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面如灰色，看起来有些凄惨。
自从他的佛心破碎，境界跌落到初始圣人的程度，要不是有着功德金莲吊着，恐怕连圣人境界也保不住。
吴白不杀他，并不是因为心慈手软，而是有着多层的考虑，其中一条就是因为如来已经与功德金莲彻底融合了，杀了他，功德金莲也会破碎。
这天地间，可没有第二朵金莲。
吴白想要等那金莲结出莲子。
不然要是哪天，系统出一个任务，又要这四种莲花或者莲子呢，这谁说的准。
如来目光呆滞，对吴白的到来，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吴白道：“如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能给我答案，我可以考虑给你换换环境。”
如来没有一丝动静，像是没有听到。
吴白道：“你可知道黄金僵尸？”
如来依旧还是那般，一动不动，呆滞的看着某一处，久久不曾移动过。
吴白呸了一声：“真特么不识好歹！”
吴白一招手，直接引来地底岩浆，给如来泡个澡。
心神退出打神石世界，吴白眉头紧皱着。
果不其然，连将臣都不知道的话，那这天下间，怕是没有人知道了。
看到吴白发愁，白莲花默默的坐在了吴白的身边。
嫦娥已经回了天庭，天庭重建，需要仙人们的每一分力量。
这是嫦娥走的时候说的话。
但是她眼角的泪滴却表明，她内心的想法根本不是这样。
小鸾鸟与白莲花都是吴白的徒弟，而吴白其他的侍从都是圣人级别，这里只有她一个“没用”的人，吴白又一直没有垂涎于她，她在这里待着，越来越感觉自己是个外人，还是回天庭的好。
白莲花陪吴白坐了一会儿，去沏了茶，继续坐在吴白的旁边，直到一天一夜之后，吴白才忽然站了起来。
看到吴白有了动作，其他人顿时警觉起来。
通常，这样的情况，都是吴白的思考有了结果，他们要有行动了。
果然，吴白看向众人，道：
“燃灯，你和刑天去五部洲之中，探查一番有没有异常，我感觉这次的劫并不在天界，而是起源于人间俗世之中。”
燃灯和刑天点头应下。
吴白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你二人切不可分开，我感觉这黄金僵尸，恐怖异常，恐怕连圣人都可以轻易灭杀！”
看到吴白如此慎重，燃灯和刑天目光也变得十分凝重，道：
“好的，我们一定谨记，不会分开。”
二人正要走，门柱子将臣却突然发声了。
“我想起来了！”
“嗯？”
燃灯和刑天顿住了脚步，吴白则问道：
“你要说什么？”
将臣慎重的看了吴白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
“我想起来你说的黄金僵尸是什么了！”
“哦？”
众人惊异，吴白急忙道：
“那还等什么，快说！”
将臣看了看众人，眼中竟有些出现了一丝恐惧。
“你们可知，这三界洪荒，起始于何时？”
燃灯两道白眉一挑，道：“当然是盘古开天辟地之时！”
将臣却摇了摇头，道：
“不是，你没有听过九污泉的传说吗？”
燃灯虽然身为三界百事通，但是此时脸色也满是惊愕，他大叫道：
“不可能，九污泉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看到燃灯这么大的反应，众人的更加好奇了，吴白看向燃灯，道：
“什么传说，说说。”
燃灯点了点头，恢复了一下心绪，道：
“九污泉，世间根本没有踪迹，据说是世间一切业障的终结地，是混沌海中遨游的话，偶尔可见，无论是血海，还是海中海眼，都是这九污泉的一处宣泄地，但这，宣泄出来的力量，不及九污泉的亿分之一！”
众人互相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连吴白都有些惊讶，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可怕诡异的地方。
那血海近乎没有边际，也就是冥界那般广阔才能容纳，若是出现在五部洲，怕是直接能将整个五部洲大半地方淹没。
而那海眼更不必说，龙族因为业障，每个世代，最少会有百头大罗境界与金仙境界的巨龙去用命来填，才能勉强堵住一时，每隔几百年，还是会爆发一次。
而这么可怕的两个地方，才仅仅是九污泉力量宣泄的亿分之一？
这九污泉，到底得有多么恐怖！
看来这三界的水，果然比自己想的要深得多了。
将臣继续道：
“九污泉其实就是积累生灵业障，当它出现，显化在世间，就是三界毁灭的时刻。三界将会重归混沌，一切归于虚无！”
吴白想到了什么，接着他的话道：
“你是说，其实三界并不是第一个文明，只是盘古是这个文明的开启人，而在这之前，还有别的文明？”
将臣凝重的点了点头，道：
“刚才因为你的那四个字，我有些记忆觉醒了。”
吴白看着将臣，眸光闪烁，仿佛想到了些什么。
这僵尸，果然是超越了三界六道的异类，连不再一个世代的记忆，都可以传承。
像三界之中，其实有很有真龙真凤，上古凶兽可以传承记忆，但是他们所传承的记忆，都是来源于先辈，始于第一只龙或凤凰。
根本无法像将臣这般，隔着一个时空，彼此毫无关联，依旧将记忆传承而来。
将臣道：“我的传承记忆之中，有一丝黄金僵尸的讯息，其实不仅仅只有黄金僵尸，还有两种僵尸，也很可怕，分别是青铜僵尸，还有白银僵尸。”
“还有两种？”
众人很是惊异。
将臣点了点头，道：“这三种僵尸，其实是一种僵尸的三个阶段，青铜僵尸的实力，大概在无敌大罗的程度，但身躯坚固无比，哪怕是圣人，都无法毁灭！
而白银僵尸，则是无敌圣人，应该不亚于女魃！
至于黄金僵尸...”
将臣倒吸了一口凉气，无法再说下去。
其实他不说，众人也猜到了。
黄金僵尸，已经完全超越了圣人境界。
圣人境界之上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盘古就是这个境界。
有一则隐秘的传说，说盘古是混沌境，但这只是三界之人给起的称呼，根本不是三界之外，那混沌海之中，其他世界通用的称呼。
或许到了其他更高等的世界之中，对圣人之上的境界，有着准切的定义。
吴白想到这里，看向了女魃，道：
“月灵既然是魃，那是否跟这三种僵尸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