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蝠带着静休与诗雅二人悄悄潜伏到了山下树林的草丛中,此时一南诏士兵正在此处找寻诗雅的踪迹。玄蝠见此人落单,便将手中蝠翼一挥,一直钢爪从草丛中飞了出去,紧紧抓住了那士
兵的脖子,然后飞速往回一拉,便将其人给拉了过来。玄蝠紧紧捏住士兵的喉咙道:“接下来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手一颤抖你必将命丧黄泉。”那士兵顿时被吓得尿了裤子,连连点头
道:“小的遵命,小的遵命。”玄蝠道:“你们这么多人来此,是不是在找寻你们的公主?”士兵道:“是是,宫女小兰回宫说公主被歹人所擒,太子立即钦点了一千禁卫军来此搜索。”士
兵刚说完,便看到了玄蝠身后的诗雅公主,不禁喊出声来:“公....主....是你。你怎么......”还未待士兵说完,玄蝠又捏了一下士兵的脖子,冷笑道:“我就是那个歹人。我问你,这次
圣白罗有没有来?”士兵道:“前天听说南诏大军与李唐军队在嶲州决战,陛下不慎中了敌军主将高骈的诱敌深入之计,南诏大败丢了嶲州,如今退守建昌城。圣教主如今正在建昌协助陛下
退敌,根本无暇分身来此。”玄蝠一听,脸上露出了一丝奸笑,思索了稍许,突然右手一捏,那士兵顿时气绝身亡。玄蝠抓起一旁被点穴的二人,飞身离开了草丛,朝山外飞去。
飞了半响,玄蝠也感到有些疲惫,见已离开不周山,于是在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解开了二人穴道,休憩稍许。玄蝠道:“现在我们已经来开了不周山,谅你们喊破喉咙,山里的人也听
不到了,现在你们就随便说吧。”诗雅第一个说话,只见他气愤至极,道:“刚才那士兵已乖乖地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为何还要杀他?”玄蝠道:“杀个把人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
事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诗雅道:“你也是南诏人,怎么能对自己族人如此残忍?”玄蝠道:“在我心里没有国度,没有族类,只有仇恨。管他是南诏人,大唐人还是吐蕃人,只要我高
兴,我想杀就杀。”诗雅义愤填膺道:“你...你这个魔鬼。”静休一旁劝道:“诗雅,别跟这种人生气了,他是没有人性的。”玄蝠笑道:“还是你小子聪明,我确实是没有人性。我的人性
早就被圣白罗给抹杀了。”静休问道:“真不知道圣白罗对你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记恨于他。”玄蝠激动道:“夺妻之仇,夺位之恨。”静休道:“我看你也是个可怜人,不放说出来听听
,让我两来评评理。”玄蝠想了想道:“好,我也不妨告诉你们,也让你们知道圣白罗是个什么样的人。”玄蝠转过身子,脸色凝重道:“我与圣白罗本是玄阴教同门师兄弟,他早我入门我
称他师兄。我们两在玄阴教一起习武,一起长大,跟我们一起的还有一人,玄阴教圣女藤娘,她长得美若天仙,楚楚动人,心地善良,我跟圣白罗都深深地爱上了她,但她却只中意于我。在
我们玄阴教有一条教规,就是圣女将来必定要嫁给下任教主。于是我与圣白罗便拼命练武,都想当上教主,得道藤娘。谁知圣白罗阴险至极,背地里巴结师傅,献媚讨好,既然哄骗师傅将镇
教密宝阴阳双极大法传授给了他。这样我那是他的对手,最后在教主争夺比武大赛中,我败给了他,也将藤娘输给了他,最后我便愤恨离开了玄阴教,远走他乡。谁知一年后,我听说藤娘病
死,这可让我大怒,我立马杀回教里,质问于他,问他为何没有照顾好藤娘,谁知他毫无悔意。于是我便跟他大打了起来,最后我身受重伤,被撵了出去,连藤娘最后一眼都没见到,从此我
便立誓,我这下半生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杀掉圣白罗,跟他作对,我要让他替藤娘偿命。”静休道:“虽然圣白罗夺人所爱,背后耍手段,着实不厚道,但既然藤娘是病死的,这也不能太怪人
家了。”玄蝠道:“哼,如果他好好照顾藤娘,怎会让她病死。我绝不会原谅他。”诗雅道:“早就听武渊说起过,你跟圣教主有着很深的误会,今天才知道是这样。不过事情已过去这么多
年了,你何必如此放在心上,白白耽误了自己的后半身?”玄蝠道:“哪怕我这一辈子都耽误进去又如何。你们又岂知道藤娘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区区一个教主之位算什么,还不及藤娘
万分之一重要。”静休与诗雅见玄蝠如此执着,也无法再劝了,只得默默感叹,原来他也是个可怜人,只是爱的太深,恨的太深了。
休息了一阵,玄蝠又带着二人上路了。二人一路追问,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可是玄蝠就是不说,如此走了三日,三人来到了建昌城。诗雅见城外秘密秘密的军营帐篷,不禁大喜道:“
那是我们南诏的营帐,这里是建昌城,我父皇就在这里。”静休道:“噢,我明白了,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是因为圣白罗就在这里,看来你心里是有盘算了。”玄蝠道:“没错,今晚我便会
