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给沈谦先安排了一处住处,让他在里面且先休息一会儿。
沈谦明白他这么客气是为什么,自己也没有说破,正好趁此机会修炼一番。
沈谦用天瞳神眼环视一周,发现这屋内果然与其他的地方有些不同。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好像这里的灵力特别的浓厚。
这恐怕是陆丰特意安排的,为的是让他在此静心修炼一番,让自己的修为更胜一步,想要利用他来赢得这次比武。
沈谦虽然其貌不扬,有一种给别人押宝的感觉,但总在最紧要的关头让人刮目相看。
沈谦也不是个傻子,能轻易看清楚陆丰的用意,有便宜不占,那可不是他作风。
沈谦开始施法运行,心中默念功法,阖目。
凝神静气,将所有心神不灵的事情都撇除于外,将脑海中的龙珠激发而开,如同醍醐灌顶。
才没多久,沈谦他脑子里就开始晕晕沉沉的。
感觉脑袋很重,眼皮子也睁不开。
这就好像脑袋里有瘀血,瘀血化散不开,重重的压在脑子里,压迫到眼睛内部。
他知道自己是在一点一点的消化着龙珠里面那条神龙的学识,而自己这是打算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
所以作为肉体凡胎的他根本就扛不住。
沈谦突然猛地一下感觉到心脏剧烈的跳动,双手往地上一撑,猛的呕吐了口鲜血出来。
看着地上的鲜血颜色深红,沈谦不敢贸然放弃。
怕自己正在运功的这会,一旦放弃了就轻易地走火入魔。
立马坐直起来,运功行气,将体内的气运行到百会穴,将百会穴作为突破口慢慢将这些源源不断的灵气运行到全身各处。
运行不知过了几个小时,陆丰派人送来的饭菜就放在门口,只见没有声音,也断然不敢往前打扰。
又过了几个小时,沈谦慢慢的将体内的力收回。
刚打开房门就发现放在地上的饭菜,可这饭菜都已经凉了。
沈谦也没有矫情,直接捧过那饭菜就直接吃了起来。
陆丰琢磨着估计这时候沈谦也已经出来了,正巧路过他的房门口,发现他捧着已经冷了的饭菜在那扒大口往嘴里塞着吃。
陆丰快步上前忙着想制止他,“这饭菜都凉了。我现在马上去叫人热一热。弄些新鲜的来给你。”
沈谦抬头看着他,也不好意思开声拒绝,只说道,“本来就是我错过吃饭的时候。就这样吃也没关系,不必再劳烦人手给我热一热了。”
陆丰打心里头觉得这是一个实在人,比他们陆家那些勾心斗角的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既不矫情,也不做作,行事洒脱,有勇有谋,懂得该收敛的时候收敛起自己的锋芒。
这种人实在难得,就是有的时候自己脾气收不住,虽然做事也比较圆滑,可敢爱敢恨这种心态很少人能够在这世俗的社会中保持着。
陆丰坐在他的身旁等他吃完饭,自己仔细的揣摸了一下他,以他目前的功力对付外面那些三教九流的年轻之辈应该是没有问题。
只是……这当中还包括着今日将他说成魔徒的云少宗主,此人的实力在宗师巅峰。
陆丰眉头紧锁,直接开门见山的问着他,“这云门少宗主你之前可有打过照面?”
沈谦一听,把含在嘴里的饭先嚼完,回答道,“他没有,但是他那个女人有。”
“她上次挨了我一拳,受了重伤。可我没有想到她男姘头那么多。上次就是她跟着两位护法去劫梅梅跟阿莲,正好是被陆澜山老爷子救走。”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黯然下去。
过了一会儿,无奈的开了口,“这后面事情你都知道了。陆澜山老爷子用自己的命给菲菲续命,如今陆菲菲命不久矣,我只希望你们陆家能够好好善待她。”
陆丰微睁眼,瞪大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们陆家会害她不成?再怎么说他也是陆澜山的亲孙女!”
沈谦只觉得他这戏演的有点过了,演的有点太用力,显得太刻意了。
毕竟他们在护山法阵外的时候,这陆家谁都没有伸出援助之手。
他嗤笑道,饱汉不知饿汉饥。
这帮人明摆着什么心思,沈谦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陆家除了那位老者不管事以外,怎么可能还有人不能够救他们呢?
如今自己的实力被看轻,那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将自身的亲情置于身外,沈谦做不到,也看不下去。
这让他想起沈霜受到秦风迫害时,自己的内心也饱受着煎熬。
陆丰倒没再次发作自己那种慈善家的光辉,要不然非得冲上去揍他一拳质疑他为什么连旁系血亲都不救。
但凡有点血肉之躯,也应该长颗心。
沈谦放下手中的碗筷,准备出去走动走动。
想着这比武的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他们,那就只能速战速决。
至于那个大长老凌风,量他也不敢在这比武大会上朝着自己下手,众目睽睽之下这不是败坏了他的名声嘛。
沈谦休息了一会走到陆丰旁,只看见陆澜海他大振旗鼓的朝门外走去。
往云门等各派喊道,“诸位,今日比武我们陆家派出我们陆家孙婿沈谦!”
听到这里有人忍不住开口骂道,“你们这分明就是旁门左道。要不然用得着魔徒来帮你们触手嘛?徇私舞弊这勾当也就你们陆家干的出来!”
陆丰从他身后出来,朝着他们解释道,“这魔徒不魔徒的,他也是陆家的人!如各位还想在老身面前大言不惭,那老身只好不吝赐教。”
陆澜海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朝着刚才那个人喊道,“你说他是魔徒?请问是谁亲眼看见?这下蛊之事我们还不懂几分吗?”
众人沉寂了,这话说的也是,陆家也是百年家族,有经济有实力,更多的是阅历,能不成陆家那位老神仙就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