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哦,这不是为了,因为我知道,味道是嗅觉上的事儿,我嗅到这个味道,并不是通通过嗅觉,而是说这个味道直接渗入到我的大脑。
这种味道,倒像是一种命令,他在告诉我,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他是在命令我,往前走,往前走,继续往前走。
前面有什么,为什么让我一直往前走?
我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关得很死的门,这个门现在怎么也推不开,就像是一道厚厚的城墙,把我隔绝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中,我根本就出不去了。
往前走,继续往前走,这道命令继续发挥着它的作用。
我往前走个两步,你往前走,并不是受到这道命令的影响和控制,我想看看,为什么要往前走,前面有什么。
或者说,我想看看,就这样往前走时候,究竟能发生什么,而我自己,又能遭遇到什么。
这个店铺,也就是这个屋子的两侧,摆放着两排整齐的,色彩各异的纸人,这个时候,这两排纸人突然下沉了一点。
墙壁,是墙壁,墙壁发出微微的颤动声音。
这个时候,我的正前方,突然呈现一道墙,这道墙上面有一道门,是石头门,石头门自己缓缓地打开了,里面非常的漆黑,没有一点光线,我什么也看不见。
可是那道命令还在继续,继续吩咐着:向前,继续向前!
这是非常急迫的命令,这道命令并不是正常人所理解的那样,是通过声音发出的命令,或者是文件下达的指令,这是一种嗅觉,通过嗅觉直接射到了大脑,在大脑中形成一条命令链。
我并不知道,如果换成了其他人,这道命令是不是会发生作用,可是对于我来说,这个命令形同虚设。
我的思维是清楚的,我知道该做什么,我绝对的相信,现在不可以继续往前走了,如果走进那个漆黑的屋子里,会有生命危险的,或者说,我整个人被吸进永远也逃脱不出来的漩涡当中。
声音,是什么声音,我听到了,从来就没有听过的声音。
对我来说,这个声音很熟悉,可是我真的没有听过这种声音,最起码在我的记忆中,是没有关于这种声音的任何印象。
这个声音,要是死亡的征兆,非常惨烈,非常痛苦,非常绝望,这声音就发生在我耳边,在你身边持续的发出,我身边,就是这个声音的源泉,可是我的周围,真的什么也没有,我是没有看见。
我的思维还是很清楚的,我非常的清楚,这个地方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我得想办法出去,可是,这扇门我真的没法去克服的。
我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不见得是最好的办法,可是除了等着之外,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拿着手机,想找人求助,怎么也得把我从这个房间里弄出去,要不然的话,我们会困死在这里。
可是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除了信号之外,还有一个现象非常的诡异,手机上的日期和时间,都显示成手机的初始设置的时间和日期。
这个房间不再正常了,包括房间外边的那两个纸人,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诡异的世界。
我有办法了,只能是听天由命。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还没有彻底绝望的事之前,奇迹出现了,我身后的那扇门,竟然自己开了,还有就是,这个屋子里那扇漆黑的石头门,也一下子不见了,刚才我觉得,那两排纸人微微的下沉了一点,现在也恢复了原样,总之一句话,这个房间里一切恢复了正常。
快跑吧,我趁这个机会急忙从这个房间里跑出去,在门的外边我大口喘息着,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看着外边瓦蓝瓦蓝的天空,还有天空上的云朵,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很美丽的。
也就是说所有的东西都恢复了正常,有些东西还是没变化,就比如,门前摆着的这一对纸人,还是非常诡异的,笑眯眯的,偷偷的瞧着我,在微风的作用之下,身躯不时的扭动着,是在左右摆动。
刚才的遭遇,绝对可以让我惊出一身冷汗,但这不是说我就害怕了,我还是走到这对纸人跟前,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它们的眼睛,我倒是要看看它们的眼镜就这样什么诡异的,为什么它们的目光,如雷同于叶云。
我不知道,怎么表述自己的语言更加恰当,也许会说,叶云的目光,更类似于这些纸人,这样的表述或许更符合我内心的怀疑。
可是我看不出来,这些纸人似乎在躲避着什么,它们不敢直视我的目光,笑嘻嘻地低着头,在风的作用下,潇洒自如地摇摆着。
这个时候,遮挡住太阳的那朵云彩渐渐的散了,阳光一下子射的过来,什么魑魅魍都不见了踪迹。
我长吁短叹一会儿,回头看着这个房间,里面竟然没有人,老板去什么地方了?