跟他有个了结。”静休道:“你确定你能敌得过他?”玄蝠笑道:“有了你两个宝贝在手上,即使敌不过他,他也得畏惧我三分。”说完,玄蝠便将二人带到了军营附近一树林内,点了二人
穴道,将其绑在了树上,而后便朝建昌城府衙飞去。
时值深夜,建昌府衙的已经是夜深人静。虽说今夜明月皎洁,士兵们守卫森严,但是仍防不住玄蝠这样绝顶轻功高手。只见得一条黑影,瞬间闪过巡逻侍卫的头顶,飞进了城内,而后犹
如蝙蝠一般紧紧地贴在了城墙下面,伺机而动。此时城门上一队士兵巡逻过来,其中走在最后的一个瘦弱士卒,悄悄地拉了拉前面的人,道:“哎哟,老白,我突然尿急啊,我先去小解一下
,你给我掩着点哦。”老白道:“懒牛懒马屎尿多,你小子一天都是事,快去快回,别让侍卫长看见了,不然有的你好果子吃了。”瘦子道:“放心,我马上就回来。”说完,这瘦子士卒,
趁前面的人不注意,往后推了数步,转身朝城墙墙根走去。来到一处角落,瘦子四下张望,见无人便迅速解开了裤腰带,嘴里嘘了一下,顿时畅快淋漓。可是正当他意犹未尽之时,突然玄蝠
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背后,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卡住了气管,想叫也叫不出来。玄蝠道:“你若敢出声,你信不信我眨眼间便能拧断你的喉咙?”说完,玄蝠便稍微松了松手,这士卒见对
方非是等闲之辈,便不敢大意,立马轻声说道:“我不叫,我不叫,好汉饶命啊,饶命啊。”玄蝠道:“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放了你。”瘦子道:“好汉尽管问,尽管问。”玄蝠道:
“玄阴教主圣白罗是不是就在城内。”瘦子道:“没错,圣教主近来协助陛下边防,一直都跟在陛下身边。”玄蝠一听,嘴角微微一笑,问道:“那他住在哪里?”瘦子伸手指了指前方一处
亮灯的琉璃瓦阁楼道:“前方那间正亮着灯的房间便是他的住处。”玄蝠看了看,喜上眉梢,可是凶残的他却食言了,手心一紧,瘦子士卒立马命丧黄泉。玄蝠眼也不眨,飞身便朝圣白罗卧
室飞去,只留下瘦子的尸体,倒在墙角,无声无息......
此时圣白罗正在挑灯研究边防地图,原本想这次趁机伏击高骈使其全军覆没,谁料高骈神机妙算,既然只派了一小股军队攻打嶲州,而将大部队部署在外围,设下了埋伏,请君入瓮,而
祐世隆见敌人来攻,以为对方中计,一时间大意,便中了高骈的诱敌深入之计,以至于死伤惨重,刚到手的嶲州也给丢了,自己还被唐军逼退到了建昌城。圣白罗早就听闻高骈用兵如神,但
着实没料到他能识破自己的计策,反而将计就计败了南诏大军,经过此次战败,他对和祐世隆都对这高骈刮目相看,在往后的部署中无不谨慎严密,步步小心,因此即使是深夜了,也在认真
研究部署。就在此时,圣白罗耳朵一闪,听得门外有动静,思索片刻,冲门外喊道:“师弟,既然来了,又何必鬼鬼祟祟地,请进吧。”话音刚落,只听的碰的一声,玄蝠破窗而入,笑道:
“久违了师兄,你怎知是我?”圣白罗道:“听你的脚步声就知道是一名绝顶的轻功高手,且远在我之上。当今天下,能有如此轻功造诣的,我想除了师弟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吧。”玄蝠
笑道:“师兄太抬举我了。我这点小伎俩岂能在你面前献丑,谁不知你的阴阳双极大法乃是时间绝学,天下无敌,怎的?堂堂玄阴教主既然开始研究起兵法了?”圣白罗道:“我虽是武林中
人,但也是南诏子民,又是世隆陛下的结义兄弟,如今两军对垒,军情紧急,我自然当助他一臂之力。”玄蝠笑摇了摇头叹:“可惜啊,可惜,老子在边疆浴血奋战,却不知自己的女儿早已
被人掳走了。”圣白罗一听,立马放下手中的地图,冲到玄蝠身前道:“你说什么?诗雅公主被人掳走了?”玄蝠笑道:“没错,已有一个多月了。”圣白罗看了看玄蝠,道:“是你干的?
”玄蝠道:“你想想,这南诏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圣白罗道:“你跟我有仇,尽管来找我就是,何必去伤害公主?”玄蝠道:“只要能对付你,我什么都可以干,即使要我去取了祐
世隆脑袋都可以,又何况一个公主呢。”圣白罗道:“你对我还是如此深的恨意,这么多年了,你难道就没有放下一点点?”玄蝠脸色一变,激动道:“我对你的恨只可能更深绝不会消减,
当年你从我手中抢走了藤娘,抢走了我的教主之位,这些我都可以忍,可是我把好好的藤娘交给你,你却没有照顾好他,让他香消玉殒,你说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藤娘吗?”圣白罗道:“
师弟,这些事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圣白罗正要说,可是又欲言又止。玄蝠道:“那你说啊,不是这样又是哪样?你说啊,说不出来了吧,说不出来就别再强言狡辩了,我这辈
子活着的目的就是杀你,不择一切手段杀你。”圣白罗道:“杀我可以,我愿意接受你的挑战,可是你不能为难公主。”玄蝠道:“我怎么会笨到找你挑战,我自知永远也敌不过的阴阳双极
,所以我一直勤练轻功,让你也奈何不了我,即使杀不了你,我也要困扰你一生。好了,废话少说,除了诗雅公主,我还给你准备了另一份大礼。”圣白罗道:“什么大礼?”玄蝠道:“想
知道就跟我来吧。”说完,玄蝠身子一闪,便朝窗外飞去,圣白罗也立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