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放开我,我好痛。”凌倪云双眼梨花带泪的看向耶律风。
“你叫什么?”耶律风并没有送开的意思,只是手劲缩小到能握住她,但是又不至于伤害到她。
“你为什么要虏我来?”不回答他的问题,凌倪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奇怪,看着不像那些眼冒色光的男人,气质也完全不像,而且看样子,也没有要对她图谋不轨的样子,那他为什么要虏她来,她不解。
“我虏你来?”刚刚飞鹰大王是有说起她是自己带进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理不出一点头绪,似乎记忆中短缺了关于虏她来的那一节,自己来大漠国,明明是来商谈借兵对付最北面蠢蠢欲动欲吞没耶律国的狂漠国的,为什么要虏一个民间女子回宫。
“他们是这么说的,而且你刚刚做梦的时候有叫我的名字,你为什么要虏我来?”凌倪云试图挣脱他的手,但是却又一次失败了,虽然不痛了,但是让一个男人这样牵着,她还是有点不自在。
“你真的确定你没有听错?”耶律风看着眼前妩媚中带丝纯真与善良的眼神,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是啊!”
“可是,我记不起来了。”耶律风坦白的说,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哎!你不记得就算了,那你放我回家吧!”凌倪云头疼的说道,怎么他这人,自己做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就这记性,怎么当的一国之王,怎么统治的耶律国,好歹耶律国是她的母国,她开始担忧起那里百姓的生活,摊上这样一个大王,真是可怜。
“你家住哪里?”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好整以暇的躺回床榻上,也许是场误会,明天就命人送她回去吧!
只是,心里的不舍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不舍?为什么呢?
“谢谢你!”凌倪云礼貌的道谢,看来是场误会而已。
“你是大漠国的子民?”静悄悄的环境,让耶律风有点不自在,所以就随便的找了个话题搭话!这女子,身上有一种不一般的气息,见到她,她没有三跪九叩,卑颜屈膝,而是如对待普通路人般,友好又保持着距离。
这个大王,平时都是这样,随便就和陌生的女子搭话吗?而且,语气都这么随和吗?没有一点王的架子,倒更像是一个谦虚有礼的富家公子:“是的。”
不过凌倪云还是心有芥蒂,说话也难免有些生疏应付。
“听你的语气,不似大漠国的女子。”他仔细的辨别着她娇柔的语音,确实不像,多了点韵味,少了点豪气,有点像耶律国的女子。
“我家以前在耶律国。”他听出来了。
“我就觉得你说话的感觉有点熟悉,也许是我许久没国了,有点怀念我的国家了。”将手枕到头下,耶律风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不知为何,在这个女子面前,他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似乎两人,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凌倪云又何尝不这么觉得,只是,这曾是什么时候。
“耶律~耶律大王,那你为何不回国呢?”看样子,他在这里待了有些日子了,想念自己的国家,看来还是个好国君的吗!
“叫我风吧!”
凌倪云的呼吸一窒,这句话,为什么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但是听到时候,为什么会有浅浅的忧伤蔓延开来。
“风。”她轻轻的唤道。
她这样叫他,虽然是第一次,但是耶律风却觉得熟悉的仿佛是为他练习了几千几万次一般,为什么?
