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泽虽然没有睡,但是深夜被商逸阳如此大费周章的弄出皇宫,也是非常不爽。而深怕出事跟着商泽秘密出宫的鱼亦可则是非常担心的看着面前脸色极其难看的儿子。
“逸阳。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怎么这么晚一定要见你父皇?”鱼亦可担心的站在儿子身边问道。
商逸阳面色有些苍白阴冷的看了父亲一眼,然后等了一会才低沉的说道:“今晚我去了周府,和周沐熙闹得不是很愉快!”
商泽面色凝重而冷峻的盯着儿子,“你嘴里含鸭蛋了?说的这么含糊!实话实说!”
商逸阳皱着眉头,脸色越发不好看。“晚上我硬闯周府,和周沐熙动手了!”
鱼亦可听完,头疼的闭了闭眼睛,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商逸阳到底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性子!夜闯相府,殴打朝廷命官,更重要的是给了敌人一个完美的把柄。
鱼亦可担忧的回头去看商泽,而商泽则坐在上面,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良久,商泽才低沉的问道:“谁赢了?”
商逸阳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挨训已经是奇迹了,此时竟然还问他结果,看来,果真是君心难测。
“我!”商逸阳低低的回了一句。
“哼,还算是不丢人!”商泽低声的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话,“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鱼亦可有些完全看不明白老公的想法,不由得有些着急的朝商泽走了两步:“你儿子私自闯相府打了人家儿子!你这个当君父的就这么问几句就完了?”
商泽淡淡一笑,低头拢了拢袖口,“打就打了。小孩子们胡闹也是正常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男人打架有什么不正常的?!”
鱼亦可快被他弄疯了,不由得就更着急的说道:“什么打就打了?这明天周府就会把这件事弄的天下尽知,这到时候你要是就说这几句话就会被人说成护短,向着自己儿子?!你那可就是昏君的行径了!”
“我是他老子,他是我儿子,我向着他点怎么了?”商泽一点也不当回事的斜靠着身子淡淡的说道:“别人家的老子向着儿子就说成舔犊情深,我向着儿子就是昏君?周康倒行逆施,天怒人怨,今天不过是被逸阳打了几下他儿子,他就觉得受不了了?我看是打轻了!哼,等那些罪证都坐实了,他周府就是想请人去也不会有人去了。如果周康现在还识相,明天就给我闭嘴,在家好好反思。如果他明天自找不自在,我就让他更不舒服!”
商逸阳听商泽如此说,就知道父亲对周康已经达到了厌恶至极,否则是不会如此对他进行袒护的。
“可是,太子那边,……”鱼亦可依旧不放心的说道。
“齐御最近也是太欠管教了。他要是还想当商氏子孙,以后就得给我离那个姓周的远点!”商泽不容置疑的打断鱼亦可,眼里的光芒严厉而肃杀。
鱼亦可听商泽如此说,才安下心来。不由得转头柔声的对儿子说道:“好了,你父皇已经说了,你也就不用太担心了。没事的。”
商泽却丝毫没有放松盯着商逸阳的目光,继续说道:“你这么急着找我出来,不会就这一件事的。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鱼亦可听商泽如此说,不由得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商逸阳。
“晚上惜孝遇袭了,我以为是周沐熙做的。所以,才会在震怒之下硬闯周府。可是,这件事是太子做的。我这一闹周府,他便会立时确定惜孝的身份了。这样的话,惜孝和眉蔻便暴露了。我怀疑,太子下一步一定会对眉蔻、惜孝下手,所以,为了斩断太子和周家的联系,我需要您给我一样东西去断了周沐熙的念头。”商逸阳言简意赅的说道。
“等一等,”鱼亦可听得有些疑惑,“太子怎么会怀疑惜孝的?”
商逸阳便简短的将周沐熙调查庄眉蔻的前因后果说了一下。这让鱼亦可简直听得张目瞠舌,她实在没想到这小夫妻竟然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
商泽听的很认真仔细,他实在没想到庄眉蔻竟然是一个如此足智多谋的女子,看来,他实在是太小看这个小小的四品掌刑了。
唐偌麟一直跟在商逸阳的身后,站在阴影里,始终没有说话,他知道今晚这道圣旨将会决定很多事,而现在还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周家好不容易才陷入现在的境地,现在齐御已经确定所有的一切都是眉蔻在骗人,他会开始怀疑起一切,而明天一早他势必会全力拯救周康,一旦,他们再次联手,那么不但眉蔻危险,连秦王府也会成为他们必定铲除的目标。而且反扑会极其凶狠。我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商逸阳非常坚定的看着父亲,“如果,周康这次能顺利脱险的话,那必要时刻,我一点也不介意用更狠毒的手法除去周家!”
商泽看着商逸阳,眼里的目光深沉到无底,“你要的这道圣旨是关于什么内容的?”
不等商逸阳说话,唐偌麟猛然从黑暗中站了出来,跪地叩首,却清晰的说道:“请皇上下圣旨,传位与秦王爷!”
虽然,这皇位的事早已被商逸阳说上千百遍了,但是此时唐偌麟如此郑重的说出来,却也无异于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在这寂静的夜里久久回荡。
商泽依然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他静静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唐偌麟,又看了看沉默着商逸阳,良久,才深深的一声叹息。
“为了这个皇位,你们兄弟阋墙,大臣奸佞忘形,将士惨死疆场,后宫争斗无休。好人变成了坏人,坏人变成更坏的人。除了你母亲宁可死也不沾染这皇室,剩下的所有人都日思夜盼的想着这个位置。这个位置真有那么好吗?”
听了商泽的话,鱼亦可大吃一惊,立时拉着商逸阳赶紧跪了下去。
“商逸阳,你知不知道你此时的行为就叫逼宫?”
商泽看着虽然跪下,但是却始终也没有低头的商逸阳,忽然生色冷厉的怒斥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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