(1 / 1)

第十七章兵来将挡

“老爷,是我没管好颜儿,你要怪就怪我吧,你也知道颜儿就是个急性子,嘴上把不了门,说了也就说了,她心里未必是这么想的。”贾氏好声好气的哀求,将错误全揽到自己身上。

甄仲秋冷哼一声,细长的眼眸中迸射出危险的光芒,“养不教父之过,你这也是在责怪我没好好管教她不是?!”

贾氏脸色一白,急忙摆手道:“不不,我没这个意思。”如果让他管教颜儿,非得让颜儿遍体鳞伤不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曾经冠盖京华的男人,内心其实有多么冷酷无情。

甄颜躲在一旁不敢说话,看着自己的母亲如此乞怜,所有的怨恨一瞬间都转移到了甄榛身上。

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父亲责骂?母亲也不会让父亲生气,都是她的错!

“父亲,你就别怪母亲和颜儿了,颜儿任性,女儿回去会好好说她,保证不会再有下次!母亲管着诺大个甄府也不容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我们一家人说话何必那么见外?您教训两句也就好了,不要伤了感情。”

说话的是甄容,款款的语调,温柔而缓和,还有点柔弱的韧性,那山眉水目间隐藏一丝哀愁,面对这样的神情,任是谁都生不起气来。

甄榛眼波微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神情有些懒散,也不再说什么,只冷眼旁观这一出戏。

听到长女的劝解,甄仲秋的脸色果然缓和不少,贾氏趁机又向他细声软语的求了又求,没一会儿,便彻底雨过天晴。

甄仲秋转头看着甄榛,语调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把秀风院的小厨房撤了,以后你到前厅来用饭。”

他用了命令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甄榛听得出来,有些讶然父亲为何会突然如此决定,难道是因为今日的圣旨?明显他是不愿意接受的。

有些惊讶的抬起头,余光瞥见失神的春云,甄榛心头一动,低头应下:“是。”

此举无疑是直接承认甄榛的地位,加上这一道圣旨,甄府里除了甄仲秋这个一家之主,已经无人能压过甄榛。贾氏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下去,但也知道这是甄仲秋给自己的警告,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他的底线,否则后果会非常严重。

心思转了转,贾氏摆出一副慈母的模样:“这样再好不过,正如容儿所说的,一家人何必那么见外?”她顺势摆出自己长女的好处,又接着道,“榛儿在外面呆了几年,只怕功课落下了些许,如今难得皇上皇后如此看重,不如请几个嬷嬷来给榛儿补补功课?我看榛儿也是个聪慧的孩子,想是很快就能赶上来,也算不负皇上与皇后的另眼相看,老爷意下如何?”

贾氏小心的问,这番话里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为了甄榛着想,让人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但是甄榛知道,贾氏绝对没有这么好心。只怕真的请来了管教嬷嬷,她的日子会过得十分艰难。京城人素来自视甚高,是以最讲究礼法,虽然皇城里那位皇帝陛下是个例外,但倘若她奋起反抗管教自己的嬷嬷,让那些名义上的老师有些许不满,她的日子同样不会好过。

又是一个一箭双雕计。

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甄榛行事由来有备无患,不让贾氏如愿是她最大的兴趣之一,所以当贾氏说出这一番恳切的话,在贾氏略有得意的目光里,她半点犹豫也没有便一口拒绝:“不必了。”

不理会甄仲秋深沉的眼神,甄榛撇了撇嘴,语气淡淡的,却又透着几分无所谓,“我的手受过伤,已经无法弹琴,更做不了女红。”接着她将受伤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元宵节,花灯会,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被人划伤了手,推下冰冷的河水里,连一点挣扎也不能。

