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三少的青梅,为何又要嫉妒自己嫁给九千岁?莫不是本就花心之人?宫蔷柳不解地摇了摇头,参不透。
奴兮道:“一个终日戴着鬼面具,一个脸上鬼画符一样,还真是绝配。”
月十二嘴角抽搐了一下,主人身份特殊,而东方阙又以神秘著称。所有东方阙的人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他对奴兮说道:“小妹妹你还是不要多嘴,若是被若蓝小姐听到,当心她撕了你的嘴。”
“谁是你妹啊,不要随便攀关系好吗?”奴兮瞪了月十二一眼,这个坏人,吓了她好几次,真恨不得踹他几脚。
宫蔷柳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大妹子,我们一路上还得仰仗十二送我们出去呢,还是好好攀下关系才好。”
奴兮一脸嫌弃地看着十二,然后规规矩矩地跟在他的身后。
等出了东方阙,瞬间感觉光鲜亮了许多,就好像是从地狱里面走回了人间一样,外头艳阳高照,还比里面要舒服多了。
月十二果然遵从了蓝三少的命令,一路将她们给护送到亥城外。到了亥城门外,宫蔷柳谢过了十二,好歹也风尘仆仆地送她们回来了,不过奴兮跟他好像杠上了似的,一直冷着脸,好像欢喜冤家啊。
月十二也是个毒舌男,喜欢跟奴兮打嘴仗,这一路上,真是好不寂寞呢。
月十二看着她们顺利进城,这才驾着马车回东方阙,这一路上那个叫奴兮的丫鬟却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他都快要被烦死了,不过想来也是有几分可爱呢。
宫蔷柳等人这刚进亥城,还没走几步呢,就看到前方一对官兵人马抄了过来,宫蔷柳心中一沉。会是针对她们的么?奴兮抓住了宫蔷柳的衣袖:“小姐。”
“别怕,我们又没犯什么事,镇定。”宫蔷柳眯着眼睛看向官兵,只见为首之人乃是将军之子,宫蔷柳的姐夫慕容雪!他在马背之上,身穿铠甲,脚蹬一双军靴。
这小白脸,穿了军装铠甲便这般作威作福了么?狗官一个!
慕容雪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他骑着马儿在她的周身来回徘徊,仿佛看着动物园里面跑出来的猴子一样。宫蔷柳没想到慕容雪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一改昨天对她跪舔的样子,盛气凌人地道:“二妹,你私自出城,经过爹爹允许了吗?”
该死的!这个渣子就是不肯放过她么,她都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他倒是找上门来了,她拿出小祥子给自己的宫牌展示给慕容雪看:“我有九千岁的宫牌,慕容雪你敢拦我么?”
慕容雪眼睛微微眯起,微一个俯身劈手夺过她的宫牌就是塞入了怀中:“那敢问二妹,可敢去青绝府跟九千岁当面确认?”
宫蔷柳袖中五指收拢,这个慕容雪,就是故意刁难自己的吧!她仰视着慕容雪:“我说姐夫,自家人何苦为难自家人,这宫牌不是九千岁给我的,难不成还是我从青绝府偷来的?你觉得我有这样大的本事?”
渣子说得义正言辞:“这我就不知道了,父亲大人要我做这个都尉,我便要管理好这规章制度,父亲大人作为左卫大将军一向秉公办理,不容徇私,即便你是我二妹我也不能罔顾大梁王法。”
边上已经有一些百姓在围观了,看着宫蔷柳纷纷议论着。宫蔷柳稍感棘手,不如就随他去见九千岁,死马当活马医,她相信凭着她的机智可以化险为夷的:“也好,我正好要将宫牌还给九千岁,随你去一趟又何妨?”
“二妹请——”慕容雪唇边掠过阴险笑意,却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
奴兮低声地对宫蔷柳说:“小姐,我们真要去见九千岁?”
不去能有什么办法,被九千岁质问,也许好过落入这个奸人之手呢,他要是抓她回去严刑拷打一番她能受得住么?宫蔷柳脸色有些凝重,道:“你带白狐狸回去养伤,我一人随他前去,对了,你要记得告诉爹爹,我们是观音殿烧香回来。”
“小姐,奴兮随你去吧?”奴兮有些不放心,大姑爷可是个小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以前还调戏过府邸里面的一个丫鬟呢,那丫鬟受不了被轻薄自尽了。
宫蔷柳看了一眼白狐狸,它已经够遭罪了,为了她和奴兮,自己以身犯险,她摇了摇头:“我没事的,你先回去吧。”这青天白日的,还不信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那好吧,我先送白狐狸回去,马上去青绝府找你。”奴兮又一再地吩咐道:“小姐,你要多加小心,白狐狸,我们走。”
看着奴兮带着白狐狸远去,宫蔷柳叹了一声气,随后上了一匹马车,这慕容雪早就守株待兔了吧,马车都给她准备好了!不过她倒是忽略了,自己出府这么大动静,肯定是被长姐宫宛如盯住了。
一行人策马朝着青绝府而去,宫蔷柳没有去过青绝府,不过觉得方向不对:“停车!”青绝府靠近皇宫,而他们走的方向却是离皇宫越来越远了!
慕容雪看了一眼身后的宫蔷柳:“二妹,你做什么?”
宫蔷柳坐在马车外面,她看着那马背上的渣男:“慕容雪,这话应该我问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慕容雪策马而来,停在她的马车边上:“都蔚府。”
“你不是说带我去见九千岁?”又着道了,看来她到底还是太过单纯了一些!都蔚府不是他的府邸么?
慕容雪轻声地说道:“二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宫牌是小祥子那忽悠来的,我的下属都跟我说了。等到了九千岁那里,你要怎么跟他交差?我是为了你好,才不带你去青绝府的。”
“慕容雪,你敢阴我!”宫蔷柳恼羞成怒,但是更郁闷自己的愚蠢,这种阴险小人,怎么能信?
慕容雪盯着宫蔷柳的樱唇看,他滚了滚喉结,下作地说道:“二妹,九千岁不过一个太监,他给不了你的幸福,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肯从了我,保准那九千岁不会再打你的主意。”
这个见色起意的贱人,她说:“维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就不怕自己被摘了脑袋?”
慕容雪脸色大变,他惊恐地瞪着宫蔷柳:“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又重新开始组织语言:“你刚才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你这个伪娘,娘娘腔,不要在这里作威作福了!”宫蔷柳稳住内心的狂乱,他果然是穿越过来的沈维良!维良和伪娘,读音太过相似,不过试探他一下,却没想到他马上就露出了马脚!该死的渣子,穿越成了她的姐夫,看来老天都在帮她!
“伪娘?娘娘腔?蔷柳你真竟敢这般说我?”慕容雪愤怒地拽住了宫蔷柳的手臂,宫蔷柳吃痛地皱眉,愠怒:“你放不放开我?”
“不放!”到嘴的肥肉怎能让它飞了?父亲大人是手握重兵的左卫大将军,阉人狗能拿他怎么样?他敢嚣张,抄平了他的青绝府。
宫蔷柳点了点头:“慕容雪你有种,你真有种!”她右手一挥,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洒向了慕容雪。
慕容雪防不胜防,只感觉有东西泼来,他微侧了一下脸,不过眼睛上还是一阵难以忍受的辣痛袭来,他啊了一声,双手去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