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偿清
可能吧?本以为将得的误解,其实已经是理解。中??文网w、w`w.不同只是,理解的更深、理解的更广、理解的更全面吧?她的话,令我明白-吉利蛋曾言的成熟……。
“不要害怕,菊草叶……其实我选择你的主要原因,只是想要帮助你──带你走出……那个你所深陷的恐惧而已!其实我是知道的……当看到你从球里被放出来时,我就已经知道了……趴在桌上的你其实正承受着恐惧,迫使你装作不会遭选上的pm,来想要去避开我的选择。其实那时候……你叶子所反应的朝气,却已经让我知道……你的恐惧和正受着它折磨地你的可怜。”
听着,她这么说道。当下我呆愣着,脑内惊愕泛滥。原来,会被选到的原因,全是自作聪明的结果啊……原来,早在选择我之前,她就已经知道:我那潜藏在心底,堆动愤慨、推动行动的情感……原来,其实误解的是我-是我误解了那时候,她对我做的安抚,其实不是对着我被选上的惊讶,而是对着我刚到这世界的惊惶。¤ ? ?小卍?說網w-w、w、.如果,没有自作聪明;如果,没有装模作样。也许,她就不会看穿我的心理;也许,她就不会因为可怜,进而选择我了吧?虽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但却对她,浅浅地体会到……某种温暖。
“本来我始终不知道……你恐惧的来源,所以才会因此一直揣摩猜想,甚至分神忽略了你身旁的小火龙……它的心情,造成了对它无法预防的刺激,也造成了对你无法阻止的惊吓……我知道其实过分的不是皮卡丘它,而是一时忽略小火龙它心情的我……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很想要能够……帮助使你因惊吓而恐惧进而想逃跑的心,可以走出来──不要再这个样子了!”
继续听着,她这么样说道。同时见她走近,但却害怕不再,只是从没现-原来她竟拥有……这么样能够感受、能够把握pm心理的能力啊?终于想通……那时候皮卡丘的梦话,怎会是如此放松?怎么会如此柔和?毫不紧张与痛楚、毫不抑郁与伤心。原来,是已得到她的理解了吗?原来,是已受到她的原谅歉意了吗?忽然间,浅浅暖意,转化为暖流,流淌入我心底。
“其实我也是知道的……你很善良,所以才会冒着回来让我收服的恐惧,也要把伤重的皮卡丘它送到我前面……所以才会冒着重入球里的恐惧,也愿意给我机会,使我能够对你负责……所以也才会在昨天听到我的话后,想到自己伤害了出来找你的它后……歉疚痛哭。 ? w、w、w、.`8-1-zw.因此、因此我也不想再看到是这么样的你,却还反而要一直受着这么样的折磨──!”
听着、还是听着,她这么样说道。越说,却越触动心弦。即便,跟我所知有些出入。然而最后的结尾,配上她蹲下,于眼前出示:那个已断开成两片,令我恐惧无比的白球。暖流再转化成激流……一浪,冲击出我的感动;一浪,冲击出我的眼泪;一浪,冲击出我理智的漏洞。努力克制,不要再次失控,跟昨天一样的失控──反覆,自我警诉道:她只不过是对我,没有落井下石、没有在可压迫时压迫、没有在可多踹几脚时,多踹几脚罢了。不能够自己……就这样子:自我做贱,任她摆布,再去重现,跟昨晚相同的失控。那时扑倒在她怀中,磨蹭感激痛哭……甚至还真差点,就放声叫出,效命致死的誓言。突然想起那种,被折磨多时的pm们:不管何人、不管何物,只要再施以小惠,则就效命致死地下场。或许现在,它就将要生在我头上……这一令我可喜的感觉,实在让我感到太过的可悲……我不要,就这样接受,变成这样──不要──!
“……菊草叶,请你相信我──只要……你不令我为难,让我能够对你负责。那么……不管如何,我都一定会遵守──对于你的承诺!也许……你不喜欢旅行、不喜欢战斗、不喜欢让人对你负责──可是,做为你的训练师,我还是衷心的……向你恳求:希望你能够对我的这些自私容忍……我保证:也将会补偿你──使你能够变强、使你能够快乐──好吗?菊草叶。”
听着、依旧听着,她这么样说道。一臂,拥我头入怀;一臂,顺我叶纹轻抚。反射性的,本是紧绷、本欲挣开,却很快的,化为酥软、转为留恋。身体上,如遭下药般地,那种快变化,令我惊悸、令我警觉。可惜,流入的温暖,似已灌满,一切惊悸、一切警觉,都给它溶解。不论其言正确与否,亦不论克制与否,却还是感动、还是继续流泪。不知道,这是因为对我坦白的感动?还是因为了解,有放我于眼内的悸动?或许,都有吧?
或许感动,不在于言意,而在于态度?之前,她对我的欣喜,就已经是明确:选我,是绝对有战斗的因素。因此,要对我掌控、要命我战斗、要令我相随……任何一点,都绝不会少,只可能更多。即使裂开医生的白球,依旧有仪式上的红白球-仍是可以的:对我牵制、对我束缚;也还是可以的,令我有所恐惧。然而,尽管如此,却是至今,还都没听过:能够有这种训练师,能够对pm说出这种话。虽然,对于自私的事实,已十分清楚、已感同身受。可若现在,自己真是位训练师……大概也仍没法,能够对其pm们,将此事实如她般,坦白的言说吧?
或许成熟,不在于了解,而在于把握,将了解转化为力量?毕竟,单靠束缚,以维系关系,自始自终,都并不牢靠。然而,只要得其心,其它维系的措施,都将不再有意义。对自身假想,若真为只普通的菊草叶……恐怕前三番话,就是已经足够-令它感动大哭,扑倒胸怀中磨蹭,反覆对着自己嚎叫立誓:那些什么永不分离、效命到死的肉麻誓言……不过现在的结果,也只是令我动容掉泪,以及在不知不觉中沉醉。虽然来到此刻,处于她怀中的自己,也是已经不知道……到底,已对她醉点了,多少下的头?幸好依旧能够肯定,可以拥有……些许的克制。顶多,对于我这只pm,所该要让出的东西……是再也已经无意、无趣,想再要与她讨价还价:大概,所得的信任,已偿清了─我对于她,抱有的所有渴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