那一次意外,差点令她的手废掉,甚至死掉——

幸亏遇到了师父,不但救了她的命,医好了她的手,更教了她自保的技艺。

同时,也让她发觉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便是害自己的人。

只是在述说的过程中,甄榛有意隐去了被人谋害的事实,同时也隐瞒了她在外拜师学艺的事情,而这件事,是连春云也不知道的。

听到她的话,春云脸色变得苍白,下意识的退了退,站在了秀秀的身后。秀秀心知肚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如果是要管教我德言仪容,这个也不必了,因为淑芳院的赵先生已经同意收我为学生,明日就可以去淑芳院上课。”她看着甄仲秋,“女儿本想与父亲商量一下,只是事情有些匆忙,女儿不想错过机会,便自作主张了,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不止是贾氏与甄氏两姐妹,连甄仲秋也有些震动。要论起京城最有名的女子先生,自然莫过于淑芳院的赵先生,京城里不知有多少贵女想拜在赵先生门下,奈何赵先生要求严格,所收得学生,人品相貌必定是一等一的好,笼统算起来,赵先生所教过的学生不过二三十人。

甄榛这两天不出门,但并不意味着什么事都没做,相反,她完成了两件很重要的事情。其一便是让赵先生收自己为学生,因为皇宴过后,她的身份水涨船高,这势必也会让更多人注意到她,尤其是那些用意不善的,会牟足了劲儿挑她的毛病,所以,她用了赵先生做挡箭牌。其二便是与皇后通了气儿,皇后虽然没说什么,但已经明明白白的暗示,不要试图去反悔皇上的决定,同时她能顺利得到赵先生的认可,极大程度上也是因为皇后的举荐。

甄仲秋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就按她的意思办。

贾氏的如意算盘落空,免得不咬牙切齿,但她掩饰得极好,很快就抓住了甄榛话里的关键,“榛儿能拜赵先生为师,自然是最好的,不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府里也好办一个拜师宴,别亏待了赵先生。”

“昨天中午。”她特意点明了时间。

贾氏几乎是下意识的瞥向秀秀身后的春云,春云被贾氏这一眼看得心慌,不由抓紧了衣袖,头埋得死死的。

贾氏笑了笑,没再说话,手里的丝帕被紧紧拽着。甄榛看在眼里,勾了勾嘴角,转回看着甄仲秋,“父亲,如果没什么事,女儿先回秀风院了。”

甄仲秋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

她盈盈施了个礼,从容淡定的转过身而去,那姿态优雅悦目,自成大家气派。玲珑的身段渐渐走进一片明媚的阳光里,有一种蒲苇之柔韧,又有一种磐石之坚定。

甄仲秋看着她远去,眼中光影交错,飞快的闪过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从大厅回到秀风院,这一路上,与来时一般,同样遇到了许多下人。

宴会上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京城,甄榛被宣帝看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流言经过几番加工,已经变成宣帝钦定甄府二小姐做太子妃,如此渡了层金,所有人看甄榛的眼光已经多了几分敬畏,凡她所经之处,都远远的让开一条道,生怕会冲撞了未来的太子妃。

甄榛这两天没出秀风院,所以没人敢去打扰她,但是作为二小姐贴身婢女的秀秀与春云,明显水涨船高,阿谀奉承的人一下多起来,秀秀为此没少抱怨。

看着越发谦卑的下人,秀秀是怎么说来着的,“一群苍蝇,无往不利,哪里有好处就飞到哪里。”

什么烂比喻,说那些人是苍蝇,岂不是在间接的说她是那啥。

相比之下,春云倒是挺受用这种待遇。以前她进甄府便直接被派到了秀风院,那时候甄榛母亲还在,但那也是她们最为艰难的一段日子。衣食用度虽然十分充裕富足,但是出了秀风院,甄榛这个二小姐都会被恶奴欺负,更何况她这个小小的新进婢女。

所以,当初她远走南方的时候,春云跟着她离去,虽然有些不大乐意,但是比起在甄府受尽欺压,外面没有那么多约束,主子又待她不错,总归要好一些。

春云这人有点好吃懒做的小毛病,脾气还有些急躁,但是对于才失去母亲,又孤身远走他乡的甄榛来说,能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无疑是她最亲密的伙伴——甄榛曾经也是这么想的。

