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的反应不可谓不快。
就在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同一时刻,身形就已经拔地而起。
但是已经晚了。
老黄牛已经出现在了万丈之外。
脖子上系着一根长长的草绳。
毫无踪迹可循,却又奇异无比的领域覆盖在以茶棚为中心的万丈之内,所有处于这其中的人,全都被削去了实力,变成了凡俗。
女魃身上的火焰,顿时消失不见。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要调动法力,但是体内却死寂一片,丝毫感觉都没有!
“你做的?”
女魃冷冷的看向了吴白。
吴白淡淡的笑了一声,缓缓抬起手。
“啪!”
毫无征兆的,吴白直接一巴掌甩了出去!
女魃犹如断线的风筝,直接被扇出去了几十丈!
吴白冷冷的道:“还敢朝我瞪眼?”
砸在地上的女魃,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光华细嫩的脸颊上,一个红彤彤的掌印分外惹眼。
摸了一把嘴角,女魃看着手上的血迹,一时有些失神。
“我竟然流血了?”
女魃看着从嘴角抹下来的血迹,愣住了。
与三个圣人级强者对战,都没有受伤的她,竟然被一巴掌,直接抽的流血了?
女魃无法接受。
而这是,一股吸力传来,女魃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被吸了过去。
吴白将女魃吸了过来,扔在了面前,冷冷的道:“怎么样,觉悟了吗?”
女魃嘴张了张,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都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状况。
远处,刚刚爬起来的将臣喘着粗气,还没恢复伤势,就看到了这一幕。
将臣心中犹如一道惊雷炸响,直接来了句。
“卧槽!”
将臣目瞪口呆的看着茶棚中的景象,眼中的惊愕,渐渐变成了惊喜!
要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他就是个傻子!
很明显,女魃被压制了!
彻彻底底的压制,连普通的一巴掌,都能够让她流血了!
将臣只感觉自己想要流泪。
女魃对僵尸有着天然的压制,连他这个僵尸始祖也不例外,而且更以僵尸为食,本以为,女魃连那个三个圣人都无可奈何,那他只有逃的份了。
没想到!
自己才在土里趴了一会儿,女魃就被压制了!
看了看旁边的老黄牛,还有老黄牛延伸到茶棚的长长的绳子,将臣嘿嘿一笑,抬脚就向着茶棚而去。
好歹刚才也算是自己吸引了女魃的注意力,痛打落水狗,也得有自己一份儿吧!
能揍一顿自己一直恐惧无比,耗费无数岁月也只能镇压无法消灭的女魃,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
老黄牛甩了甩尾巴,牛眼慵懒的看了这将臣一眼。
将臣嘿嘿一笑,对着老黄牛抱了抱拳。
“嘿,这位牛圣人,我想进去,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这老黄牛,刚才可是显示出了比刑天与燃灯还要高一筹的战力,他自然要恭敬一些。
老黄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眼神中的不屑,分明是说,你怕是个傻子。
可能将臣真的是被女魃打傻了,他连女魃为什么压制都没有去想。
明明女魃身上什么都没有,靠什么压制?
他自己走进去,不怕挨揍?
不过也不怪将臣没注意到这些事,实在是茶棚太过于神异,哪怕是将臣也根本想不到,三界之内,竟然还有这般无形无迹,连圣人都能够压制的领域。
将臣看老黄牛不理他,只当是默许了,嘿嘿一笑,抬脚就向着里面走去。
万丈而已,一步的事。
只是,当将臣,跨过老黄牛,进入了那万丈范围的时候,他缩地成寸的神通,顿时消失了。
将臣惊愕的看着脚下的地面,又看了看远处的茶棚。
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即转身,又向外走去。
只是...
没有吴白的允许,想出去?
老黄牛直接一角,将他顶得飞起,如一颗流星,砸在了茶棚前。
不愧是僵尸始祖,整整飞了万丈的距离,坚韧的躯体砸在茶棚前,竟然没受什么伤。
将臣灰头土脸的爬起来。
看了看前面站着的吴白等人,又看了看身旁的女魃,感觉脑袋的眩晕,更重了一些...
“嘿...嘿嘿...那个...额...”
将臣尴尬的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情况呢,就是这么个情况...”将臣刚说了一句,想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被老黄牛给顶了过来,旁边,女魃直接抬起素手。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将臣的脸上。
即使被压制成了凡俗,女魃基本的力量,还是比凡人要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直接将将臣扇的转了几圈,倒在了地上。
丝丝血迹,从将臣的口鼻中缓缓溢出。
将臣的眼角有着泪花。
为什么...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这边,吴白眼睛一瞪。
“你竟然还敢打人?”
吴白冷声道。
在茶棚里,只有吴白可以打人,别人没经过吴白的允许,胆敢动手,那就要承受吴白生气的后果!
趴在地上的将臣,感动的看了吴白一眼。
他的内心很委屈。
但是,现在有人给他出头了!
就是,凭什么,都是被压制的人,你还敢打人?
这时,吴白又说话了:“既然你想打人,那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也让我好好想想怎么解决你们的问题。”
将臣呆住了。
心中的感动,烟消云散。
他算是看出来了,吴白一定是故意的!
缓缓抬起头,向着吴白看过去,将臣要用目光,让吴白感受到良心上的谴责!
然而,将臣看到的,却是女魃那冷漠的目光。
张了张嘴,将臣不知道该说什么,女魃的手已经抬了起来,秀拳之上,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力量。
嘭嘭嘭!
雪白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了下来,打的将臣满地乱窜!
天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将臣在内心中哀嚎着。
幸好,就一柱香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将臣抱着头,任女魃在他身上疯狂攻击,不再做无谓的反抗与挣扎。
嘭嘭嘭...
不知道过了多久,将臣疑惑的睁开了眼睛。
按理说,一柱香,早就过去了啊!
将臣向着茶棚那里看去,只见,吴白与刑天燃灯二人坐在一张小桌边,旁边两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在端茶送水,而他们三人则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软木片。
“三个筑基带一个金仙。”
吴白扔下了四张软木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