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下有禁制,霜月那张‘阴’柔俊秀的容颜却依然扭曲了。
蓬莱呢,把霜月最后一缕头发剃干净之后,自个儿还后退两步欣赏了两眼,这下这位兄台的长相真是顺眼多了,先前一直觉得他十分刺眼,剃了头发之后果然好多了。
蓬莱擦拭干净匕首后就收了起来,这空当,竟然还高兴地对小木鼎大人道:“小木鼎大人,今后只要看见有谁跟你的发‘色’一样,蓬莱都不惜一切代价将对方的头发给剃干净如何?”
小木鼎大人挑挑眉,没当回事,就当蓬莱在拍他马屁好了。此时此刻,小木鼎大人哪里知道,蓬莱竟然没有一丝拍马屁的成分,而是十分认真地再说这么一句话。而从这儿之后,凡是蓬莱见到对方的头发颜‘色’跟小木鼎大人头发颜‘色’一样的,那是追到天涯海角都要刮干净啊!
或许在蓬莱的心目中,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拥有小木鼎大人那般银灰‘色’帅气的短发。
小木鼎大人没当回事,蓬莱把霜月刮干净后,就打算收拾走人,浮黎见状有丝诧异道:“就这样?”浮黎的意思很简单,如今这种情况,仇根深种啊,不管是正道修士还是魔道修士走到现在这一步,那是必须灭杀掉眼前的修士们,蓬莱竟然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啊?
好似方才那般努力,就只为了剃光对方的头发?
蓬莱回头看了一眼刹月宗的这些修士们,他们的脸上还无法避免‘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先前蓬莱‘逼’地霜月君逃走,没想到没逃成,还被一个元婴修士给阻了回来,那一瞬间,他们身为刹月宗的弟子。第一次感觉到今日必定陨落在此地了。
谁对死亡没有那份恐惧呢?
此时此刻,看见蓬莱就这么走人,他们也惊讶啊,只不过不敢表‘露’出来,深怕提醒了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修士突然反悔了。
那浮黎一开口,他们的心集体被吊了起来。
蓬莱呢,却是一副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样子疑‘惑’地看向了浮黎:“还有什么吗?”
浮黎倒是被蓬莱给问住了,这个孩子。难道不知道自己在给自己留下祸害吗?浮黎这几年在外,自然也知道魔道中刹月宗逐渐壮大之事,而这些弟子的穿着,不正是刹月宗的人吗?
不过,浮黎转念一想,蓬莱刚刚结丹,需要稳定修行一段时间。倒是刚好回宗‘门’,这些人应该也不知道蓬莱的身份。倒是也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何况,他并不打算让蓬莱独自一人出去了。
浮黎这么一想,就点点头,道:“我们走。”
欸!刹月宗的弟子们还真是见奇葩了,还从来没遇到斩草不除根的了,甚至连他们身上的储物袋都没收去。
不过,以对方的修为,应该也看不上他们手上的储物袋了吧。
这些人哪里知道蓬莱是压根没想起来。终于清了那头碍眼的头发,蓬莱心情大好呢,哪里还想那么多呢,这孩子,认为自己做了不知道多光荣的事情一样了。
看着蓬莱他们离去的身影,霜月眼神中满满的‘阴’毒之‘色’,对方的特征如此明显。他肯定能够查出来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总有一天,他会加倍讨回来!
浮黎带着蓬莱,那是根本就没回先前的‘洞’府,那是中间都没停留径直飞回了云岚宗。
盘坐在浮黎的飞行法宝上,蓬莱就没多话,却是偶尔轻声哼小曲,双眼如同月牙一样水汪汪地弯着,好似不知道有多开心一样,看来她真感觉自己剃光霜月的头发,是一项壮举。
浮黎本来话就不多,一路上自然也以沉默居多,只不过,一路上看蓬莱那如同风云变幻一般的表情,还有那不知道多开心的样子,浮黎的心情都忍不住上扬,渐渐地那眼角也跟着弯了下来。
三年前,浮黎从大齐带走了蓬莱,雁北、白黎轩、温琼他们跟着结丹祖师回了宗‘门’,看起来都十分疲倦,整个云岚宗的弟子们对蓬莱那可是好奇到了极点了。
只不过回来的这几位筑基弟子对蓬莱的事情缄口不言,就是问起温琼来,这位优雅地师姐也会冷哼一声,眼底依然是不屑,却隐隐的难以隐藏那份妒忌。
三年后,浮黎带着蓬莱回来不到半日,整个云岚宗都知道蓬莱回来的消息,整个云岚宗也都在讨论着蓬莱啊,尤其是得知蓬莱已经成为结丹期修士的时候,爆棚鸟!
大多数筑基修士终其一生都难以跨越结丹这个坎,没想到十几年前进云岚宗的蓬莱,竟然结丹了!
这事,当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当然,这事,大家当然归功给了浮黎祖师,也就认定了浮黎祖师对蓬莱的宠爱有加,加上那位结丹期的长老,把大齐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宗主,宗主当然将蓬莱的重要程度再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再说,蓬莱现在是结丹期了,一个宗‘门’之内,结丹期也是相当重要的力量啊,自然也是宗‘门’需要拉拢的人物了!所有的待遇也不知道翻了多少翻了呢!
蓬莱是跟着浮黎到了原先青秀峰的‘洞’府,这儿蓬莱也熟悉,看着那‘门’前的迎客松,蓬莱就感觉到兴奋,那是从云头直接跃了下去,还咧嘴拍怕老松道:“许久不见。”
‘门’口有两名筑基弟子,是浮黎不在期间,宗‘门’特别派来照看浮黎‘洞’府的,倒是识得蓬莱,只不过第一眼看到蓬莱竟然已经是结丹期的时候,心中惊讶,却是连忙上前双双行礼道:“弟子见过蓬莱师叔。”
呀呵,到底是在外面‘混’了一段时间,蓬莱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一手还在松树上搭着,一愣之下,嘴巴就咧开了:“原来是两位师侄啊!”其实蓬莱并不认识,这句话,主要是为了吐出师侄二字。
小木鼎大人在蓬莱的元神空间中都不屑的轻哼了。
蓬莱当然听见鸟,不过难道有如此拉风的时刻,权当听不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