眼下这样被人奉承的日子是从未有过的,无怪乎春云会乐在其中,两天下来,脸色红润不少,整个人都光彩焕发,竟出落得越发明艳动人。

夜里下了一场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还残留着些许湿润,迎面拂来的清风凉意丝丝渗人,路旁的草木似乎在一夜之间开始变黄枯萎,有了几分肃杀之气,不知不觉,秋天的气氛一下浓起来。

从大厅走出来,春云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有些心不在焉。

“春云。”甄榛叫了她一声,没听到回应,便停下来回头看着她。

第十八章有匪君子

春云恍惚的向前走着,猛地撞上跟前的秀秀,吓了一大跳,慌乱间撞见甄榛那双剔透如水的眸子,刹那间,有种被看穿心思的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都叫她发自内心深处的害怕,以至于近两年有心事的时候,不敢看着甄榛的眼睛,好像那双眼睛,可以透视一切般。

她连忙低下头,避开那令人心悸的眼神,余光瞥见一脸不满的秀秀。

“小姐叫你好几次了,你在想什么?还差点撞上我!”

秀秀又在吓唬人。

但是因为她之前的心不在焉,春云并不知道秀秀这是在讹诈她,听到这话,不由得一阵心虚,连忙摆手:“没什么,只是昨晚没睡好,小姐方才叫我有什么事?”她对着甄榛笑了笑,却显得有些勉强。

收回目光,不再瞧得她心慌,甄榛的声音随意而散漫,“也没什么,不过突然想起来,春云你今年已经二十二了吧?”

这个年纪,已经蹉跎了女子最美好的年华,若非家世好的姑娘,很难再寻得良配。

似乎因甄榛这句话意识到什么,春云身子一僵,连忙道:“春云愿意一辈子守在小姐身边,只要小姐不嫌弃春云。”

“留在我身边不一定是件好事。”甄榛深深地看着她,眸子里映出春云低垂的脑袋。又心虚了么?

“眼下已经回京了,倘若你有好的归宿,小姐我定然会为你准备一副好嫁妆,难为你……难为你留在我身边这么多年。”

嫁人?

春云愣了一下,忽然发觉这个词竟有些陌生。

其实早两年她就已经想过无数遍,虽然她是个侍婢,但照着她这般相貌,甄榛待她也不薄,要在南方嫁一个平实的好人家并不是问题,可是……见识过京城的繁华,那偏僻的江南小城如何也看不入眼,加上还有人给过她承诺,待回京后给她一个好去处,后来心思便渐渐的淡了。

她猛地想起来,自己今年已经二十二了。

因为压制得太深,乍然想起来,她一时有些茫然,怔怔的望着甄榛,那绫罗绸缎的光鲜,那金饰玉钗的光彩,一点一点的落入她的眼中。

甄府比之几年前,又华贵了不少,连一个上等丫头都穿得比寻常大户小姐要好。她从来没有过得比现在更好的日子,嫁人嫁得再好,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哪里还能过上这样锦衣玉食的日子?

她舍不得,太舍不得了!

不期然的,脑海里出现了大厅里贾氏满身金玉绫罗,年近四旬还保养得体的模样,那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的让人炫目,让人……垂涎。

出了会儿神,猛地省起甄榛还在与自己说话,她心头一凛,连忙抬起头,却见甄榛仰着脸凝望远方,似乎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异状。她暗暗松了口气,赶紧表达自己的忠心,“春云这年纪已经不想嫁人,能留在小姐身边就是最好的归宿。”

