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垚垚微微吃惊,薛行舟办事效率这么高,赃物都找到了?
县令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嫌犯李五,还有什么话说?”
李五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他没想到自己把银子埋得那么深薛行舟都能找到,现在人赃并获没什么好狡辩的了。
他突然一把扑到宋容脚底下,拽着宋容的衣襟,哭喊道:“荣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小时候一起上山砍柴火,你背不动我还帮你背过,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放过我吧。”
宋容脸上涌起震惊、愤怒、心痛、不忍最终化为浓浓的失望,他看着李五动了动嘴最终什么都没说,把脸撇过一边了。
宋垚垚生怕宋容在心软,看他没有搭理李五总算松了口气,一想到李五的所作所为不禁怒上中来,一把扯开李五,怒道:“你这种人有什么好同情的,你还是去大牢里忏悔吧。”
李五被宋垚垚掀到一边,听她这一番话,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立马变了脸,一脸狰狞的看着宋家兄妹,道:“贱人!贱人!你们怎么不去死!要不是你们家也不至于负债累累,我也不会白挨一顿打,老天真是不长眼那天怎么没烧死你们!”
说罢便扑上来要撕扯宋家兄妹,薛行舟眼疾手快一脚给他踹到一边去了。
宋容看着他口出恶言气的说不出来话,宋垚垚也是气的浑身发抖,她活了两辈子除了在新闻上还没见过李五这样不要脸的败类。
县太爷看着堂下乱作一团的模样,拿着惊堂木一拍桌子,怒道:“放肆,死到临头了还敢动手!现在本县宣判,嫌犯礼物纵火伤人,入室盗窃,咆哮公堂,重大二十大板,施黥刑,流放河西。”
河西地处极西北,是大盛和犬戎的交界之地,那里是茫茫戈壁,经常受犬戎骚扰,去了那里基本算是九死一生了。
县太爷刚说完,门口便传来一声哀嚎:“我的儿啊。”
宋垚垚回头,是李大富和钱氏来了,他们来的晚只听到了县太爷的宣判,钱氏一扯嗓子就要撒泼。
县太爷对这一家人没有一点好感,连惊堂木都没拍,直接道:“院外妇人咆哮公堂收监十日以儆效尤。”
说罢便有捕快去擒钱氏,钱氏张着嘴剩下的声音还没有嚎出来硬生生被堵在了喉咙,看到官差过来才知道害怕,转身便想跑,官差都是大小伙子三两步便追上了她,扭着她直接去了大牢。
李大富在旁边萎着身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县太爷这次亲自监视行刑,二十棍子直接把李五打的只剩下一口气,被人拖去大牢里和他母亲团聚了。
散了堂后,宋垚垚起身,揉了揉跪的发疼的膝盖,薛行舟想拉她一把,又想到这里人多眼杂,只能负手等在一旁,关切的看着宋垚垚。
宋垚垚冲着他笑了笑,道:“你又帮了我一次。”
薛行舟看着她,认真的回了一句:“我说过,你不用跟我客气,毕竟我…”
宋垚垚心猛地揪起来,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宋垚垚心里自嘲了一下,故作轻松的一笑,答道:“对,是朋友。”
薛行舟微微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尴尬。
宋垚垚转了转头,状若无意的变了话题,道:“薛大哥,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找到赃物了。”
薛行舟淡然的答道:“没找到。”
宋垚垚愣住,问道:“刚才六子不是抱着呢吗?”
“不是你丢的,那银子是我特地拿来诈李五的,骗他认罪的。”
宋垚垚张了张嘴,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不可思议道:“薛大哥我以为你不屑搞这种把戏呢?”
薛行舟仍旧是那副刚直不阿的模样,道:“对待犯人需要比他们更狡猾,我从来不墨守成规。”
宋垚垚猛点头表示赞同和佩服,薛行舟眼里漾出一抹笑意,道:“走吧,我送你出城。”
一行人出了县衙大门,往城门口走去,半路上被一个清秀小厮拦住了。
那小厮冲他们行了个礼,对着宋垚垚道:“宋姑娘,我家少爷有请。”
“你是许家的下人?”
“正是,我家少爷和成长贵在望江楼等着,请宋姑娘赏脸一叙。”
宋垚垚没想到许濂骅会在这里堵她,不过既然人家特地派人来请了,她也不会不给人面子,转身对着宋容和薛行舟道:“大哥你先回去吧,我过会自己回去。还有薛大哥就送到这吧。”
薛行舟瞟了那小厮一眼,道:“我陪你。”
宋垚垚笑道:“是生意上的伙伴,没有关系的,薛大哥放心忙去吧。”
薛行舟看她这么肯定,这才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跟大家告别后宋垚垚跟着那小厮去了望江楼,许濂骅和秀文已经在三楼的雅间等着了。
宋垚垚一进去,秀文先站起来寒暄道:“妹妹家里的事可解决了?”
宋垚垚有些吃惊,问道:“秀文姐如何得知的?”
秀文挽着她的手,带着她入了席,道:“前天偶然遇见了冯亮,问了你的近况才知道的。”说罢有些埋怨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妹妹怎么也不寻人知会一声,我也好略尽绵薄之力,我听冯亮说你们一家人现在挤在亲戚家里?”
宋垚垚心里一暖,笑着答道:“是,不过虽然房子烧了,好在人都没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便没有想到秀文姐,怪我怪我。”
秀文笑着斜睨了她一眼,道:“亏得我知道后,想着薛捕头肯定不会袖手旁边,便招呼人留意着县衙的情况,今天听到小厮说你和你哥去了县衙,可是那凶犯落网了?”
宋垚垚答道:“是,县令大人已经判过了。”
秀文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看许濂骅瞟了她一眼,忙道:“少爷知道这事后也关心的很,这才派人请你过来,也算是给你压压惊。”
宋垚垚笑了笑,她自然想得到许濂骅请她是为了什么,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和许家合作的事又是之前就商量好的,她之前不过是想杀杀这许公子的威风,现在自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宋垚垚举杯对着许濂骅敬道:“那就多谢许公子了。”
许濂骅也举杯回敬,放下酒杯,道:“我刚才知道,宋姑娘现在寄居在亲戚家?”
“是,家里没法住人了,便去亲戚家叨扰一段时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