老板,这个地方真的老板吗?
我开始怀疑,刚才的遭遇是真实的遭遇,还是说,只是我脑袋中产生的幻觉,应该不是幻觉,因为刚才的一幕太真实了,触目惊心的,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着。
好吧,是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了,这个地方真的不太吉利,如果长时间待在这里,人会出毛病了。
枋子选择什么地方不好,为什么偏要选择在这个地方,难道这个地方真的很邪气,有邪术,方便完成血祭的流程。
折腾了这么久,我膨胀的心也冷却了下来,在不知不觉当中啊,就开始捋顺之前的事儿,有一件事,刚才我没有太注意,现在我突然发觉到其中不太对头。
枋子为什么要找一个多余的房子,而且这个房子选择在这里?
这个问题,看起来似乎是无关紧要的,可是这个答案,关系到一个很重要的事。
我第一次知道枋子弄血祭是在什么时候?
算一算,应该没有好几个月吧!
可是枋子在好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在这里租房子了。
脱胎换骨的枋子,是从什么时间开始走进我的注意中,具体在哪一天,我是记不清楚了。
可是我相信,在脱胎换骨之前,她就已经在这个地方租房子了。
这么说来,我之前的猜测是错的。
枋子并不是担心我妨碍她血祭,才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找一个房子,从而避开我的视线,避开我的打扰。
在枋子,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血祭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租房子了。
这说明了什么?
最开始的枋子,就是一个土里土气的农村女人,没有自己的主见,也没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说是现在,枋子在外面找一个房子,你可以说她可能是为了做些什么,总之可以找出任何一个理由。
可是当初,枋子在外面找一个房子,那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她根本就不独立,她也不敢这样做。
枋子啊枋子,你隐瞒了太多的事情,连你最交心的人,你也瞒着,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手机上信号是满格的,我拿手机给枋子打电话,问她在做什么。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张飞很快就接听了,我以为她还在生气,不能接我电话,事实上,她很快就接了,她告诉我说,她跟许公子在一起呢,只要一跟许公主在一起,她就高兴心情愉快,之前所有不开心的事都灰飞烟灭了。
这样挺好,就让她多跟许公子多待一会儿,我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管是孽缘也好,还是真情实感也罢,恐怕是维持不了多少时间的,终究会结束的,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一种另类的存在。
想一想其实挺悲剧的,不由得让我心酸。
当然了,我是不可能因许公子而心酸的,我是为了枋子,她这个人的命运真的不太好,这一辈子,一段婚姻给了大特,其结果就是,大特中途毙命,枋子因此变成了寡妇,守寡十多年,她的第二段情感给了慕檀。
慕檀是什么人,这个相信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抛出我和他之间的特殊关系之外,我只能这样形容他,他就是个流氓。
他这种男人,怎么可能,真心对待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真心对待这份情感。
枋子的命运只能是被抛弃。
于是乎,顺理成章的,她的第三段感情给了那个许公子,可是她不清楚吗,许公子也是一败类,比起那个磨慕檀有过之而不及的。
这个叫秋寨的地方阴气森森的,我敢保证,这绝对不是个好地方,肯定聚拢着许多冤魂野鬼。
枋子之所以会弄血祭,想必跟这里有莫大的关系。否则的话,她一个从农村来的,土里土气的女人,怎么可能懂得什么叫做血祭呢,不要说她了,就连我都不懂。
怕什么就来什么,目前我最担心的就是王芳的死,因为我心虚啊,我明明已经知道全部的线索和真相,我没有勇气把真相说出去。
我不是圣人,不可能去维护所有人的利益,总是要有个亲疏远近吧。
枋子遇到麻烦了,我肯定会身先士卒的。
但是,王芳也是我们村子里的人,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虽然没什么交情,可是见面也要打招呼,彼此也很熟悉了。
让我隐瞒这个真相,良心真的很煎熬。
就这个时候,梦静打电话过来,她跟我说起王芳的死因。
她说,村子里人都在议论,说杀死王芳的人,肯定是咱们村子里的人,原因,凶手的我们村子太熟悉了。
这个结论,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正所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梦静告诉我,村子里太乱了,还有件奇怪的事,王芳的儿子还没有回来,这个非常的让人担心。
已经给王芳儿子打电话了,他已经知道这个噩耗了,按理所,他早就应该回来了,可是都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消息。
电话也打不通了,对方总是关机,也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了。
王芳的老公,这几天大病了,卧床不起,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分崩离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