甄榛回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温和恬淡,微微含笑,似乎极是欣慰。

看到这样的甄榛,春云再度松了口气,过了片刻,才状似随意的问起拜师的事情。

事情已经说出来,甄榛也没打算再继续瞒着她,除了皇后的缘故,甄榛三言两语将经过说了一遍,听罢,春云直嚷嚷着下次甄榛做什么,她都要跟着去,好似不想再错过这样的好事。

甄榛自是没有不应下来的道理。

然而第二天,去拜见赵先生的时候,春云依旧没有跟出去。

因为秀风院有些事情需要与冯管家沟通,甄榛直接将春云派去办理这件事。很显然的是,春云是十分乐意的,至于其中的原因……秀秀不大明白,但问自家小姐,却只见她笑得微妙,便估摸着大约又有人要倒霉了。

虽然有皇后给她撑腰,但是赵先生并不是那种阿谀奉承之人,否则也不会有得到世人的称赞,对于这样正直高尚的人物,甄榛从来都十分尊敬,所以她在拜师之后,从来不敢抱有丝毫怠懈的心思去应付赵先生。

赵先生虽然要求严格,但甄榛在外厮混多年,伪装过各种身份的人物,所以,就算她在外头任性惯了,但要做出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却不费吹灰之力,而且丰富得阅历让她身上一种寻常贵女没有的开阔气度,很是让赵先生喜欢,两人越聊越投机,竟有了相见恨晚的感慨,甄榛再适时的表示匆匆拜师实是因为有难言之隐,望赵先生能体谅,而结果也令甄榛非常满意——她只需定时来淑芳院学习,不需要日日前来。

换句话说就是,她记着关门弟子的名头,却做着挂名弟子的事。

拜别赵先生,已经到了下午。

才出门,突然听到一个温柔好听的男子声音,“小榛儿。”

甄榛整个人僵住,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然后猛地回过头,看见不远处的墙角边,站着一个白衣翩翩的年轻男子,那男子笑容宛若清风拂来,干净恬淡而没有一丝杂质,如同春阳照面,明媚温暖而不过于灼人,犹如细雨润物,丝丝浸入人心而悄无声息。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小舅舅!”甄榛惊喜万分,拔腿冲过去,直接扑到男子的怀里。

被唤作小舅舅的男子伸手接住飞扑而来的她,然后轻轻的抱着她,嘴角含着一丝宠溺慈爱的笑。甄榛钻进他的怀里,又往里面拱了拱,都不愿意放手。

过了许久,男子才有些无奈的推开她,用温润如水的目光打量着她,甄榛也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亲人,然而听小舅舅叹息般的说道:“这么大了,还跟以前一样呢。”话是这么说,却是笑着的。

小时候甄榛每次见他,都会向现在这样扑过来,只不过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小的肉/团子,几年不见,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他一点一点的看着甄榛,看到她与甄仲秋越发相似的眉眼,又发现这秀丽的面貌下,却是与长姐一模一样的倔强与刚强,似乎与以前没什么不同,又似乎跟以前不同了。

甄榛满心沉浸在与亲人重逢的喜悦里,拖着韩奕的胳膊摇啊摇,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女孩,“长得再大,也还是小舅舅的外甥女呀。”

其实韩奕只比她大七岁,今年不过二十五,不过是辈分摆在了这里,所以甄榛对于这个舅舅,从小都既是长辈,也是朋友。

旋即她又想起了一件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去了甄府,听说你来了淑芳院,便在这里等你。”

甄榛瞪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韩奕淡淡的一笑,“没多久。”

才怪!她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小舅舅待人极好,什么事都会为别人着想,他要是说个具体时间还好,不说就意味着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不过既然小舅舅不想说,她自然也不会去追问,两人已经多年没见面,上次他去甄府又凑巧自己不在,更不必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于是她拉着韩奕,找了个地方,准备好好的叙一叙。

两人一直聊到暮色浓重,才堪堪打道回府。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着,甄榛坐在车里,突然外面一声马嘶,然后几声清脆的鞭响,单是从那声响中,便可以听得出来对方来势汹汹。也不知是鞭子打在了马身上还是惊扰了拉车的马,整个马车的前部都翘起来,幸而她手疾眼快的稳住重心,牢牢的抓住侧窗,才没有被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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