“耶律国现在正是四面楚歌,我不得不来大漠国借兵,我父王与飞鹰王有些交情,而且如果耶律国亡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会是大漠国,固然大漠国的国力强盛,百姓嘟骁勇善战,但是战事一旦发起,百姓必定会遭殃。”
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这些日子,让他愁眉不展的事情,说出来给她听,他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这种感觉不错。
“是北部的狂漠国和江北的大理国吗?”这几年,与狂漠国做过几单生意,无意中有听说狂漠国正在储备兵力,准备联合大理国,一举攻陷耶律国,这狂漠国,国如其名,侵略性非常强,但这大理国是为何参与其中,凌倪云就不得而知了。
“恩!都怪我当年放虎归山,当时,即使不赐死,我也不能就轻易放过那小子,现在他可以勾结大理国攻打耶律国,有一天,他也会伸出双手,将耶律国的基业送到别人手中。”想起那张阴狠的脸,耶律风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是应该也是耶律家的人,而且必定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凌倪云不禁默默的感叹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那你这次打算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忧母国的黎民百姓,还是在担心他。
“我已经向飞鹰王借了十万大军,这一仗,虽然胜算不大,但是我不会就这样交出我的国家,我耶律风,即使战死在战场上,也希望做一位不辱先主的君王。”他语气中是一种坚定的信念,这信念,感染了凌倪云,她真心的希望这一仗,耶律国能平安无事。
但是摆在面前的情况又让她不得不为他担忧:“可是狂漠国擅用马,大理国擅用象,这两国之所以能肆无忌惮的侵略一些边境的弱小国家,就是因为他们有这两项专长,耶律国一向以富庶著称,兵力上并不占优势。
而且如果两国联手,这一仗,恐怕凶多吉少,狂漠国的战马,每一匹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从幼马时期就精心喂养,派上战场的,更是战马中的精英,匹匹强健,至于大理国的白象战军,更是膘肥体壮,骁勇善战。
耶律国,即使可以问逐枝国和大漠国借兵,买兵器,但是,这一战,怕是苦战,你可有想过?”
凌倪云分析的头头是道,耶律风不禁暗暗的佩服她,这女子,不但长的美丽艳绝,对国事的见解也绝对不会亚于一般男子,真是位不同寻常的女子。
“苦战也要战,这一仗,拼尽耶律国一兵一卒,我也要奋力一战。”
“如果用硬拼蛮干,最后会导致的结果不死也会伤亡惨重,蛮战不如巧战。”怎么说也是母国的命运,凌倪云岂能袖手旁观。
“哦?怎么个巧战法。”耶律风感兴趣的至床上起身,走至凌倪云身边坐下,很期待的听听她所谓的巧战。
“依我所见,动物都是有灵性的,两国将士,已经习惯在马背和象座上作战,而疏于陆路的战斗技能,古话不是有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许就能逆转战势,将上峰像我们这指引。”
凌倪云俨然一个经验丰富的军事,只是,如果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怕被派去狂漠国的说客就不会皆以失败归国告终,与大理国一战,是注定的,只是这狂漠国趁人之危,就有点太不厚道了,这狂漠国的野心,是任何仁义道德都阻止不了的。
看出他的想法,凌倪云接着说道:“我所谓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是针对人,而是针对他们的战马和象军,我不是说了,动物都是有灵性的,两国将士,长年来受的训练,都是在动物背上完成,一旦下到陆地,他们只是最不堪一击的军队。
如果疏散他们的战马和象军,只怕到时候,他们的士气就会锐减,军队中也人心惶惶,最终会不战而退,这样,双方都不废一兵一卒,这不是皆大欢喜。”
“你这个想法固然很好,但是他根本不存在,也不可能实现。”哎!这小女子,原来一脑子异想天开呢!打仗,如果是这样,那就太简单了,人都说不通,更别说畜生了。
“谁说不可能实现,动物可比人更通情理,他们会听命于人类,有些是为了食物和生存,有的则是真心,而我感保证,这些战马和白象,绝对是为了食物和生存才任由士兵操纵的。”她见过牧场是怎么对待老弱的战马和病马!所以她深深了解那种无奈的动物人生,但是,只要给他们一个安定生活的地方,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放弃现在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太艰辛又太提心吊胆了。
“算了,你那都是自己的臆想。”耶律风懒懒的伸了个腰,最近他真的好累!
“什么啊!谁说这是我的臆想。”
“本来就是,你们女人,总是爱把事情想的那么完美,现实世界很残酷,哪由得你胡乱编改。”耶律风无奈的摇摇头,这女子,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畜生能通情理,哈哈,多好笑啊!
“你~”凌倪云气急他那刺耳的笑,“你要是不相信,我随你上战场。”
镇上的生意不管了,飘飘自然会处理好,再说她现在已经嫁人,她夫君也会帮着处理,只是她嫁的人叫什么名字来着,自己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连自己妹夫叫什么都记不得了,不过,不管了,她最讨厌被人质疑和不信任,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她就是讨厌不信任这个词。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